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穆春晓整个人都十分的低沉。
她问下小白:“小白,你觉得我和那个凡茵谁好看?”
小白看了她两秒,沉默了。
穆春晓:“?”
半晌,小白抬起头来,道:“你。”
穆春晓很欣慰,并告诉他,如果你第一时间就这么回答,我可能会高兴一点,你下次能别停顿那么久吗?
小白道:“我在思考。”
听他这么一说,穆春晓一下就觉得这个回答可信了许多,毕竟是百般考虑之下才想出来的。
令山路过二人,嗤笑一声,对小白道:“你别加这么多友情分行不行?”
穆春晓:“?”
“你可以称赞梵音,但不能攻击我。”
想了一秒,她又道:“不对,你不可以称赞凡茵,是不是朋友了?”
“朋友不朋友的……”令山道:“你总要准我说实话吧。”
穆春晓:“你好烦哦。”
偏偏令山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坐在二人之间,就这么开始夸赞起凡茵来。
令山:“你看,她脸精致就是没得说的。”
穆春晓:“我的脸……比她的圆。”
令山:“还有她的衣衫,配上她那个气质,简直温柔死人。”
小白:“每天都是白色,确实很像死人……”
小白温顺乖巧,难得如此冷酷无情的攻击别人,令山愣了一下,然后一巴掌抄在了他脑袋上。
‘咚’的一声,听的穆春晓脑袋都跟着疼。
她赶忙伸手上去揉了两下,凶狠道:“干嘛呢!孩子说点实话还不让了?”
令山道:“就……她很好啊。”
穆春晓觉得不对劲儿,她打量了一下令山现在这个骚包的表情,大胆猜测道:“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令山偏了偏头,眼睛不看二人,道:“这么……明显?”
“我靠!”穆春晓惊呼一声。
小白也皱起了眉头。
“你喜欢那样的吗?”小白皱眉问,“喜欢她哪儿?”
令山道:“说不上来,应该是喜欢她整个人吧?”
穆春晓:“……”
“这该死的一见钟情!”
令山笑了笑,还有点羞涩。
穆春晓冷哼一声,酸溜溜道:“那你算是没机会了,她喜欢神君。”
令山:“?”
“怎么这么没有品味?”
穆春晓纳闷,“你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哦?”令山问:“承认了?”
穆春晓不理会他,道:“所以你是没机会的,她每年都来,就为了见一见神君。”
说到最后,她实在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令山也是愁眉苦脸,“难得一个人这么和我胃口。”
小白:“……哪里和?”
令山没理会他,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不如你把我们两个撮合了,这下子你也放心了不是。”
穆春晓上下扫了一下令山,认真怀疑道:“她看的上你吗?”
令山:“……”
“我放出去怎么也是个青年才俊小天才啊。”
穆春晓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儿可行,看得上看不上不说,先介绍过去,万一成了呢。
虽然令山各方面以及整体都不如乔屿,但和别人比起来还是领先一大截的,万一那凡茵吃惯了大鱼大肉就喜欢这些清粥小菜,喜欢残缺美呢!
“可以试一试……”
小白默默的在石桌下攥起了拳头。
“这不合适吧。”他挣扎了一下。
“那我们现在出发?”
“可以。”
很好,果然没人理会他。
俩人推推搡搡,已经到了凡茵的门口。
“进去吧。”穆春晓道。
令山:“?”
“直接进去,这不太合适吧。”
穆春晓道:“那就敲门了再进去。”
令山:“你敲。”
穆春晓:“为什么是我敲?”
令山道:“我敲不太合适。”
穆春晓:“我敲……合适吗?”
令山点头,道:“有句话说得好,女孩儿见女孩儿,两眼泪汪汪。”
穆春晓:“……”
“那是别人,我们两个是女孩儿见女孩儿,她眼睛冒绿光。”
“哈?”令山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你和陵光神君相处的不错啊。”
穆春晓点头,道:“你现在这么说,我更想陵光神君了。”
俩人在门口说了一大堆,里头梵音带来的侍从已经听见动静从里面出来了。
门突然开了。
穆春晓和令山转头,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微笑。
侍从回了一个八颗牙齿的微笑。
侍从问:“各位有什么事儿吗?”
侍从也是知道这俩人的,是今年才有的新人,也不像从赢护法那样管这些什么,听说是神君捡回来的,目前在这儿混吃混喝。
说不准神君的态度如何,但据侍从打听到的来讲,似乎对他们还算不错。
穆春晓礼貌道:“我们来找凡茵聊聊天。”
侍从微笑,心里却在念叨两个混吃混喝的还敢直接喊凡茵公主的名字,真是乱了天了,真是该叫他们知道知道这儿以后是谁的地方。
侍从道:“那可真是不巧,神君出关了,我们公主和神君在一起呢。”
穆春晓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道:“那可真是不巧,我们下次再来打扰。”
说完这话拽着令山就跑走了。
令山:“……”
“跑这么快做什么,过去捉奸吗?”
穆春晓拽着他跑到了小花园,不吭声了。
“我去哪儿看看,你去不去?”
令山摇了摇头,他不去。
他是喜欢听八卦,喜欢凑热闹,但他可不喜欢修罗场。
两女争一男的场面虽然应当会十分有意思,但仔细想想,他好像没有那个命去享受。
穆春晓道:“不是说喜欢吗?”
“确实挺喜欢的,但并不值得我冒险。”
穆春晓:“?”
“刚才气势汹汹的那个令山哪儿去了?”
令山道:“神君没出关我试一试还算可以,现在都是三人混战了,我就不掺合了。”
穆春晓:“……”
“你的喜欢消失的未免有些突然了。”
穆春晓走了,令山也回了院子。
只不过院里的小白不知去向,他喊了几嗓子也没见人,不知道孩子去哪儿玩去了。
没事可做,令山开了门,决定回去休息一会儿,一进屋便在屋里察觉到了小朱雀的气息。
“在我这儿做什么?”
“刚才喊你为什么不吭声?”
小白没吭声。
下一秒,令山直接被冲过来的小白扯住了手腕,下一秒就是跌跌撞撞的奔着床而去。
令山被压在了床上,两个手腕也被攥的死死的。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物。
穆春晓没在,甚至可能许久都不会回来。
令山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似乎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