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冉此时总觉得,不告别说两句,又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她对着太子殿下说道:“父皇,若你如今离了京城,便好好的生活吧,不要再想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如今你,远离京城,也是好事一桩。”
太子殿下此时看着宋冉冉,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宋冉冉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宗人府。
宋冉冉回去之后,一直闷闷不乐。
裴宴已经听说了,宋冉冉去看望了,太子殿下。
便对着宋冉冉说道:“看过太子殿下之后,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宋冉冉抬起头,对着裴宴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过下去,如今这些事情都已经弄好了,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大梦。”
裴宴笑着对宋冉冉说道:“以后啊,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闲着的。”
宋冉冉看了看小世子,看了看裴宴说道:“想来我以后,肯定是有的忙了。”
裴宴对宋冉冉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其实靖王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了,他们的好日子,应该也快过来了。
可是以后,会遇到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的,如今可以,忙里偷闲,也是一件好事。
宋冉冉觉得今天的日子不错,便跟裴宴说道:“我们带儿子,出去走一走吧,你觉得怎么样?”
裴宴觉得也是,一直以来,他和宋冉冉都很忙,从来没有带过儿子,出去玩,于是裴宴便对着小世子说道:“逸儿,今天我和你娘亲,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小世子高兴地跳了起来,此时春夏,匆匆忙忙赶过来对着,宋冉冉说道:“郡主,你们是要出去吗?”
宋冉冉点了点头之后,春夏跑进屋子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给宋冉冉,然后说道:“郡主,你身子不好,还有小世子小,你们都要,多穿点衣服。”
此时裴宴有些委屈的对着春夏说道:“那难道我就不需要衣服吗?”
春夏笑着说道:“郡马爷,身强体壮,哪需要这些凡人的衣物呀!”
说完大家都笑了,宋冉冉和裴宴准备好之后,便带着小世子出去了。
他们先带小世子,去了恒王的府邸,恒王的府邸,虽说长久无人居住了,但是还是比较干净的。
于是他们便带着小世子,准备去恒王的府里面,带他看一下。
看一下他娘亲,小时候曾经生活的地方,其实现在的宋冉冉,小时候并没有在这里。
她小时候,所在的现代社会,虽说没有像这里的身份贵重,但是宋冉冉,在家里也是一个宝,现代的爸爸妈妈,也是非常疼她的。
宋冉冉能理解,以前的宋冉冉的那种感觉。
以前的宋冉冉,是众人心目当中的天之骄子,自己的父王—恒王,又是皇帝最器重的皇子,想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只不过后来恒王去世了,一切都变了。
宋冉冉此时和裴宴,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恒王府的门口。
他们推开门,看到里面有几个人正在打扫,便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打扫了,明天再过来打扫吧。”于是打扫的人便走了。
小世子,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别院,于是便高兴地,在恒王的府里面,玩了起来。
宋冉冉也深有感触,曾经韩氏,没有去世的时候,她也曾悄悄的,来过二皇子的恒王府,看到韩氏在这里做饭,还与韩氏说过几句,没想到,现在物是人非。
偶尔从树叶上落下来的几片叶子,也被风很快的吹走了,仿佛他们不曾来过一样。
就像住在这里的人,虽然曾经,还有人住的痕迹,可是如今经过几次打扫,也变得干干净净,仿佛没有人来住过一样。
裴宴带着小世子,走到恒王曾经,练字习武的地方,然后叫着小世子。
宋冉冉在远处,看着裴宴和小世子,她感觉自己,在古代的生活,仿佛有了意义。
曾经她就是,一心想着要怎么回去,一心想着帮以前的宋冉冉,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便可以高高兴兴的,回到现代去了。
可是现在居然有,一丝不舍得了,就在这个时候,宋冉冉感觉身边有,一阵阴风吹起来,吹得她有些冷,她不自觉的缩紧了衣服。
一时间她仿佛感觉到,是以前的宋冉冉又回来了。
仿佛以前的宋冉冉,虽然灵魂已经不在了,可是却一直,待在自己曾经,觉得最幸福的地方。
宋冉冉也能理解,毕竟这恒王府,算是以前的宋冉冉,最幸福的时光了,在宫里,人人都可以欺负她,皇后也不重视她。
在定国公府的时候,更是受到萧云逸和韩勋的欺负,都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虽说是福荣郡主,可是却既没有福气也没有荣耀。
隐约之间,宋冉冉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宋冉冉在湖边玩耍,听裴宴说以前的宋冉冉,最喜欢在湖边扑蝴蝶。
现在的宋冉冉已经变了灵魂,也不再喜欢扑蝶。
恐怕以前的宋冉冉的灵魂,就留在了这恒王府。
看到她像以前那么开心,现在的宋冉冉心里也高兴。
这时候小世子,跑过来拉着宋冉冉的手,说道:“娘亲,跟我们一起来呀,你看父皇跟我说了好多,好看的书画。”
“我还看到,那个房间里面,有好大的一个书架子,和我们家的,是一样的。”
宋冉冉摸了摸小世子的头说道:“对呀,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也是一个知书达理,学富五车的,不知道逸儿,以后要做什么样的人呢?”
小世子笑着对宋冉冉说道:“逸儿,以后要做,像父皇那样的人,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
宋冉冉看了看,小世子说道:“逸儿,现在这么厉害了,都能出口成章了。”
此时小世子笑了笑说道:“都是父亲教的好,父亲跟我说了,很多这些事情。”
宋冉冉抬头,看了看裴宴,裴宴此时有些难为情的,把头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