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殷望着神情略显严肃的徐诺诺,扬了扬唇角,在哪稍显爱慕眼眸注视下,缓缓开口,答了个“好。”
这一声应下,便也是应下了徐诺诺的话。
她是他夫人,他是她相公。
共甘苦,共患难。
共白头,度余生。
徐诺诺笑得肆意烂漫,拉着桦殷去追花花背影。走到昨日被大火烧得只剩下空壳的地方时,徐诺诺想起了昨儿站在那楼上时的情景。
她悄悄往旁边看了看,压低声线靠近花花,说道:“昨儿我上去救人时,发现二楼有许多房间。后来我说着火时,那房内的人都跑出来了,衣不蔽体,你说这地儿是不是个那啥地方啊。”
花花还未回话,桦殷手上一用力将徐诺诺给带回了自己怀里,音色沉了几分,“方才不是说饿了吗,我带你去客栈。”
“饿?我什么时候说我饿了,我不饿啊。”徐诺诺眨巴着眼睛,呆呆地望着桦殷。
“你饿了。”桦殷又说了一遍,悄悄将花花给挤到一旁,拉着徐诺诺便往客栈方向走去。
望着他们离去背影的花花无奈摇头,啧啧几声,“这桦殷可真是个醋缸,不就是和徐诺诺隔得近些吗,至于这样吗?”
“花花!”从另一巷道跑出来的赵霖唤了一声,问道:“徐姑娘可醒了?身体如何?能下床了吗?”
花花抱着手臂望着三连问的赵霖,双手摁住他肩膀,使其转了个身,看着那牵着手离去的背影,说:“徐姑娘不仅醒了,还活蹦乱跳了呢。你说,她都能出门和未来相公逛街了,这身体恢复了没?她能下床了没?”
赵霖转眸看了眼花花,随即又看向那背影,“你说,如果当初你和徐姑娘是去我家住,那现在和她牵手逛街的会不会就是我了?”
“这位少年,你想得有些多了。”花花拍拍他肩膀,“这桦殷和我家姐的姻缘那可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了。不管当初她去哪家居住,最后也会和桦殷在一起,你放弃吧。”
正欲朝前走的花花想起那时在客栈发生事情,停下脚步又看着赵霖,“那日在客栈,你们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会有事情发生啊?为什么你和赵琳都在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赵霖无措地摸了摸头顶,“那日听闻镇上来位穿红裙的姑娘,说是生得甚是好看,我和家姐便相约来了那客栈。我们只是想进去歇会儿,并不知你会来哪里。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便和家姐分开做。至于那些客栈捣乱的人,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那晚也不是你袭击我们?”花花又问。
赵霖忙摆手,“真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刺伤徐姑娘呢。桦殷大哥都跟我说了,我们也还在查那件事情呢。”
花花侧身看了眼赵霖,随即又转回了脑袋,若有所思地盯着桦殷背影。
见那两人相处的样子,应是桦殷已经和徐诺诺心系彼此了,可是为什么那传送项链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要成亲,然后到最后一步?
不对呀,那时和小白一起制定参赛规则的时候不是这么设定的,到底是哪一步错了?花花不解。
“花花,”赵霖拐了下花花手肘,“为什么那日去聚麟阁的时候,你会说我是那个行刺你们的人?是我和那个人很像吗还是……”
“不是。”花花打断赵霖,“我那天就是看错了,你别往心里去。得了,回头找你再聊,我先走了。”
待花花走远后,赵霖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忙追了过去,“花花,花花,你等我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怎么了?”花花停下,斜睨着赵霖,“你这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了吗?”
“不是,”跑过来的赵霖指着不远处正笑得极为开心的徐诺诺,“我父亲想请你家姐去我家,以表她对我家姐的救命之恩。”
花花转头看着徐诺诺,手指撑着下颚,“这事儿你得和我家姐说。”说完,花花便跑向了徐诺诺和桦殷,“家姐,赵霖有事找你。”
见此,赵霖连忙跑过去,看了看桦殷,有看看花花,犹豫半晌才开口:“徐姑娘,我父亲说想请你去府上做客,你可有时间?”
尚未待徐诺诺做出回答,桦殷抢先道:“能带家属吗?”
他虽不知道“家属”二字为何意,但他记得在赵琳说要他去府上时,徐诺诺问过能否带家属。他猜,应是一家人的意思。
徐诺诺笑得不能自已,偷偷握紧桦殷,看向赵霖回道:“当然,只是今日不方便,改日吧。”
“行儿。”赵霖朝着他们紧握的手看了眼,随即又瞥开视线,“那我先走了。”
待赵琳走后,徐诺诺靠近桦殷,小声道:“有人一直跟着我们,一会儿我从前面巷道离开,你从另一个走。”
“不行,我得护着你。”桦殷伸手拂去徐诺诺肩上碎发,“一会儿你跟我,让花花从哪个巷道离开。”
徐诺诺一下笑出了声,“那些人的目标不是你就是我,让花花去算怎么回事。你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徐诺诺将方才桦殷给她买的东西全都扔在地上,怒瞪着桦殷,一言不发。过了会儿,她便拽着花花跑了。
方一进巷道,徐诺诺带着花花便爬上了那房屋屋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在距离我们方才所站地方不远处有人跟着我们,应该是花萼的人。”说着,徐诺诺拿出自己还未用过的弹弓,笑看着那依旧偷偷摸摸跟着的人,“今儿让你尝尝姐姐弹弓的威力。”
随后,徐诺诺从腰间那个小布袋里拿出几个小钢珠,调整好位置后朝着那人便是打了出去。
命中!
趴在她身边的花花由衷赞叹,“技术还不错,朝着他手再来一发,然后我下去抓人。”
“哎,此等小事,家姐来就好。”徐诺诺笑着说,随即又拿出一颗钢珠,朝着那个人打了过去。
依旧命中!
那人被打了两次,也察觉到不对劲儿,抬眼便跟徐诺诺视线撞在一起,拔腿就跑。
“我去,这么怂,发现就跑啊。”徐诺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就追。
虽是在屋顶,可因平衡力不错,倒也没出什么洋相,一路稳扎稳打的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