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远方一声怒嚎,“家姐!”
徐诺诺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入眼便是一骑着白马的翩翩少年,画面甚是养眼且勾人。
尤为那大长腿!
不!
当马儿的鼻息喷洒在徐诺诺鼻尖时,她猛地回过神,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家姐?家姐?”花花急忙跳下马去查看徐诺诺的情况。在确认人依旧活着时,他才将人扶起来,“家姐,这才多会儿没见我,就这么想我啊。”
徐诺诺躺在花花怀里瞪着他半晌,回过神后利落帅气的出拳,给花花棱角分明的侧脸来了下,“你特么比我小吗你就叫我姐!”
花花:“……我不是一直叫你家姐吗?”
“你一个千年的老妖怪为什么要叫我家姐?”徐诺诺依旧瞪着花花,狠狠皱着眉,小嘴使劲儿咬紧,小拳紧握,似是再忍着巨大怒火。
花花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但碍于某人已经遗忘上一关的事情了,如今只得默默忍着这痛了,“算了,先起来吧,雪地里挺冷的。”
被扶起来的徐诺诺扫视了一圈周边,目光最后落在花花面容上,“这地儿是游戏关卡吗?”
“嗯,天启华南。”花花挑眉一笑,“诺诺,你不是说你许久未看雪了吗。走,今儿带你去看看雪。”
在那股子孤立无援的落寞感觉下去后,徐诺诺此时心里唯剩兴奋了。毕竟眼前的虽然是游戏关卡,但这雪倒是实实在在的啊。
“诺诺?”花花又唤了一声,朝她伸出了手,“走吧,还等什么。”
徐诺诺灿然一笑,借着花花的手劲儿上了马儿。坐稳时,花花给她披上披风,又将脖颈处狐裘给徐诺诺围上,“天启天气寒冷,别感冒了。”
“行了,走吧。”
徐诺诺话音方落,花花便喊了一声,那马儿便跑了起来。
目光所及皆是雪白,天地间唯有白茫茫的一片,那雪白得甚是惹眼,白得炫目。
在哪雪天冰地里,唯有骑着马儿飞奔的徐诺诺和花花,似是世间只剩了他们彼此。
耳边是萧瑟的风儿,入眼是美丽的雪景,骑着马儿的徐诺诺只觉心旷神怡,全身心都得到了极致放松。
她不知道两人骑着马儿跑了多远,只知道停下来时到了一处茅草屋外。没了烦恼的徐诺诺看向花花,指着那小木屋,“今儿我们歇在这吗?”
“如果那人不来的话,我们只能夜宿在这了。”花花牵着马儿走去那木桩前,抚着那马儿说了几句后,他才转身看向徐诺诺,“进去吧。”
那木屋虽从外看着不咋样,但好在里面不错,不仅有干柴还有火折子,更为重要的是竟然有床铺。
率先进去的徐诺诺彻底瘫在床上,指使着花花生火。待屋内暖起来,她才放下被子坐到了花花身侧,开始询问天启的情况。
“说吧,这关卡是怎么回事。”徐诺诺拿着木柴翻搅着火堆,语气极其平静。
花花微愣,问说:“诺诺,你还记得上一关卡的事情吗?”
“不记得啊。”徐诺诺转头看着花花,“你这一脸吃惊的神情是几个意思,难道我应该记得吗?”
“倒不是,主要是你不记得,语气还这么淡定让我有些……嗯,我就是挺吃惊的。”说着,花花没忍住笑了起来,“诺诺,你真的挺让我意外的。”
这番彩虹屁徐诺诺才不吃,伸出右手给了花花一个暴扣,“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赶紧给我说说这一关要如何,我可还是个要高考的孩子呢。”想起高考时,徐诺诺忙看向花花,“你说小白能不能给我送几套试卷过来呀,我这到时在这浪费太多时间,回去之后赶不上了怎么办。”
“这个……要不试试召唤他?”花花拿出联动手册,“我看我们现在是在天启的华南,他应该是……”
“我去!”花花还没说完,徐诺诺旁边便多了几套试卷和几支笔。她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花花,“突然发现当个老妖怪也挺好的。”
花花无奈,想起徐诺诺喜欢吃的真知棒时,收起联动手册后起身去了屋外。他记得那时在云国时,将真知棒给藏起来的了。如果小白没捣乱的话,真知棒应该还在。
正沉浸在试卷的喜悦中的徐诺诺在看到花花抱着真知棒进来的时候,差点激动到直接给他来了个磕头。
吃着真知棒,看着那烧得滋滋响的火堆,徐诺诺满面春风地望着花花,小眼微眯,笑说:“可以啊,不愧是我福神花花,真是个宝藏男孩呢。”
“额……我不接受你的夸奖。”花花往旁边挪了些位置,“天启气候寒冷,今儿先在这儿凑合一宿,明儿我带你去找男主。”
看着试卷的徐诺诺敷衍了句,便没再出声。
这一晚,两人在这小木屋倒也睡得安稳。
“诺诺,醒醒,得上路了。”花花晃了晃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的徐诺诺,继续催促:“快点儿啊,一会儿赶不上你的男主了。”
“男主”二字唤醒了徐诺诺死机的大脑,立即开启重启的她从起来到准备出发前后不过短短几秒。
这速度快到一侧的花花瞠目结舌。
在将小木屋的火灭掉后,徐诺诺和花花再次启程上路。
不知其关卡的徐诺诺其实没什么感觉,只不过因为心中挂念着自己的高考,所以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不过一切在昨晚看到试卷后,已经完全消失了。
毕竟,试卷在手,高考无忧。
怀着稍显激动的心情,徐诺诺和花花又赶了一天的路之后终于到了那男主所在的地方。
因进入关卡中,花花便不能在提示徐诺诺任何信息,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来,包括找到男主。
看着面前快被积雪覆盖的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木屋,徐诺诺生无可恋地转头望着花花,“你确定要我自己要找吗?这得找到何年马月啊。”
“至于找到何时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花花悄悄施了法术,将自己的坐骑给隐藏了起来,陪着徐诺诺走到一木屋前,“去试试。”
“不是这……花花我们还是……我去!”
在徐诺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中,她人已经被花花一脚给踹进了那小木屋。
那屋内全是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露着粗壮手臂的男人,模样甚是吓人。
就在徐诺诺费劲脑汁给自己想着措辞时,一个与这里所有长相以及气质不同的男人掀开帘子从另一房间走了出来。他端着木碗,看到地上的人时,愣住了。
那模样颇像现代的黑人问号脸。
一时间,好像全都静止了。
那端着木碗的清秀男人没动,那满屋子的赤膊男人没动,躺在地上的徐诺诺没动,站在屋外的花花也没有任何声音。
良久,因支撑不住的徐诺诺嚎叫了一声,捂着手肘有些害怕地望着对面的那个稍稍不那么让人害怕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徐圣凝忙端着碗疾步过去,手忙脚乱地将徐诺诺给扶了起来。
恰是这时,徐诺诺那放在包袱内的试卷给掉出来。徐圣凝将其全部捡起,认了半刻给递了过去,态度恭谨了几分,“姑娘是老师?”
徐诺诺微愣,正欲摆手却见那满屋子的男人都一种极为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随即重重点了点头,“是,我是老师。”
这声落下后,徐诺诺彻底蒙了。
屋内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那些赤膊的男人纷纷起身给她让座,又是给拿暖炉又是拿汤的,就差没亲自给徐诺诺暖手了。
喧闹一会儿后,徐圣凝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站在一侧,微躬着身,语气十分尊敬,“不知姑娘到此地是想做什么?”
“我就是……”
“我家姐是受人之托来给这叫徐圣凝的男子当老师的。”花花摇着折扇,大大方方地走到徐诺诺对面坐下,在将她眼前的热汤尝了一口后,继续道:“前不久,曾有人在南歌为你祈福,我们便是受那人所托。”
徐圣凝笑得极为含蓄,看了看花花,随即又看向徐诺诺。
虽不知花花为何要这样说,但好像这满屋子的人在知道她是老师后,似是都十分高兴。徐诺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满屋子的人,尤为细细打量了那清秀男人。
忽而,徐圣凝跪在徐诺诺身前,“老师,请受学生一拜。”
“我去,这么突然?”徐诺诺不知所措地看着花花,后者却是满脸笑意。
尚不待徐诺诺开口,那徐圣凝又说:“小生不才,这考试都考了七八次了,至今未上榜。今日老师到此,希望您能助我圆梦。”
这话再次惊到徐诺诺了,考试七八次?未上榜?这是要执意考科举啊。
不过,这天启到底是个什么时代,科举考什么?跟古代的那些科举一样吗?
在大脑里快速过了遍这些问题后,徐诺诺眼神看向花花求助。但后者一如既往地坑人,只见花花起身将那徐圣凝给扶了起来,“徐先生切莫担心,我家姐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徐诺诺:“……”表面笑嘻嘻,内心MMP,死肥猪,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