气氛陷入沉默,陈栈怔了怔忽然蹦地老高:“你该不会觉得我有什么传染病吧?”
碰到自己会痒那不就是传染病吗?这话在二十一世纪被别人听到是会被隔离的!
“不是……”
“我不就是前段时间怀疑你有传染病么!”陈栈惊愕不已,扁了扁嘴甚是委屈“你也太小气了吧?桑晓沺给谁倒茶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啊……你把不能就因为这个就吃醋然后报复我吧?”
“不是……”
“你每次都这样……”
“本官哪样了?”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着不是,心里还不知道想怎么折磨我呢……”
庆晟亦无奈扶额,瞧着姑娘委屈的样子语气不自觉得柔和了几分:“这次没有,况且本官真的不喜欢桑晓沺,她还是个孩子。”
陈栈眨眨眼:“你们古代人不都喜欢老牛吃嫩草吗?这才哪到哪呀。”
她看网络小说和电视剧里面不都是六十岁老地主迎娶十六岁娇妻,三十岁叔叔喜欢未成年的侄女……白莲怪和桑晓沺应该只差了五六岁放在现代也是妥妥的一对,这算个什么孩子?
“本官没犯旧疾但你一定有病,一天除了胡言乱语什么都不会,尽能叽叽喳喳”少年咳嗽有缓,鼻尖浮上了晶莹了细汗,他长长的吐了口浑气,冷白的肤色越发透亮光泽, 骨节分明的手扶着墙白了姑娘一眼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看来,近日要去姜丞的药馆一趟了。他的身体说不上哪里不好,但一碰到陈栈就痒的厉害,也道不明白为什么会痒,而且一痒起来就会全身无力,气息絮乱,归根结底庆晟亦将这个缘由归到了陈栈身上,不一定她真的有什么‘传染病’,不然为什么身上会有一股香甜的牛乳味儿。
陈栈“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白莲怪就是睚眦必报还不承认!
姑娘走在前面,少年跟在后面,陈栈还是第一次走在前面颇有一种当了主子的感觉,她昂着小下巴沾沾自喜,脸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大概是白莲怪坏事做多了,所以遭了报应。
庆晟亦盯着前面蹦蹦跶跶甚是开心的人儿,一根扎的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节奏忽上忽下,轻盈灵动,目光再慢慢移到只手可握腰肢上,姑娘简单系了一条淡蓝色的细带将诱人的曲线勾勒出来,本是平平无奇的细带系在她身上却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而这样的细带庆晟亦也有一条,正系在他的手腕上。
二人走到满春楼,看到眼前的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
前几日在街上偶遇到的五公子,他神态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又见面了庆大人。”
陈栈抬起头往上面看去,分明是烟花场所,匾额上的字却是写的端正,朱红色的粗体勾出三个大字‘清少倌’。
这漂亮男生原来是个小倌?白莲怪不是说他是江湖上的人吗?
“你的地盘?”庆晟亦向前走了几步,摇晃着玉骨折扇凤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
五公子笑的妖媚勾人,白暂的手搭在身上:“进去坐一会?”
“好呀好呀”陈栈满脸向往,踮着脚尖努力朝着里面眺望去“大人我们就进去坐一会,站着说话多不方便呀!”
姑娘的心思全部露在脸上,私下偷偷扯着少年的袖子想让他同意自己的好提议。
妓院是去过了,但这小倌可是新鲜玩意儿,按理说现代也是有类似娱乐场所,但她也没有去过啊,既然如今撞到了何不择日不如撞日,尤其二楼上面那那两名向自己招手的可人儿,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乖巧的很!
五公子目光落在她身上狐狸眼露出几分玩味儿:“别人都是金屋藏娇,庆大人倒是玩的新鲜,男扮女装随时随地行事方便?”
这话带了几分颜色,他说的行事方便自然是指的‘那种事。’
庆晟亦并无意外他能识别出来陈栈的性别,语气淡淡:“收留了一条可怜小狗而已,牙尖嘴利的有点用处就留在身边了,至于男扮女装确实不高明,等过几天去姜丞那里让他帮忙给好好乔装下就就可以了。”
五公子挑了挑眉梢,吃惊道:“庆大人还认识姜丞?”
“一个旧友而已”他语气平静,狭长的丹凤眸闪烁精光,温声浅笑“五公子可想好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反正没一句是陈栈能听懂的,总之是又什么事情满着她的。
五公子长叹一声,摇摇头,眼里露出哀怨:“庆大人狮子大张口,都快把我吓跑了。”
“不着急”庆晟亦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这样说,笑道“本官随时恭候。”
五公子大概以为他会退步,没想到依旧态度坚定,狐狸眼眯了眯尽显狡猾之意。
两名男子各有风采,往那一站自然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唯一不同的是庆晟亦吸引来的是女子爱慕的目光,而五公子则是男子……
他们并没有再谈什么像是打谜语,故意让旁人听不懂。
庆晟亦还有公事要忙同陈栈回了大理寺。
“爹你怎么来了?”姑娘远远的看到陈二佟小跑过去。
“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些包子吃”他将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一盘雾气腾腾的白面包子,有一个烂了,白菜馅洒了出来,配上木屑直飞的食盒格外寒酸。
陈栈接过来,垂下眼,低低的道了句:“谢谢爹爹。”
“栈栈啊为父其实还有一事与你商量”陈二佟似对接下来的话感到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面上露出尴尬。
老子向女儿要点钱面上着实过意不去,但芸儿说的也对,‘养儿防老,姐姐如今女扮男装不也顶的上半个儿子自然是应该承担家里负担的’。
“是还债那事吧?”陈栈利落得从袖兜里拿出碎银子塞的满满当当的钱袋子递向他“这是我的俸禄,爹爹先拿去救急吧。”
陈二佟惊喜地踮了踮手中的钱袋子,估摸着最少也有五十两,他不禁感到欣慰:“栈栈长大了,不过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爹要与你说,事关陈府日后的繁荣昌盛!”
“什么事情?”
现在陈府都是一锅发臭的烂粥,别人宁可要那口锅,也不要锅里面的粥,她觉得唯一可实行的办法就是陈芸榜上有钱人为陈家欠下的外债还清了。
好不巧的,陈栈这次还真猜对了。
陈二佟看了一眼庆晟亦的方向,摸着胡子十分满意:“你瞧庆大人才貌双全,平行端正,刚年过二十就是七品官员虽然不是很大,但他爹是大理寺卿啊,升官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你妹妹芸儿冰清玉洁,貌美如花,二人正当嫁娶年纪,如果我们能和这里的门户成为亲家,陈府不就可以繁荣昌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