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话警告两次!”
徐诺诺气得直翻白眼,本想无声骂几句,想起眼前的破系统可是能够听到自己心里话的,愣是将那些想好的骂人的话给收了回去。
犹豫半晌,徐诺诺决定暂时忍下这股子怨气,待到成功闯关复活之时,她在来和这破系统算总账。
“诺诺啊,你的心里话我听得到,你的想法我也可获知。”
“我……”徐诺诺彻底闭上了嘴巴,心里啥也不念叨,就怕眼前成精了的系统的再次警告。
忽而,一道金光出现。徐诺诺伸手挡住金光,从指缝中隐隐约约见一穿着墨蓝衣装的少年郎逆光而来。
他说:“娘子,在下竺宁焕,欢迎来到沧澜,我的地盘。”
那声音沁人心脾,听得徐诺诺是如沐春风,正欲开口与他交谈几句却见金光消失,连带着少年郎也不见了。
她懵了,问道:“人呢?哪去了?”
“副本任务地达到,准备投放!”
这声音徐诺诺倒是耳熟,抱着手斜靠在那石块上,唇角一勾,好奇道:“副本任务地到了,你要投放什么?”
“你说呢?”系统声音贱贱地。
反应过来的徐诺诺忽地腾地而起,“我靠,你说的准备投放不会是指投放我吧?”
伴随着系统的“脏话警告三次!”徐诺诺从哪个不知是何地方的黑洞里掉了出来,直接朝着地上狠狠摔去。
“我靠,还说什么更新换代的系统,以前的传送带呢?联动地图呢?现如今去个副本任务地都要靠投放,这要是把我摔死了,你要如何!”
“脏话警告四次完成,DGQ减一,IRE加一。”
徐诺诺翻了个巨大白眼,抱着反正死了还可有四次机会的心态朝地而去。但到底是她多想了,系统虽然不是很靠谱,断然也不会就这么让她去死。
不过,若是徐诺诺接下来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那她会觉得还不如摔死算了。
看着自己那好不容易才起来的DGQ被减少了一,徐诺诺两眼一闭摔在了一处站满了人的院子的红布上。
准确点描述的话,应是说徐诺诺两眼一闭摔在了一处男女都衣不蔽体且正做着些不可描述动作,有着假山假水假池塘,张灯结彩的大院内。
满院的男女都一脸痴愣的模样望着摔在那从东侧连接到西侧的长条红布上,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
没有预料中的疼,徐诺诺迷瞪着眼睛望着周围,在看到某男那赤果的胸膛时,吓得一个激灵。但尚未意识到自己在哪的她直接站起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毫无悬念,徐诺诺从红布上直接摔了下去。
这下倒是实打实的疼了,徐诺诺揉着屁股再次打量着周边,映入眼睑的全是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惊得连连喊了三个“我操!”
系统的脏话警告可能会延迟,但绝不会迟到。
在徐诺诺反应过来后,直接从院内逃跑到楼上,随意进了一间屋子打算喘口气儿时,望见那床榻上未着寸缕的女人和衣衫不整的男人时,再次吼出一句“我操!”
于是,系统来了,“脏话警告四次完成,DGQ减一!”
也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因为眼前场景太过香艳导致徐诺诺挪不开眼更加挪不开腿,在盯着那场面看了许久后,床榻上的男人开口了,“你是春姐送来的?”
闻言,那床上的女人快速拉过被子遮挡住自己,不满地望着徐诺诺。
徐诺诺怔愣子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我去,春姐送来的?这不是有人了吗?怎么着,是要三……这么刺激的吗?我该如何?
忽而,系统声音出现,“前方危险。”
“危险?”徐诺诺不解。
尚不待她再开口,有人便再门外敲响了门,“宁公子,听下人说有陌生人闯入您房间,您可还好?”
“我……”竺宁焕饶有意味地打量着徐诺诺那露在外面的长腿,因喘气而略微起伏的胸膛,弯唇邪笑,一双眼里带上些邪气,拢了拢衣衫朝着门后的徐诺诺走过去,弯腰凑到她耳畔,低语道:“求我,我就救你。”
徐诺诺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眼眸在眼前长得甚是妖艳的男人和那颇有姿色的女人身上来回打量,猛然转身推开了门。
被抓走之时,徐诺诺转头望了那眼男人,想起方才那些人称呼他为“宁公子”后背阵阵发凉。
那时在黑洞里,那个逆光而来的少年郎说他叫“竺宁焕”虽是也有宁字,但徐诺诺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凑巧。
但,事与愿违。
被扔到一空房后,那些男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徐诺诺和一个穿着十分大胆且画着浓妆的妇人。她掐住徐诺诺下颚,使其抬起头。
徐诺诺毫不犹豫一拳打了过去,将那妇人推开,解释道:“今日因迷路,不得已闯进了这里,还望婶婶别与我计较,让我离开。”
“迷路?不得已?”老妇人冷笑一声,拿出烟袋吸了两口,随即放下烟袋疾步去徐诺诺身前,一手摁住她手臂将其推倒在桌上,一手从她后颈顺着滑到臀部,最后又掰着转过头,瞧了半晌才开口:“长得是不错,说吧,来我这是干什么来了?”
方才那几下,徐诺诺已经知道眼前人是有武功的。俗话说,小女子应同大丈夫一样,能屈能伸!
见此,徐诺诺软声解释,“婶婶,我真的是走错路了,我不是有意来您这的。”
“姑娘,婶婶我这春花院可是沧澜最为有名的烟花之地,你跟我说你走错了?”老妇人笑笑,松开了徐诺诺,折身到方才放置烟袋的地方坐下,“不说我也不逼你,若是你没有闯入那宁公子的房间,我倒是可以放你走。只是你已经看到了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自是不能轻易离开了。”
徐诺诺很是自来熟地坐下,望着妇人,问道:“为何?”
“那宁公子可是沧澜竺家的唯一公子,你这目睹了他的身姿,还知道了他在此地出没。”老妇吐出烟雾,透过那白雾望着小脸惨白的徐诺诺,笑道:“下场唯有两个,死或是一辈子留在我这春花院里。”
徐诺诺双眼失焦,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妇人,弱弱一句:“婶婶,方才你所唤的那个宁公子是不是就叫竺宁焕啊?”
“哟,看来你是知道宁公子名号的。”老妇人略有深意地瞥了眼徐诺诺,见她小脸惨白,以为是自己方才说的话吓到人了,忙又劝慰几句:“呆在我这出春花院也不一定非得是做那事,你若有些他人没有的花样,也是能够只卖艺的。”
可此时徐诺诺担心的并不是这些,她所想的是到底该如何才能接近那竺宁焕,毕竟方才她可是很是明确的拒绝了他的施救。
倏地,她想起了眼前妇人所说的,那竺宁焕常来这春花院。既是如此的话,那只要她呆在这里,成了这里的头牌,那岂不是接近他就比较合理些?
想通的徐诺诺两样放光地盯着眼前的妇人,哭得声泪俱下,梨花带雨,边抽泣边给自己编造了个凄惨的身世,“婶婶,我自幼双亲病逝,独留我一人。现如今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您这春花院讨口饭的。您若是不嫌弃我长得磕碜,您收了我吧。求您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此言真是说到江春心里去了,忙将徐诺诺给扶起来,“快别哭了,不就是讨口饭吃吗,春姐留下你了。以后,你就叫我春姐,别叫婶婶了。”
“是,”徐诺诺假意擦着眼泪,软声软语的叫了声“春姐”
这小声音听得春姐那叫一个开心,笑着用帕子擦去徐诺诺泪滴,“别哭,哭红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你且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往后有事春姐罩着你。”
陪着演完一出戏的徐诺诺在送走江春后,立即瘫在床上,哀叹一声:“对不起了我家母上大人,让您早早的死了一回。”
而此时,离开的江春从后院洗衣房里挑了两个长得不错但却不会说话的小姑娘,领着走去了一房间,吩咐道:“从今往后,你们就去伺候那新来的姑娘。若是惹得姑娘生气,我就把你们丢给后院那些做杂役的男人。”
那两小姑娘吓得全身发抖。
见此,春姐摆摆手,“带下去换衣服。”
门关上时,那一直跟在春姐身边,模样俊秀的少年走了出来,“恭喜春姐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个尤物。”
“那姑娘长得的确不错,比咱院的花魁都美上几分。”春姐笑着抽了几口烟,又说:“方才试探了几分,那姑娘还是个未开过苞的。这样的人间尤物,可不能随意就给人了,得好好计划一下。”
那少年又开口:“春姐,这三日之后便是宁公子的二十岁生辰,倒不如我们就将这姑娘给送去,也好借此拉拢下和宁公子的关系,您觉得呢?”
春姐没说话,抬眸望着身侧的少年郎,笑了笑,“邵岚,感觉你出去一趟回来,脑子都变聪明了。”
被唤邵岚的少年笑笑,没再言语。
闻言,春花院来了位仙女,刚入院便有下人伺候且三日后会直接送去宁公子府上。这事一传开,那些个院内的老人坐不住了,成群结伴的去找了徐诺诺。
可到了门口却又没人敢去敲门,毕竟这可是春姐点名要送去宁公子府上的人,到底心里害怕。
睡不着打算出门逛逛的徐诺诺刚一开门就见那些涂抹着胭脂花粉的姑娘齐刷刷地站在自己房门口,愣了几秒,问道:“各位姐姐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