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一波小镇人民的注目礼顺利达到赵家府邸的徐诺诺小心翼翼地望着桦殷,小声道:“桦殷,我怎么有点害怕呀,你说我一会儿见了赵霖父母我得说点什么?是不是得先问个好之类的。”
“那时屋顶追人你都不怕,此时不过是去见赵家二老你就害怕了?”话虽是这么说,但宠媳妇儿的桦殷还是握紧了徐诺诺手掌,轻声劝慰:“赵家二老极为亲民,放心好了。”
站在门口犹豫半晌,在桦殷即将迈步进去时将人给拽了回来,“桦殷,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人我就不见了。我先回去,你就代我给赵霖父母道个歉,我走了啊。”
徐诺诺不想去见赵家二老有两个原因,一是实在是不想去,二便是害怕赵家二老会说起之前的那件事情。
毕竟深夜翻别人家院墙这事说出去实在不光彩,不管出发地是什么。
徐诺诺人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桦殷会拽了回来,禁锢在怀里。他看了眼那赵家府邸,又看看徐诺诺,“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眼下不过见个人而已,你为何如此恐惧?诺诺,你老实说,是不是做什么事情了?”
站在旁侧,保持着相同环手动作的花花和赵霖相视一眼,无奈摇头,同时看向那全然不顾此时此地此景抱在一起的两人。
看不下去的赵霖率先开了口,“徐姑娘尽可放心,那日你翻墙进我家院子时,家父未看到,下人也没禀告我家父。”
此话一出,徐诺诺彻底僵在原地。她就是怕一会儿赵家二老会在宴席上说这件事情,所以才不想进去。
眼下可倒好,直接就给说出来了。心虚的徐诺诺转而看向桦殷,小手尚未握住那方才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那手掌主人就给收了回去。
桦殷松开徐诺诺往后退了一步,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他望了望赵霖,又看向了徐诺诺,低头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夫人还有翻人家院墙的癖好。”
这酸里酸气的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是生气且吃醋了。在心里将赵霖狠狠地骂了千遍的徐诺诺忙换上讨好神情,“相公,你听我解释,我是有理由的。”
“罢了,夫人要做什么去做便是。”桦殷转身背过手,“既然都来这赵府了,那就进去坐坐。你我的事情,回家再说。”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徐诺诺气得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赵霖。这才把桦殷哄好不久,眼下又给弄生气了,她真的要被赵霖这个二百五给气吐血了。
被徐诺诺瞪得后背发凉的赵霖正欲溜进府内,却被徐诺诺一脚踹中了后背,没站稳贴到那未全部推开的大门上了。
“徐姑娘,我不是有意思的。”在滑下去时,赵霖解释说。
徐诺诺拍拍手掌过去,蹲在半跪在大门口的赵霖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最好祈祷你的桦殷大哥回去后不会为难我,不然我就回来找你麻烦。”
说完,徐诺诺又换上可怜神情,跑进府内去追了那吃着醋的桦殷去了。
目睹一切的花花过去将赵霖给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对不住了,谁叫你惹到我家姐呢。不过,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脸有点儿疼。”赵霖气鼓鼓地看着徐诺诺背影,“这话我也没说错啊,徐姑娘是……啊啊啊!”赵霖话还没说完,花花便揪住他方才贴着门的脸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这是做什么?”
花花收回手,笑说:“帮我家姐验验伤,要是真的毁了,我肯定让她赔偿你。”
玩闹心起的赵霖猛地往前一步,凑到了花花跟前,两人之间近得只剩半拳的距离。他握住花花护在胸前的手,“我不要你家姐赔偿我,我要你。”
我操?这赵霖是断袖吗?一番猛如虎的赵霖彻底惊住花花。他假笑着抽回自己的手,趁着赵霖不备,撒腿就往赵府跑,喊道:“家姐,救我。”
“花花,你别跑啊。”赵霖忙追了过去,“哎,你等等我,花花!”
正追上桦殷的徐诺诺此时此时可顾不上花花了,小手戳着桦殷那背在后背的手,“桦殷,可别生气了,你听我解释呀。”
桦殷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前眨巴着眼睛的徐诺诺,冷哼一声,“徐姑娘何须解释,你我又不是什么非得要解释的关系。您翻墙也好,走大门也罢,跟我没有关系。”
“别啊,我错还不成吗。”徐诺诺揪住桦殷臂弯,“桦殷,好桦殷,你别生气了,我再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了。”徐诺诺伸出左手,拇指压住小指,其余拇指直直立着,眼底带笑,“我发誓,再无下次。”
至此,醋王桦殷那股子闷气才消下去,转身的同时牵住了徐诺诺,“再有下次,你就准备在屋外给我守夜吧。”
“好的,我的镇长相公。”
四人一波胡闹到了接待客人之地时,赵家二老和赵琳已等待许久。
徐诺诺忙学着从桦殷那学来的方式朝着赵家二老问好,那二老倒是真的同桦殷所说那般,十分难亲民,面容也甚是慈祥。
几人寒暄几句,便开始入座。
既是宴会,那自然是少不了色香的各式各样的美食了。作为一个吃货,在整个宴会进行中,徐诺诺只顾埋头苦吃,但也偶尔抬眼看看自己相公。
宴席结束,他人谈笑风生,唯有她小肚圆圆。
徐诺诺正欲和桦殷以及花花感谢赵家二老的款待,然后准备溜之大吉时,赵琳却走到了她身前,“徐姑娘,我有事同你说。”
从前厅离开,两人便去了后院凉亭。
徐诺诺大抵能猜到赵琳要说些什么,左不过是些感谢她那日的救命之恩罢了。她倒是也没拘谨,走到石桌坐下,开门见山:“你若是想要同我道谢,大可不必。若非感谢的话,那请直说。”
“啊?”赵琳愣了下,坐下后才开口:“虽然你说不用道歉了,但我还是想聊表下谢意。”说着,赵琳拿出一块玉佩,“这是幼年时家父送的,算是我的保护物。如今我把它赠给你,希望它能佑你平安。”
那玉佩晶莹剔透,看着实属上等好货。虽内心十分想要,但作为一个无功不受禄的好孩子。那点救人的事情也算不了什么,这玉佩徐诺诺自是不能要。
“赵琳啊,那日救你权属巧合。”徐诺诺起身拍拍赵琳肩膀,“这玉佩自是护身符,那你姑且收好。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留步。”
潇洒离去的徐诺诺在从凉亭走去前厅的这段路程中心疼了好一阵。可见到桦殷后,那劲儿压下去了。
“她同你道谢了?”桦殷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