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说完这话,穆春晓心里直犯突突。
谁能想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做两件错事呢?
一个道歉还没结束,另一个又开始了。
而且吧,她发现了一个真理。
凡事是真的要看对比的,刚才她靠个肩膀就觉得天塌了,现在亲完了,她觉得靠肩膀这真就是个小事儿,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事儿。
现在……才是她真正的生死关头。
穆春晓说完了,就站在哪儿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死亡时刻来临。
这马车空间不大,棚顶也不算高,她站着的时候还需要弯弯身子,不算是很好受,但她也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没脸,也没胆子。
没等乔屿回话,路又极度颠簸起来。
穆春晓被颠簸的一个踉跄,双脚险些离地,脑袋奔着棚顶就过去了。
‘咚’的一声。
穆春晓撞得实打实,她甚至觉得如果没有那个棚,她刚才已经飞出去了。
脑子又昏又疼,穆春晓直接跪跌在了地上。
一双手,十分有归属感并且不受控制的搭在了乔屿的腿上和腰上。
乔屿:“……”
‘咚’的一声,确实听着挺疼的。
穆春晓这下是真的哼唧起来了,疼,就是疼,眼冒金星的感觉不过如此。
她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揩了油。
穆春晓:“……”
她实在是忍不住想骂自己,怎么色胆色心都这么大!
而且,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吗?
怎么在她这儿,一二完了还有三呢!
一和二还没解决呢,三就跟着来了。
穆春晓一下就觉得委屈了,脑袋也疼,心里还委屈,眼睛便红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的试图收回自己在乔屿身上的手,却没想到,刚一动,她就被乔屿扯住了。
“别动。”
穆春晓一直没敢抬头,但现在据她感受来说,神君似乎为她低下了头,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她都感觉得到。
乔屿一只手固定住她,一只手摸上了那个包。
“嘶”,穆春晓疼的闷哼一声。
乔屿皱起了眉头,这包确实是有些大了。
穆春晓可怜兮兮道:“神君,疼。”
乔屿的手已经按上了包,他说:“是要揉开的。”
然后他就下手了。
“啊啊啊啊啊!疼!”穆春晓险些炸毛。
眼泪已经劈里啪啦的往下掉了。
她喊得欢实,乔屿完全不理会她,低头十分认真的继续了。
穆春晓疼的发狠,本来轻轻环着、搭着的手全都变成了扯着。
半晌,乔屿问:“还疼不疼。”
穆春晓吸了吸鼻子,道:“好多了。”
乔屿的手法不错,穆春晓疼的就是刚开始几下,后来便好了许多。
穆春晓抬了抬头,红着眼睛问:“那……神君你嘴角,还疼吗?”
她最近学到了新道理——勇于出击总比坐着挨打强。
乔屿这才想起来嘴角还有伤,他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
穆春晓看着,吞了吞口水。
如果不是她了解乔屿性子古板,对这些情情爱爱什么完全没有兴趣,她都要怀疑他这是在蓄意勾引了。
怎么就,看的人这么心痒呢!
乔屿碰了碰伤口,有血的味道,还有点微微刺痛,但对于一个修炼的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甚至说不上是伤。
于是他说:“疼。”
“啊?”
穆春晓不知道到底多疼,毕竟她也没被人咬破过嘴唇,但上次她嘴角起了个泡,那滋味实在是十分不好受,吃东西的时候都不敢张嘴……
这么一想,穆春晓觉得乔屿的痛苦大约和当时的自己差不了多少。
穆春晓心虚极了。
“神君,那我……”
话说到一半,穆春晓卡壳了。
她寻思着自己脑袋撞了个包乔屿帮她揉开了,乔屿现在嘴角有伤,而且她还是伤的制造者,光说没用,她不做点什么弥补一下,似乎不大合适。
可这伤口的位置实在是让她犯了难,在嘴唇上,她要怎么下手?
难不成也要揉一揉。
穆春晓思考了一下,道:“神君,要不停车,我去给你买点药粉敷一敷。”
俗话说的好,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内伤靠丹药,外伤靠粉末,穆春晓觉得自己已经领悟到了真谛。
乔屿微微皱眉,道:“不必。”
“神君不是疼吗?”
乔屿:“我讨厌那些东西。”
穆春晓点了点头,抬着头认真的看了一下伤口的大小,觉得这伤口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完全就是那种医院去晚了就痊愈了的伤口,左不过明早上,怎么也结痂了。
但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神君,一会儿叫陵光神君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乔屿不懂。
穆春晓:“就是你的嘴,怎么跟他们解释啊?”
乔屿:“我……为什么要解释?”
他一脸好奇,看起来实在是没明白这问题到底有什么可解释的。
穆春晓干笑两声,道:“也是,没什么可解释的。”
然后她拍了拍身上,起身坐到了位置上,坐的还比刚才离乔屿更远了一些。
是她……想太多了。
她一直恍恍然,错把这意外当成了一个吻,被乔屿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这个东西准确来讲,应该算是一个意外碰撞。
意外碰撞,就像是你走路摔了个跟头一样,是没人想得到的事情,确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乔屿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但确实感觉到他说完话以后小姑娘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
难不成是疼的?
乔屿不确定,他回忆了一下刚才小姑娘撞完的模样,那时候疼成那样,小姑娘也没有如此蔫巴,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了。
——
马车外,赶车的车夫一脸木然,赶车的步子也快了不少。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对里头的人十分鄙夷。
好家伙,青天白日虽然已经过去了,但现在天怎么也还没黑透,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现在就搞起那档子事儿来了,简直不知羞耻,外头还有个他呢,是个大活人。
车夫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他只不过拿了钱,来赶车的,怎么还能碰见这种事情?
提醒里头人路不好没有一丁点回应就算了,权当你有钱人家高冷不愿意说话。
但接下来就搞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外头风大,车夫没听到全过程,但他也确信,里面两个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什么——
“疼!”
“还疼吗?”
“揉开就好了!”
“还疼不疼?”
“好多了!”
“你疼吗?”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