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诺慌忙从院墙跳了下去,她快速去了桦殷身侧,笑着将那剑转了个方向,趁机给他递了眼色,“相公,这人暂时杀不得,杀不得。”
见此,桦殷到真的收了剑。他将徐诺诺拉到自己身后护着,望着地上的灵契,怒道:“回去告诉花萼,花旗在哪我并不知。还有,今日聚麟阁的事情我跟他没完。”
那些炎帮的人将灵契扶起来,快速退离了桦殷家中。
确认那些人走远,徐诺诺从桦殷身后探出脑袋,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后腰,待人转过身时她说:“桦殷,我知道花旗在哪。”
当在自己家中见到花旗时,桦殷微愣,审视的目光在徐诺诺和花花身上来回打量,许久才开口:“所以花萼是真的将花旗大哥控制在炎帮?”
“是啊。”徐诺诺踱步去了桦殷身侧,说道:“你都不知道呢,你花旗大哥有多惨,那蜡黄的小……大脸,那一看就营养不良的身体,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可怜,那花萼肯定是饿着花旗大哥好久了。”
听到这话的花旗咳了几声,捂着嘴说:“其实也没有那么惨,他们是会按时送饭过来的。”
徐诺诺看看花旗,又看看憋笑看着她的桦殷,气得小手一甩折回了原处不再言语,气鼓鼓地盘腿坐在椅子上,瞪着那桦殷。
虽然她生气的缘由不是因为桦殷,但她就是想要等瞪着桦殷,瞪着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俊俏的美男脸。
“家姐,”花花端起茶递了过去,“收着点儿,别这么花痴。”
徐诺诺睨了花花一眼,没搭理他的问题,端着茶依旧仰头看着桦殷。
随着花花话音落下,屋内响起了淡淡笑声,尤为那花旗笑得最是开心。他指着徐诺诺,眼神却是看向桦殷,“原来你早就有心仪的女子,难怪那赵家的大小姐追了你许久你都不同意。不过你这小夫人倒是挺好玩的,古灵精怪的。”
桦殷低头笑笑,去了花旗对面坐下,问说:“花旗大哥,你是那日被带走后就一直被困在炎帮吗?”
“是啊,那日回了炎帮后花萼来找我。”花旗一拳捶在桌面,语气加重了几分,“我以为他是来同我商量解散炎帮的事情,结果他却在我茶水里下毒。等我醒来,我就被绑住了,花萼也对外宣称我不在炎帮,一切事情由他做主。”
“那花萼看着挺瘦小的,没想到胃口这么大。”徐诺诺小声嘀咕一声,随后又静静地听着花旗和桦殷交谈。
桦殷没作声,起身给花旗倒茶。落坐他才言语,“也就是説,其实炎帮里哪些一心跟着您的人其实并不知道真实情况,他们都是被花萼给骗了。”
“嗯,我看每日来送饭的都是在灵契手下的人。”花旗长叹一声,“其实如果我早点发现花萼的心思的话,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徐诺诺摆摆手,“花旗大哥,这话这么说就不对了。花萼既然都敢绑您了,也就说其实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做这件事情。即便是您发现了他的不轨之心,也阻止不了他的。毕竟,志不同不合谋,您想要解散炎帮过回平民百姓的生活,可花萼不想,他依旧想要当那个土匪头子,依旧想要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滋润小日子。”
见众人都不言语,徐诺诺忙又说:“不过一切都还来得及。既然我们把花旗大哥给救出来了,那花萼肯定会提前行动,我们在他动手前拦住他就可以。”
花花和桦殷互相看着彼此,随即又同时转头看向徐诺诺。桦殷问:“诺诺,你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计策呀,”徐诺诺眉头皱起,撑着下颚看着桦殷,连啧几声才开口:“其实我们大可带着花旗去炎帮,直接去拆花萼的谎言。到时那些被蒙骗的人肯定会站到花旗大哥这边,而那些剩下的人肯定也会因为花萼的行为做派而对他有隔阂。”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家姐,炎帮是什么样组织你不清楚吗。”花花看向花旗,继续道:“里面大多数都是想不劳而获的大老爷们,解散了炎帮就相当于让他们从新回到自己动手的生活。你试想一下,换做你,你会离开吗?”
徐诺诺一下没了话。是她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正如花花所说,炎帮是十几年的老帮派了,里面的大多数人秉性其实都跟花萼一样,不想自己劳作,只想通过武力让他人递交粮食和生活所需物,以此来保持他们一贯的生活。
忽而,一直静默不言的花旗开口,“这位兄弟说得对,要劝服炎帮里的人其实不大可能。倒不如就此机会,彻底剿掉炎帮,我帮你们。”
花花和徐诺诺同时惊了,如果他们没听错的话,方才花旗所说可是要帮着他们整个端了炎帮?
这么大义灭亲的吗?
同样,听到这话的桦殷也怔住。他看向花旗,确认道:“花旗大哥,方才所言可真?”
“真!”花旗一拍掌站了起来,“反正我也早就想解散炎帮了,倒不如就趁此机会。以后我也想在小镇上随意溜达,想和小镇人民偶尔说说话,不想他们看到我就像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就跑。”
徐诺诺偏着头问道:“花旗大哥,小镇人民很怕你吗?”
桦殷一手推着徐诺诺脑袋,将她整个人藏在自己身后,笑说:“既然花旗大哥都开口了,那我可就按照计划行事了。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房休息。”
待前厅只剩花花和徐诺诺,他俩默契地凑到一起。徐诺诺说:“花花,照你来看,方才那花旗的话可信吗?”
“这会儿人走了你就直接称呼人大名了?”花花揶揄道。
徐诺诺伸出手在花花额头弹了下,随后又瞅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可信啊,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花花换了个姿势,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看着那悬梁,“他之所以说想要趁着机会端掉炎帮应该是厌倦那种生活了吧。”
听着花花那语气,徐诺诺想起了小白和花花,作为结婚系统的维护者,他们是否也厌倦了这种生活?
是否也想着换种方式?
是否也想逃离现有的环境?
“哎。”徐诺诺轻叹一声,正欲说话时桦殷回来了。他疾步去了徐诺诺身前,拉着人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转身看向花花,“时候不早,你早日歇着。”说完,便带着徐诺诺离开了前厅。
看着那里去的背影,花花笑笑,笑说:“姐夫,注意你的老腰啊。”
桦殷不懂这话的意思,可徐诺诺知道。她羞得脸颊爆红,低着头任由桦殷拉着她穿过长廊,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他房前。
进去后,徐诺诺心脏跳得极快,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桦殷,心里挣扎着要是一会儿桦殷动手了她是否要装模作样的挣扎几下还是直接顺着他走。
“诺诺,你把外袍脱下。”桦殷站在徐诺诺身前,温柔眼眸注视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徐诺诺吓得揪住衣领,往后退了几步,“那个……相公,不,桦殷,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做这个事情不太合适,毕竟炎帮和花萼还在那里呢。我觉得吧,还是等把花萼他们都端掉后再做比较合适。再者,我今天也挺累的,所以,我先走……额……”
徐诺诺正欲朝着门口跑,可尚未抬脚就被桦殷揪住后衣领给提了起来。他将徐诺诺提到自己身前,弯腰与她平时,轻轻碰了碰她鼻翼,“诺诺,你方才是不是以为我要……你啊?”
“……额,难道不是?”徐诺诺依旧维持着揪住衣领的动作。
在房间内沉寂了几秒后,桦殷爆发了巨大笑声。他原是站着,后来变成坐着,不变的是,一直在笑。
徐诺诺像看这个傻子似的盯着对面笑得面红耳赤的桦殷,气得咬牙切齿,怒道:“呵,男人。”
缓和后,桦殷才开始解释:“诺诺,我是看你外袍那破了,想要帮你缝起来,所以才叫你脱下外袍的。”
徐诺诺三两下脱下外袍扔给桦殷,催促道:“赶紧,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忽地,徐诺诺只觉一阵微风拂过。下一秒她却被桦殷抱在怀里,桦殷紧贴着她耳畔,细细耳语:“不到洞房花烛夜,我绝不碰你。纵然难以忍耐,可一切为了你,为夫我便忍一下好了。”
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徐诺诺全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桦殷在她耳边说的这些话,惹得她心里酥酥麻麻的。
原是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可到半夜徐诺诺却被花花给弄醒了。她攥紧被子,迷瞪着眼睛看了眼花花,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要去哪里做贼?”
“家姐,你忘记我们要去花萼府邸外设陷阱了吗?”花花压着声音,一边将徐诺诺的鞋子给拿到床边。
挣扎了几秒,徐诺诺还是坐直了身子,“忘记这个副本任务了。”
“现在记起来能起床了吗?”花花问。
徐诺诺回头看了眼那小枕头,爱怜地摸了摸,“等解决完了,我睡你个三天三夜。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