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是怒极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此时更加坚定了要撬走时棋安。
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萧凌珩为了防他,直接让人散播他是个bt,老是骚扰时棋安,桩桩件件的实事让时棋安在百姓的心里已经有了不低的声望,于是他小院附近的那些百姓都自发地开始抵触大皇子。
每次他一过来就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时棋安甚至直接也不开门了。
没有人说他不好所有人都在夸他做得好,甚至有些人还感慨道:“时大人是真的好啊,为了不让他敲门吵到我们,都忍受让这个人进了家门。”
在受了几天白眼后,大皇子有气又没出撒,加上狄族族内也发了密令,他只得先离开了大汴国土,回去了狄族。
而另一边,时南烟和白斯意两人,亲亲密密的,“斯意……你今天还有事吗?”
时南烟一边问着,人倚在了白斯意的胸口上。
“怎么了?烟儿。”白斯意也乐得把玩她的纤纤玉手,时不时在她的脸上偷个香。
给时南烟逗的“咯咯”娇笑,“痒……坏死了,臭斯意。”
“我是想,要是你没有事情,我们能不能出去逛逛呀,人家这么多天都没有出去了,可无聊了……”说着,时南烟还故作不满地嘟了嘟嘴。
白斯意闻言露出了稍微有些失望的神色,“那可能要等明天,我今天还得与三皇子去商量事情。”
“什么事情啊,比人家都重要……”时南烟是真的有些不爽的说道。
白斯意见她不高兴,点了点她的鼻头,“三皇子找我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墨骁王。”
这些话白斯意统统都没有瞒着时南烟,闻言,时南烟眼中闪过什么。
“三皇子也与墨骁王不合吗?”她低着头问道。
“自然,墨骁王如此锋芒毕露,三皇子对他自是不喜的。”
时南烟嘴角微勾,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听说墨骁王和我那个小弟关系倒是不错呢,两人举止亲昵,倒是像极了恋人……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是吗?”听到这话,白斯意瞬间有了什么灵感似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笑了起来,又想起时南烟,低头同她笑道:“可真要谢谢烟儿了呢。”
“啊?斯意你要谢我什么?”时南烟抬起头一副茫然的样子。
白斯意笑了笑,南烟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呢,“无事,那我先去了,好早点回来找你。”
“好。”时南烟乖巧地低下了头,遮住了她勾起来的嘴角。
呵,萧凌珩你害我这么惨,我当然要好好报答你一番才是!
那边的白斯意也和三皇子提到了时棋安和萧凌珩的关系不一般。
“我认为可以从时棋安那边下手,他不是搬出王府了吗?”白斯意勾着唇角说道。
三皇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错!”
——
时棋安晚上从医馆拿回来了萧乾明天要用的药后,便朝着自己的小院走了回去。
一道暗影到了他的身后,他下意识地躲开了那人的手刀,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
“你!又是谁派来的?”时棋安一边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问道。
那个黑衣人根本不解释,手下的攻势越发猛烈了起来,时棋安虽开始习武,却根本比不上这样常年训练的死侍。
很快,他便开始吃力了起来,最后不等他反应,黑衣人一个手刀就劈在了他的脖颈。
时棋安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偏僻,没有人意识到了这场打斗。
黑衣人将他带走后,就留下了地上散落一地的药包。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时棋安却是不见了人影,无论是院内的璃儿还是萧乾萧九,都担心地不得了。
甚至萧九留下萧乾和璃儿在府内,自己出去沿着他平时回府的道路一路找去。
却没有看见人,只看见散落了一地的药包,萧九面色一凝,他捡起了地上的那些散落的药材,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这是萧乾的药包。
他顿时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了,捡起了地上所有的药材包,回去了小院。
回去时,萧凌珩已经坐在了院子里,他的神色也不太好看,璃儿他们应该已经和他说了时棋安许久未归的事儿。
看着她,萧九叹了一口气:“时少爷……可能遇到危险了,这是我在他常走的路上找到的。”
萧九递出他带回来的药包等物,这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药包里是萧乾在吃的药。
萧九却只找到了药包,人却不见了,所有人都在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萧凌珩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他站起身来,离开前只说:“本王让人去查,你们等着就行了。”
萧乾的心里也有着一股愧疚之情,只希望时棋安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了。
本以为能很快就能找到的,萧凌珩隔日却是暗地里寻遍了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他的消息。
这个背后的人明显不是简单的势力或者是突然的见财起意。
眼见着时间又过去了一天,却仍然是毫无头绪。
萧凌珩却又在这时被召去了皇宫,和皇帝的谈话结束后,他烦躁地逛着,不留神到了御花园。
看着眼前艳丽的花朵,萧凌珩也是没有什么好心情来欣赏,准备离去。
前面隐隐传来了谈话声,似乎有提到“时”,下意识地萧凌珩就屏住了呼吸,慢慢靠了过去。
三皇子和白斯意一脸春风得意地赏着花,只听见三皇子得意一笑道:“这次我看萧凌珩怎么找到,果然是在意时棋安得紧,今日都已经暗自开始调查了,只是却没有一点收获,哈哈哈。”
白斯意拿着扇子扇了扇风,“我早就将时棋安藏在了京城外一旁的山上,他如何找得到?”
“斯意,你这次的主意委实不错,趁着萧凌珩焦急上火,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呢。”三皇子故作风雅地扇了扇风。
白斯意一笑,“还是烟儿提醒的好,唉,不过她也就是随口一提两人关系不一般罢了,毕竟像她那样的女子,哪有我们这样的花花绕绕?”
“哦?我瞧你这是动心了啊?怎么,打算给她什么名分?”三皇子打趣着白斯意道。
白斯意微微一笑,像是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自是不能委屈了她,她的性子属实是招人疼啊!三皇子你不懂,日后等你遇到了,你便能明白了。”
说完,两人还相视一笑。
暗处的萧凌珩眸色沉似浓墨,拳头紧紧地捂住,“好得很。”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到时棋安,萧凌珩转头便离开了御花园,命手下的人全都将目标对准了京城外的山上。
果然,三皇子和白斯意支开下人后的自以为无人知晓的谈话并没有半点掺假。
不消半日,手下的人就已经传来找到了时棋安的消息,只是人先被打晕,后又在潮湿阴暗的环境里被饿了两日多,找到时早已经晕了过去。
萧凌珩找到人后便安置在了府中,他看了看时棋安,让人好好带下去诊治后,他自己开始从看守时棋安的人下手一路将线索摸到了白斯意身上。
萧凌珩看着这些证据,直接上朝上公之于众。
时棋安现如今为暂代的丞相,被绑架一事震惊了全朝,白家火速被召入宫内。
萧凌珩几番推波助澜下,白家直接全家被流放,虽说是流放,但是这路途遥远,谁也说不准就会死在了那?
逮捕白家的途中,萧凌珩还见到了光鲜亮丽的时南烟,他薄唇一挑,“白家之子妾室,同捕。”
虽然说此事也有三皇子掺和的影子,可是堂堂皇子,皇帝再如何也只会虚虚小惩,没有必要。
时棋安在白家被捕时便已经醒了过来,很快便有人将前因后果给他解释了一遍,还有白家流放的结局。
“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若是不先做下这些事,也就没有现在的结果。”时棋安淡淡地说道。
萧凌珩很快也回了府中,问过时棋安的身体并无大碍后他才放下了心。
几日后,两人就已经听到消息,时南烟已经死在了途中,时棋安微微有些诧异,之前听萧凌珩说时南烟借白斯意又起了势,他还以为祸害终究要留千年呢。
不过也只是唏嘘了一下,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而另一边的白斯意却是不好受,他被流放自从远离京城后每日夜里都会被什么东西吵醒,他只要一睡着,就会有各种石头啊,水啊什么的砸到他身上将他砸醒。
几天几夜下来他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他和那些官差说,却是也没有人理他,流放,相当于判了半个死刑,谁会在乎一个以后就是个奴籍的人的话?
就是死在途中也是常见的,哝,前几天不还死了一个女的?
只是又一天晚上,白斯意醒来时,对上了一个黑衣人的脸,他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可是已经被点了亚穴,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要撞囚车发出声音来,却是一动也动不了。
黑衣人将刀子放在了他的脸上,磨了磨,锋利的刀刃立即割开了皮肤。
白斯意惊恐地收缩了瞳孔,奈何完全没有一点的挣扎能力。
“主子让我告诉你,动了不该动的人,那就用你的命来偿吧。”黑衣人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然后便喂下了一颗毒药,白斯意死的时候只感觉像是被万千只虫子生生啃噬。
“在你放任赞同时南烟,打算让守门的人在第三日将时少爷毁容然后找人将他轮奸时,你就该做好准备。即使未成功,你也要做好死的准备,只是便宜了时南烟了。”
天亮后大家才发现了白斯意已经死了,白家的人纷纷哀嚎,要官差查明究竟是谁干的。
但是官差们早就已经被警告了,对视一眼,直接判定就是白斯意接受不了现实,猝死。
萧凌珩收到手下的消息后冷笑了一声,这才将消息告诉了时棋安。
时棋安对于白斯意的结局毫无同情,萧凌珩也将时南烟私下的吩咐以及白斯意知道后的赞同告诉了时棋安。
而这一切,也都在皇帝的眼中,从萧凌珩为了找时棋安调动人手暗地里调查开始,他就开始注意,一直到萧凌珩直接公布证据,他都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萧凌珩对他太危险了,能与朝上的众人相互制衡,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知道这背后还有谁的手笔在,只是懒得去处理,相信萧凌珩也是明白所以根本不去追究。
萧凌珩这番动了白家相当于就是在朝堂上与三皇子一拨形成了对峙之势,多一方的力量去针对牵制,他乐见其成。
只是——这萧凌珩会不会对时棋安过于好了?
皇帝一边想着,一边在殿中转悠着。
从先前的事情中也可见一斑,时棋安与时府决裂,萧凌珩将人带回了府中。
上次的决裂,怕是也有做戏的成份在,像这次,时棋安出事没有多久萧凌珩便得到了消息,说私底下没有接触,谁信?
“倒是有意思。”皇帝冷笑一声。
这些些迹象表明,萧凌珩与时棋安两人的关系,怕是不止好友这一层。
无论他们两人是否自己已经察觉了自己的想法,已经有不少人先一步看了出来。
隔日朝堂上,皇帝便是有意试探两人,来确定自己的猜测。
“时爱卿,朕瞧着你年轻有才的也没有个未婚妻,朕瞧着这京城内各大小姐,贤良淑德者多了,你可有瞧上?”皇帝故意开口道。
“若是爱卿真有看上的佳人,朕也好成全一番美事,岂不乐哉?”
时棋安一听真的是没想到皇帝是要说这个,平日也没见他喜欢点人鸳鸯谱。
“谢皇上抬爱,只是臣想先为国建功立业,后再考虑娶妻生子一事,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时棋安只得拱手推辞道。
萧凌珩听着这话,忍了忍才没有开口反驳回去,下意识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