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家主见他们如此,心下暗骂,好在他还有一手。
就在两人不经意间,一直充斥在空气中的药起了作用,而黄家家主和嫡女,早已服下了解药。
萧凌珩是在自己感受到身体中的异样时才反应过来,他眼神冰冷的看向了两人:“你们下药?!”
语气是又惊又怒,他感受到自己的力气,正在渐渐地消失,时棋安同样也是如此的感觉。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取出了袖口中藏着的一瓶药丸,打开它,将里面的药丸倒了几颗出来,吞了下去。
吃下去后,他便觉得自己身上的无力感正在渐渐的消失,而他的表情让原本胜券在握的黄家家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的时棋安正被那黄家嫡女握住了双手,一把便是将他推倒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萧凌珩已经眼神发红地看着她了,“你这个废物,就不要再拖累王爷了。”
“王爷这般的人物只有我才能配得……啊!”话没说完,她被萧凌珩狠狠一脚踹飞了出去。
“我儿!”黄家家主目眦欲裂地看着她飞落在地上的宝贝女儿,他一个王爷怎么敢的!
只见她咳出了一大口血后,哇——地一声便是哭了出来,“爹!我好疼啊!我要杀了他!”
此时她还依旧看不清形势地叫嚣着要杀了时棋安,眼中的恨意都挡不住了,明明伤她的是萧凌珩。
萧凌珩不顾自己体内还未恢复好,强制动用了内力,踢了脚那黄家嫡女,此时他自己身体内也不太舒服。
只是他压住了体内的躁动,眼神冰冷地看向了所有人,“你……敢动他?你怎么敢的啊?”
“我就动他怎么了?他不过就是个废物罢了!他配不上你!”说着,黄家嫡女不顾自己的内伤狠狠地说道。
“怎么?你还能说话是吗?你不说话,我或许就放你一马了,可你偏偏喜欢过来找死……”萧凌珩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每一步似乎都落在他们两人的心尖上。
踏……踏……两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到他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低下了身子说道:“你怎么敢的呀?”
说着他便一脚踢到了黄家嫡女的腿上,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尖叫一声,黄家家主怒喝一声。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堂堂皇家嫡女,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黄家家主忍不住恨声道。
他才忍不住朝着外面大喊道:“来人啊快给我进来,将他给我拿下!”说着,指了指萧凌珩。
萧凌珩只是一笑,他也许久就没有再动过真本事了,今日倒是可以给他好好活动活动手脚。
尽管他现在身上还有一些不舒服,可是对付那些人却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一会儿那些人便都躺在了地上。
黄家家主见此,直接是叫出了更多的侍卫们,从他女儿被打伤后,他便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让这两人活着回去了。
只是萧凌珩越杀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是越发的精神了,眼睛都隐隐有种要发红的迹象。
时棋安意识到了不对劲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被他打到在地了,不少人已经丧了命。
而那黄家家主也伤的不轻,他顾着自胸口不断地口吐鲜血,一边恨意十足的骂着萧凌珩:“你必然都不得好死!”
“哦?那你是死在我的前面呢?”萧凌珩被时棋安拦住后,神智已经是清新了不少。
黄家家主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死了就死了吧!但是时棋安无药可治,也得死!”
“他要为我的女儿赔罪!以死谢罪!哈哈哈哈!”说完,他便是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身体上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看着天空,心中不禁暗悔,早知道死也不会将这两人放进来的!
两人直接是凭借着萧凌珩一个人的力量,捣毁了整个黄家,里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活下来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了,他们两人走出了这个黄家的地盘,却依然是眉头紧锁着,没有松开。
萧凌珩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一旁的时棋安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便是站定了脚步。
“你这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上了吗?很疼吗?我们先停下休息一会儿吧。”说着他。便是扶起了萧凌珩去到了一旁的书店中。
两人手上的药材才刚到手,都没来得及练出丹药,这头疼的毛病只能靠那块红玉压下去。
本来好好的,这红玉的安抚作用倒是挺大的,可是这头一疼,像是打破了某种屏障。
两人是急忙赶回了原来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是要让萧凌珩好好休息下,解决这头疼的。
而另一边的大王子,此时已经再次率兵开始攻打大汴的国土了,几乎没什么阻碍地便是打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带人节节败退,却还在拼死反抗着,只是人数上便是没有胜率的,眼看着颓势越显。
就在皇帝快要魂散当场时,刺向他的兵矛被人拨开了,他吓得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大口喘气着。
萧凌珩带着一群人顿时和狄族的士兵们打起来了,大王子眼睛一眯,萧凌珩这兵都是哪儿来的?
能有那么多……他在后边盯着看了许久,这才发现,那些人的一招一式并没有那么融会贯通。
看得出来是最近从学出来的,难怪呢……感情萧凌珩是招的一大批民兵,倒是不笨。
也是……他若是笨,又如何和他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他还没能将他杀掉的呢?
狄族大王子在后边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在人群中不断地搜索着萧凌珩的身影,却发现一直都找不到。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从马上飞身下来,下一刻,他的马顿时被人已斩于剑下。
若是他慢一步,在地上的便不只是一匹马了,而是他自己!萧凌珩居然在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便是很明确,杀了狄族的大王子,这场战斗便是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解决。
他们这边的斗争打得火热,也是同样地感染了士兵们,那些萧凌珩带来的民兵,越发的兴奋了。
手中的招式也没什么章序了,只为了杀人,手起刀落,最快地斩下敌方士兵的项上人头。
这次好在萧凌珩及时出现就下了皇帝,狄族大王子与萧凌珩对招时发现了自己不敌。
很快便是下达了撤退的口令,让人在前面掩护着他逃跑,预防自己被萧凌珩收走人头。
这边的战事刚结束,萧凌珩和时棋安却是听闻璃儿找来了,两人心下担忧她是如何找过来的。
璃儿已经是许久没有得到两人都消息了,她心急如焚,一听说这边大战时似乎有萧凌珩在。
便是连自己的安慰都顾不上便是赶过来了,连那打战都不怕,一路寻了过来,给萧凌珩两人吓到了。
而萧凌珩在带兵打仗之时,时棋安也是发现了所有的药材只余下了一味还没有采到。
萧凌珩还在前线没有回来,他便是一人带上了背篓,去到了可能有那药材的山里采药去了。
那味药材性喜阴,一向都只长在悬崖峭壁上,采摘很困难,一不小心便是容易掉了下去。
时棋安也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他带好了一切的工具,这才去的,完全已经打算好了一切。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所带的工具太多了,他的身体又没有恢复,不似有武功时轻盈。
只是背着它进山便是整个人都开始气喘吁吁的了,他只得放下东西休息片刻,再继续前行。
由于没有考虑到自己身体的元素在,他原本定好的日子太短了,那完全是来不及的。
只是他自己也没有说些没有,更没有觉得累,依旧是沉默不响地往着那听闻有那药材出现的地方走去。
果然在寻找了好几日后,他在那处的悬崖边上找到了它,时棋安的眼中流露出及其浓烈的色彩。
只有有了它,萧凌珩的蛊毒便是有救了!这般想着,时棋安便是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他将粗绳的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另一端则是栓在了一棵树上,那树算不得高大。
若是有其他的选择,时棋安也就不会选它了,这峭壁说来也怪,附近没有一颗高大的树。
这样下去其实是十分危险的,只是时棋安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现在只想着早点能将那药材采到才是啊。
于是便是小心翼翼地下去了,每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地探过了才踩下去,不敢随意地放脚。
那药材就在他的右手边了,他忍不住垫了垫脚去够那个叶子,好不容易才被他够到了。
时棋安大口地喘着气,或许真的是乐极生悲吧,他只感觉到了自己脚下的石块一松。
不等他换一个地方,便是人已经挂在了悬崖边上了,他连忙将那草药藏进了自己的胸前起来。
这才开始想着该如何上去这件事情,他努力使劲够了够一旁的岩壁,却发现根本够不到。
他现在整个人都悬空在了悬崖边上,那树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正想着那树呢。
有时候,当真是不能念叨,时棋安才刚想着呢,他便是只觉得自己往下沉了沉,心下顿时一个咯噔。
果然,没多久他绑住的那颗树直接断裂了开来,他双手不断地想抓住些什么东西,却只是徒劳。
他一直想将手中保命的匕首插入岩壁当中,使得自己下滑地慢一点,可是却预料错了。
他如今的身体情况完全不足以将那匕首插入岩壁,没有武功的加持,他的力气不太够。
一直到他快跌下了崖底,下面雾下的情景他都已经能探得几分了,这才将匕首插入了比较松软的泥壁中。
时棋安死后逃生地狠狠喘了口气,只是现在还没有到他真正放松的时候,他还得先下去了才是。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将绳子栓在了一旁悬崖上长的歪脖子树上,这才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着,好在他的绳子够长。
时棋安到了地上,腿都是已经软了,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回不去,要交代在这里了。
休息了好一会,他这才有心情看了看如今所在的地方,却发现,这个地方有很多人为的痕迹。
休息好了之后时棋安便是开始小心地往前探索着,前面的标志他也认得,是狄族的标志……
时棋安不敢大声喘气,他偷偷看了看,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心下一动,便是打算直接去探一探。
他偷偷一路上躲避着其他人的视线,偷偷地潜入了这个秘密据点的内部,打算看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这个据点是所有外界之人都没有得到消息的,隐藏的东西肯定不是简单的,他倒想看看。
一路上,好在人少,若是人再稍微多一些,时棋安可能早就被发现了,他直接藏进了一间房间。
等到外面的人离开了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他没有武功,若是被发现了,很难逃的出去。
他的眼神略过了一个物品,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不就是可以使得萧凌珩头疼的那乐器吗?
他拿了起来,仔细看过后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就是那种乐器了,时棋安直接藏进了j自己的袖口。
之后这里他也不敢待了,便是想方设法地离开这里,可是就在他盗走那的之后,很快便是被发现了。
他最后是肩膀中了一箭,这才逃了出来,一路上走回到了那山间,正好碰上了前来寻找他的队伍。
他这才放下心,却是直接晕了过去,一直睡了好久才醒过来,一醒来便是直接问别人自己身上的草药和乐器呢。
萧凌珩从外边进来了,将他按回了床上,说道:“回来给你治伤时便是发现了,乐器被我收着了,那草药也是已经做成了丹药,我的蛊毒已经解了……”
时棋安这才放下心来,这才发现了自己的肩膀疼得紧,轻声嘶——了一口气。
这小动作却是被萧凌珩看在了眼里,他心下暗叹了声,怪自己没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