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八起,凌珩……我应该听你话的。”时棋安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低着头认错道。
萧凌珩捏了把他的下巴,“以后不准再这么心软了,我总是不会害你的。”
两人虽然说好了,不再去管那些难民,反正已经给了他们一次教训,相信他们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再来惹他们了。
只是这些难民和幸存者又是不一样的,两人约着断断续续的去搜寻过几次幸存者。
那些人的态度非常好,与那些不成样子的难民截然相反,也让时棋安他们觉得自己没有白救人。
只是觉得他们在搜寻着余下的幸存者时,倒是遇上了一个颇为奇怪的人,和他们说了一些话。
他自称自己是一个风水师,说是看出了他们命格的不同,这才想着上前来劝诫一句。
然后他便说了一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你们必然还有一大劫难,这可是个大劫难……”
“你们两人在一起,那劫难必然更加你难以度过,倒不如还是分开的好……”
他这话还没说完,萧凌珩的脸色便是黑沉了下来,不再愿意听他说,冷声便是叫他让开:“你给我让开。”
“你……”那大师还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萧凌珩带着时棋安却是当真不耐烦的地走开了。
见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那大师暗自叹了叹,摇了摇头说道:“何必呢……何必呢?”
“罢了,不愿意听那变算了吧,我也不管咯……”话说完,他自己便也是离开了原地。
萧凌珩不想理会那人的胡言乱语,可这不代表时棋安没有听进去,他想起那人说的话便觉得担忧。
他们两人在一起……劫难只能更重吗?莫非他们两人当真不合适?他……是不是该离开?
这一切的话,他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自己的心中却是有了一定的打量,动起了离开的念头。
这个想法他不敢和萧凌珩说,他知道他若是说了他必然会不高兴,别也不想再去触他不高兴的点。
毕竟万一……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段时光了呢?他也不想留下这些遗憾,结局再差,他也想两人好好地分别。
而另一边的战争打响了,大汴和狄族的士兵们都奋力厮杀着,都渴望着自己国家的获胜。
只是……没有萧凌珩的大汴,远远都不及从前,打仗一事上,将军如何是分外重要的。
没有了萧凌珩的带领,他们的发挥都远不及从前杀退狄族的那般勇猛,眼看着士兵们开始节节败退。
那将军却是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兵一个又一个地倒下,他除了奋力将自己面前的敌军杀掉,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其实已经做的很好,这也是他的极限,只是可能天赋有别罢了。
大汴的兵力眼看着就节节败退了,到了最后,他们溃不成军,只余下剩下的人还在奋力抵抗着,与敌军厮杀。
到最后……也是一一被杀死在了这片被血染红了的土地上,可是至死他们都是护国的英雄!
他们对得起任何人,也对得起自己,为了国家献出了他们自己的生命,就算战败,他们每一位也都是大汴的英雄。
这里的战败也预示着了大汴的未来,大汴的土地直接被狄族所侵占,这是他们意义上的“战利品”。
被迫退至角落的皇帝面色铁青地看着所有人,他愤怒的将东西扫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喘气都不敢大声。
“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皇帝大发雷霆的说道,他堂堂一国皇帝,如今却如此憋屈。
而下边的大臣们更加不敢吭声了,皇帝见了他们这幅噤若寒蝉的模样越发生气,又是摔了一个茶盏。
他这才冷静下来,而下边也终于有大臣敢发话了:“皇……皇上,可别动怒,气坏了龙体啊!”
“是啊皇上!”另外一个大臣也如此附和道。
皇帝见此一声冷笑道:“那你们谁能给朕支一个招?解决一下这件事情?”
顿时又变得静若无声,过了许久,皇帝眼见着又要发火,一个人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皇上,臣这里倒是有个招儿,不知皇上能否给臣一个机会?”
“说。”皇帝坐在上方,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那名大臣站了起来,她凑在皇帝的耳边窃窃私语了许久,皇帝的面色渐渐变得不是那么难看了。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反正皇帝的心情变好了就是了,众人自然都是不想被殃及池鱼的。
隔日皇帝一早便整装待发,看起来似乎有了新的计策,谁也不知道他这副打扮是准备去和狄族谈和。
他们倒是和狄族逃回去的大王子连上了,说好了今天见上一面,大王子倒是想知道他们的目的,于是便也答应了下来。
见面时,大王子见他们过来了,嘴角扯出一个笑,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萧凌珩两人大伤的地方。
看着皇帝坐了下来,这才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开口道:“说吧,找本王子有什么事?”
皇帝见他这副态度,眼神一冷,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今日的目的却是忍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朕之所以今日过来,为的就是和你商谈一下,谈和一事的……”
“谈和?哈哈哈哈……”大王子似乎是听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帝见此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听不懂吗?”大王子看着他笑得放肆,不顾皇帝难看的面色。
他凑近了,嘴唇似是血染的一般,吐出了几个字:“不!可!能!”
“萧凌珩对本王子做的每件事,本王都记得牢牢的!现如今叫我谈和停手?”他一字一句地看着皇帝说道。
皇帝的面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心里对萧凌珩两人的恨意更上了一层楼,若是他们……
他堂堂一国皇帝,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被人羞辱……若不是萧凌珩两人,狄族大王子又怎会这个面子都不给?
想到那两人,他心中自然是见不得他们如此继续好下去,还有他们逃跑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是打定了要再给他们找点事情,脑子一转,便是朝着大王子说道:“哦?萧凌珩?”
大王子却是丝毫不给他面子,“那又如何?”
“……”皇帝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一是因为大汴如今的处境,二也是为了他之后想说的事情。
“我倒是知道他的弱点所在,你想知道吗?”皇帝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一点倒是勾起了大王子的兴趣,一切能让萧凌珩和两人不高兴的,他都希望去做。
他自然是明白那皇帝话中的意思,“若是你说出来的弱点值当,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他当年落下了一个头疼的旧症,虽然治好了,但是我发现有一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可以引发他的头疼。”皇帝手敲着桌子说道。
大王子听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神情,只是没有任何反应,新夏已经在计算着如何去对付萧凌珩两人了。
皇帝落下了一句:“其他的我也随便你,反正我们的敌人是相同的,你想对付他们,我也想对付他们。”
太皇子此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只是低头颔了颔首也算是回应了皇帝。
很快,那个乐器的制作方法便传到了大王子的手中,他拿着那个乐器,手中也掌握了两人的踪迹。
他便是自己亲自带兵去到了战场上,而他亲自签来的消息也传到了萧凌珩和时棋安都耳中。
两人想了想也决定自己来应对他,于是到了战场上三人相见时,皆是冷笑着看着对方。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那个乐器的声音响了起来,萧凌珩的头瞬间开始疼了起来。
时棋安面色一变,他瞬间便是改变了决定,这绝对不能正面应战,他吩咐其他人他带着萧凌珩走,其余人看着办撤离这个地方。
萧凌珩的头疼一阵接一阵的强烈,都只能被人带着走路,看的时棋安捉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他的头疼。
前妻之下,他将那块一直佩戴在自己身上的红玉解了下来,带到了他的身上,寓意着让他能够平安。
哪知,他方才被引动的头疼,当真是减轻了不少,萧凌珩终于是有余力抬起头看了时棋安一眼。
时棋安连忙问他好点了没有,萧凌珩迟疑了半晌,这才说道:“似乎……好了很多。”
“是因为那块红玉吗?”时棋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倒是误打误撞地得到了方法吗?
两人一路走着,脱离了追兵之后,他们倒是遇到了一位高僧,没想到那位高僧竟然知道解除蛊毒的药方。
这对于两人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那位高僧也无偿的告诉了他们药方,两人便带着药方准备回去和大家汇合了。
回去后众人一商量,便是决定了,要一起去寻找药材,月经之后,大家便是开始寻找起了自己负责的药材。
而萧凌珩和时棋安则是负责了采摘比较艰难的药材,自然是比较慢,也比较危险的。
这次他们便是遇到了一株草药,需要在火山口处寻找,火山口处的温度十分的高,正常人基本上完全受不了。
好在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不然这药材都采不到,只是他们在那个火山口寻找了许久,也还没有找到。
就在两人都快要放弃了,因为自己寻找错了,打算换一个位置寻找时,时棋安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叹。
“找到了!”他指了指左手边的那处接近火山入口的缝隙,萧凌珩这时也是发现了它。
两人看着那株草药,对视了一眼,萧凌珩便是说道:“我去摘它,你在上面等着,变是了。”
两人都深知这草药难以摘取的地方,况且它生长的地方太过于深入了,需要深入到火山口的岩壁上。
时棋安立马拦住了他,说道:“还是我去吧,你现在头痛的毛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若是到时候犯病了怎么办?”
“我也是已经习武了的人,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说完她便是直接动手准备去采摘了。
他小心翼翼的攀附在岩壁上,每一步都落脚落实了才去下脚,速度自然是非常慢的。
过了很久,他才是摸到那种草药的旁边,这个时候就简单了,他手一伸,便将那草药拽了下来。
药用主要在它的叶子上,其余的倒不是那么重要。
他拿着那株草药,忍不住抬头向萧凌珩笑了笑,就在此时变故突生,他只觉得一阵热浪袭来。
手一松,人便是失去了平衡,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手掌抓住什么确是什么东西都抓不住。
萧凌珩见了,整个人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直觉一跃,向着时棋安而去了。
好在在最后关头之前,他拽住了他的手,匕首深深的没入了岩壁当中,就差一点两人便要藏命于此了。
上去后两人还没有放松下来,便是听到了悉悉簌簌的声音,只看了一眼萧凌珩便是面色冷凝地站起了身来。
“那些追兵来了。”他看向还坐在地上时棋安说道。
时棋安一愣,两人都觉得还没有休息好,方才仿佛要跳出来的心脏,才刚安回胸膛。
后怕使得他的手都还在微微颤抖着,哪知那些人就已经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
萧凌珩面色严肃地看着他,“快躲起来,我来应付。”
“你……”不等他说完,萧凌珩便是直接将他一推。
之后他便站在原地等着那些追兵前来,那些人来时,见只有他一个人,顿时放下了心。
“这次看你怎么跑!”为首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萧凌珩眼神一狠,在对面那些人冲过来之时,他一闪身,不少人刹不住车,目眦欲裂地掉入了岩浆中。
他如法制炮地解决掉了那些追兵,没有花多少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