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山的突然威胁之下,好好的一个单向威胁,一下就变成了双向威胁。
穆春晓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这么巧,而且令山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在那种情况下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居然可以一声不吭,平时交往的时候也是非常正常,一点风声都不露,这简直太离谱了。
——
不久,穆春晓又被乔屿拽出去了修炼了。
不过现在两个人关系不大一样,所以穆春晓从自主训练变成了现在的名师辅导。
乔屿大半时间都给了穆春晓,辅导这个辅导那个,教的不亦乐乎,穆春晓自己都对自己上升的灵力有所感觉。
只不过,问题接着就小跑着来了。
有一天,乔屿突然开口道:“变个原型试试。”
在一旁喝茶水的令山一口茶水直接就喷了出来。
穆春晓立刻转头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眼睛都瞪瞎了。
“怎么?”乔屿瞥了眼二人。
穆春晓和令山默契的转过了头,“没事。”
乔屿皱了皱眉头。
穆春晓装模做样的比划了几次,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乔屿最后都有些想不通了,这事儿这么难为人?
穆春晓不好说什么,只好趁着令山不注意小声撒娇道:“是我人形不够可爱了?”
乔屿摇了摇头。
“那我觉得人形挺好的,就让我这样吧。”
乔屿也不是偏要强人所难,见她都这样说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说什么修炼了,令山一走二人便坐下来喝茶吃点心。
不多时,古泽拿着个通身透亮的古玉簪子来了。
乔屿一瞧,便皱起了眉头,他拿着簪子打量一番,道:“我叫你拿的是个镯子。”
古泽赶忙拱手。
乔屿一挥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穆春晓瞧着古泽离开的背影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半晌才反应过来,最近见着古泽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而且只是他一个人或是和从赢一起,但往常都是他和陵光神君在一起的。
“古泽最近怎么了?”
乔屿道:“做事儿不认真,讨打了。”
“不是。”穆春晓摇了摇头,有点恼,“我不是说这个,他是不是和陵光神君怎么了?”
乔屿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最近他和陵光神君间的氛围很奇怪吗?”
乔屿:“?”
“没有啊。”
穆春晓:“……”
于是穆春晓开始一一列举两人最近的异常。
“陵光神君好久不出门了,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
“古泽没和陵光神君在一起。”
“前几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陵光神君没和古泽说几句话。”
“他们……分开了?”
“应该没有。”乔屿道:“因为他们根本没在一起过。”
“哈?”穆春晓愣住。
那这么说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暧昧散尽后果真是不能做朋友的。
“神君……”
“嗯?”
穆春晓小心翼翼的开口,“会不会有一天你会把我丢掉?”
“为什么要丢掉你?”
“腻了。”
“烦了。”
“觉得我不漂亮了。”
“觉得我不可爱了。”
乔屿想都没想,道:“不会。”
穆春晓美滋滋的点了点头,觉得心情不错。
——
坦白讲,乔屿最近倒是也发现了最近欢歌和古泽有些不大正常,但并没放在心上,只不过现在被穆春晓这么一说,他突然想起了那晚在屋顶他们说过的话,当时欢歌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求结果,怎么回来人就变了,这不像她的性格。
晚间,乔屿便去了欢歌的院子。
欢歌无事做,正在院子里一个人喝酒,瞧见乔屿来了便让他陪着喝几杯。
两杯酒下肚,乔屿问:“为什么自己喝酒?”
“最近你不是忙吗?”欢歌笑,“怎么样,和小姑娘相处的还不错?”
“嗯。”乔屿点了点头,“她还挺合适做神君夫人的。”
“哈?”欢歌有点无语,“什么叫适合不适合,这事儿不应该是喜欢不喜欢吗?”
“有什么分别?”
欢歌:“……”
“喜欢和合适是在我这儿是两码事,可能在你哪儿不是吧。”
她对于乔屿的感情故事并不抱有什么期待,毕竟以他的性格能有一段感情都是十分难得,她无法了解乔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世上可能也没人了解,包括乔屿自己。
她一说喜欢,乔屿便挑开了话头。
“不是喜欢我的右护法吗?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喝酒。”
欢歌偏了偏头,道:“这不是怕耽误你这儿的事儿吗?护法都喝多了那可怎么办?”
乔屿点了点头,道:“别装。”
欢歌:“……没装。”
乔屿道:“说实话。”
“好吧。”欢歌道:“我最近在躲着他。”
乔屿纳闷了,“为什么?”
“因为……”欢歌晃了晃脑袋,又灌了一杯酒,道:“说不清楚。”
“如果我说因为他好像并没有不喜欢我,你能理解吗?”
乔屿:“……”
“不理解。”
欢歌:“这就是了,我自己都开始不了解自己了。”
“你是有什么独特癖好吗?”乔屿认真的问。
欢歌:“此话怎讲?”
“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很不挂在他身上,现在有点喜欢你了,你又开始躲?”
“我没有!”欢歌试图狡辩,但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然后她就放弃了,“好吧,确实是这样。”
“我现在……看见他的时候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乔屿问。
“很复杂……但我说不清楚是他的人复杂,还是我的心情复杂。”
“明明遇见的都是他,但我总觉得又不是他。”
乔屿道:“我说过,前世和今生注定是两个人。”
“也许吧。”欢歌喝了口酒,道:“可能以前是我盲目了,现在我似乎清醒了不少。”
乔屿好奇道:“上辈子的古泽叫什么名字?”
欢歌皱了皱眉,对于上辈子的古泽这个说法觉得有些不适应,对她来说,古泽应当是这辈子的那个他。
但她还是乖乖答道:“他叫莫善。”
“莫须有的莫,善人的善。”
“一个名字叫莫善的人,因为善良所以救了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