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孩子们闹够了,感觉也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最后决定把“出头鸟”范甲甲给推了出去。
“你去。”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队长吗?”
刚才已经撞见了一次钱多多的“秘密”,要是这次进去又撞见了啥不该看到的,范甲甲毫不怀疑自己有可能会被“灭口”。
“你都进去过一次了,别怂啊。”鲍一鹏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范甲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了周围一圈,把目光落在某个吃瓜看戏的“大叔”身上。
“那个……教练你去!”范甲甲说道。
宁向阳摊了摊手,转过了身,拿起了一块哈密瓜扔进嘴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有可能得罪那小丫头的事儿,他可没傻到亲自去做。
“呸,一群没义气的。”范甲甲淬骂一声,硬着头皮推开了钱多多的包间门。
入目的,就是一脸生无可恋的钱多多。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因为开个玩笑就这么伤心吧?
开门声打断了钱多多的“哀悼”,她哭丧着脸抬头,泫然欲哭地看向门口的范甲甲。
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味道,范甲甲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恋爱了。
慢慢走到钱多多的面前,范甲甲蹲下身,抓起了钱多多娇嫩的小手,仰着脸看她。
“别哭,都怪我。”
钱多多的表情瞬间僵硬,这是个什么展开?
她把自己的手从范甲甲的手里抽出来,一把掐上了范甲甲的脸。
“啊!痛痛痛,多姐我错了,快松手啊!”范甲甲疼得一条腿跪在了地上,又不好还手,两无处安放的手一顿乱舞。
这鬼哭狼嚎的声音,让外面的人不禁为范甲甲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钱多多往死命了捏,直把范甲甲的脸上掐出了红印才放过他。
“进来干嘛的?”钱多多拿起了桌上的湿毛巾,仔细擦拭了自己葱白的手指。
范甲甲捂着自己的脸疯狂腹诽,他刚才感觉钱多多柔柔弱弱需要保护的想法,全都是错觉。
这就是个妖精,女魔头。
不讲道理。
“那个……你吃完了吗?我们想回宿舍了。”范甲甲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试探性地说道。
钱多多一晚上就没吃多少东西,她把那块吃醉了李白喵的蛋糕端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范甲甲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想试图讨好一下钱多多,挽回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蛋糕外面还有很多,我去帮你拿!”说着,范甲甲就往门的方向跑去。
“我不要!”听范甲甲提到蛋糕的事情,钱多多更是心里憋屈,直接大步流星地就走出了包间,留下范甲甲一个人凌乱。
啥啊……他怎么又得罪了钱多多了?
钱多多叫来了包的车,带他们回宿舍,自己让自己直接回家了。
踢掉了鞋子,钱多多连换衣服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把自己的身体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有种快要抑郁的感觉笼罩了她。
胸闷气短心慌,她怕不是要死了吧?
钱多多把视线转向自己的桌面,床头,看过每一个李白喵有在过的角落,心中的酸涩再压抑不住,眼泪从她的眼中溢出,她抬起手背拼命擦拭,可却是越擦越多。
“TIMI——”
一声响亮的游戏开启的声音,让钱多多愣了神。
别闹……
手机放包里,怎么还会自己开游戏了?
难道说……
钱多多一骨碌从床上蹦起来,冲到自己的背包前,一把拉开了拉链——
没有,没有李白喵,什么都没有。
像是全身失去了气力,钱多多的手无力地垂下,把手机拿在手里,有气无力地走回了床边。
连登陆界面都直接跳过了,上面只有一条排位邀请。
是那个“李白”。
钱多多红着眼眶,吸溜着鼻子,盯着屏幕愣神。
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钱多多还没操作自己的手机呢,她就直接进入了组队界面。
真的是,开科技强迫自己陪他玩游戏,有意思吗?
反正就算开了,她也是不会打的。
挂机也就扣点信誉积分,她又不常打55对抗,根本无所谓那点信誉等级之类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毕竟是五个人的游戏,她演了一个人,另外三个人都是被殃及池鱼了。
钱多多抽了纸巾,擦着眼泪,眼神不停地飘向还亮着的手机屏幕。
“别哭,妆都花了。”
公屏上突然跳出了一句话,把钱多多的抽泣都吓得憋了回去,打了个嗝出来。
检查了几遍,她也没开麦啊?
这人是怎么知道她在哭,而且大半夜还没卸妆的?
夜来非被人拆穿,钱多多突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
“你到底是谁?”钱多多在屏幕上打出了几个字。
那人的回复很快,完全就是秒回,钱多多根本没办法想象正常人的手速能达到这么快,用语音转文字好歹都要好几秒吧?
“我是李白。”
突然有一个奇妙的念头出现在钱多多的脑海里。
不会吧……不是吧……不可能吧……
经过了李白喵的事情,钱多多原本无神论的三观都已经被扭转了,发生什么她都感觉有可能了。
这个李白,莫非是真的李白?
“喵?”钱多多试探性地打了个字,那边半天都没有回复。
在钱多多都要以为人不在了的时候,才冒出了一串省略号。
“不是。”
变成一个掌心大小的手办,那绝对是李白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钱多多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李白喵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正常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像语气词一样的“喵”字,这样回答她的疑问?
联合重重奇怪的迹象,钱多多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就是她的李白喵!
刚想再次扣字,手机一阵震动,钱多多差点把手机给摔到了地上。
范甲甲……
钱多多有些咬牙切齿地接听了电话。
“喂!多姐,你的娃娃怎么在我包里啊!”听筒里的声音一阵喧闹,这大半夜的一群男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