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晓眼前一黑,前来应战的是黑曜石君的那只大爪子。
穆春晓的爪子是白毛加粉色肉垫,看起来可爱迷人,黑曜石君的是白毛加黑色肉垫,看起来狂拽酷炫。
黑爪子狠狠的落下来,将穆春晓推了个大跟头。
穆春晓——很懵。
接下来就是来自于黑色肉垫的放肆玩弄,黑色的肉垫在穆春晓的脑袋后背小肚皮转了个遍,然后又反反复复的转了几遍,可谓是真实的撸猫了。
穆春晓被撸的头昏脑胀,觉得自己今天的脱毛量似乎达到了高峰,而大脑又诚实的告诉她——被这么撸,还真是十分的劲儿。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了乔屿的大脑里,他觉得之前由于自己的轻率实在是错过了许多。
这么玩弄,还真是有点意思。
许久,大约是穆春晓怀疑自己会变成一个秃子的时候,黑曜石君终于松开了爪,穆春晓眼见着它抬起爪子后使劲儿甩了甩,然后飞了满空的白毛,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些可怜毛发的主人。
还好她毛多。
乔屿在漫天飞舞的白毛之中,皱着眉,甩着爪子离开了。
“……”
什么意思?
如果没想错的话,黑曜石君这是在嫌弃她穆春晓?都嫌弃了,你凭什么撸?你简直不配拥有这种快乐!
穆春晓在心里默默将黑曜石君从头发丝骂到了脚后跟。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屿就沉浸在了撸猫的快乐之中,对于这事儿,穆春晓倒是没有特别惊讶,毕竟所有人都不能从小猫咪的魅力之中成功抽身。
还是乔屿先觉出不对了,他最近实在是有些玩物丧志,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洞穴里玩小家伙,不大修炼不说,还玩的十分开心,一开始就没个完,整天变成比小家伙大不了多少的家伙,虽然乔屿是在玩小家伙,但莫名的有种自己被操控了的感觉。
这样下去不行不行。
于是这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洞穴里就只剩了穆春晓一只猫,她开心的蹦了起来,有种家长出差所以可以尽情放纵的感觉在,哦吼,终于可以出门玩了。
乔屿赶早就回了殿里,古泽起来的时候听说这事儿,简直是诚惶诚恐,生怕神君斥责下来说他办事不利。
不过。。他是真没听说今个儿有什么事儿啊!
抱着要死的心态,古泽赶紧找到了从赢,找到时从赢正在竹林中练剑,剑锋唰唰唰的过去,竹林顷刻变得稀疏不少。
古泽一见他如此悠闲,竟然还能自己准备一下午饭,突然就觉得自己应当是没什么事儿的。
守在边上的下属见从赢收剑,赶忙上前,将散落满地的竹子收揽起来。
两人并排走着,古泽道:“不是没什么事儿吗?神君突然回来做什么,查我们的岗吗?”
从赢道:“谁告诉你没什么事儿了?陵光神君来了,我刚忙完回来。”
“真的假的?”
“真的啊。”从赢微笑道:“陵光神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会体谅人,听说你还在睡,特意嘱咐不用去叫你,让你好好休息。”
“……”
从赢又道:“你确实应当好好休息,陵光神君晚上又叫你陪着的话可是十分耗费精力的。”
古泽闻言,默默环住了弱小的自己,道:“要不你去告诉陵光神君说我走火入魔,没有几天活头了吧。”
从赢挠了挠头,没想到陵光神君居然如此好用,将古泽逼的都开始对自己进行诅咒了,要知道,他们修炼的,最怕的就是这样诅咒一般的口出狂言,不吉利,十分的不吉利。
从赢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道:“下次见到陵光神君的时候我会转告她。”
“下次?”
从赢道:“嗯,她没来,我骗你的。”
“……”
古泽狞笑,道:“如果有一天我要出手弄死你,你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从赢点头,“那我现在问,为什么?”
古泽随手抽出了鞭子。
——
从赢看似平静,实则心中也在嘀咕,神君平日都是在后山放飞自我,回来的时候不是殿中有事儿就是外头要出事儿,现在殿内一派风平浪静,也没听说要有客人来,那出事儿的大约就是外头了。
难不成,要变天?
神君的想法,他们虽然好奇,但却是不敢问的。别看乔屿平日里十分好说话,但什么时候变脸还真是说不准。
乔屿回来的第二天就钻进了藏书阁。
作为一个专心修炼的神君,乔屿的人设塑造的十分立体,说是修炼就是修炼,说在后山就在后山,古书这种玩意儿他已经许久没看了。
藏书阁一开,满屋的灰尘就将乔屿淹没了。
乔屿不藏私,藏书阁而已,上到护法,下到守卫,想要什么书都可以进来找,但看这个状况,全殿上下还真是十分和谐,一个勤奋学习的苗子都揪不出来。
虽然乔屿十分迅速的跳了出来,但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染上了一股子霉味儿,外袍已经被他一边走一边甩了出去,乔屿的怒音传遍了大殿前后。
“从赢,古泽,你们两个给我滚过来。”
全殿上下都瑟瑟发抖,神君——怒了!
乔屿在后院的孤树池里泡着,深呼吸着平息怒火。
从赢和古泽背着手,乖乖的站在屏风隔断的外头,等待审判。
虽然神君怒吼过后就蹦进了池子里头一句话再没说过,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过守卫灵的描述他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据描述,神君打开门的刹那,灰尘完全可以用漫天飞舞四个大字来形容。
他们两个赶紧吩咐侍灵过去打扫!务必要做到下次打开的时候一尘不染,书页里都不准有一颗灰尘。
乔屿在里头呆到古泽怀疑他脱了一层皮以后才出来,比起平时的端正,他现在穿的清凉不少,仅有一层里衣外头又披了件袍子而已。
见着他出来,二人赶紧行礼,头恨不得低到地上。
乔屿冷哼一声,斜了他们一眼,而后抬腿便走,道:“看来平日里我对你们管教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