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们无恶意的,只是偶然来到此地。我们也一直在找出口。”冬青立马表示出十足的友好,她可不知道万一被认为是贼人,会不会被拍死。
“紫薇殿自在下界后,乃为主人下之禁,非其不可有人能入。汝辈究竟何人?”
冬青哪里知道他们怎么能进来的,她也压根不想进来好不好。
“咦?汝身上为何有主之气息?“
冬青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吗?“
“非汝,为汝侧之男子。“
慕归秋挑了挑眉,之前他就感觉这里的气息与他莫名得和谐,原来是因为他身上有这空间主人的气息,可问题是他为何会有此气息?
“既然前辈也说我身上有您主人的气息,那想必您主人也不会随意将气息附于他人身上,其中必定有深意。相信前辈应该能确定我二人并无冒犯之意。“
“然。“
“那不知前辈是否知道如何处此界?“
“吾不知,然知主人曾藏女主人一宝物于此。此物应为界点所在。“
听到“女主人“,冬青的八卦之魂又重新燃起,忍不住好奇:“莫非你主人是荣落?”
“然。”
“那女主人是南瑶?”
“然。”
“我看外面,他们是……”
“非惟吾主,吾亦不过一缕神识。昔有一场大战,女主人被害。主人甚伤,将敌人封印后,于致命伤,遂将自己与女人同葬于此。”
“听起来是个很凄美的故事,你也别太难过了。”冬青心里为荣落和南瑶的结局感伤,同时也非常羡慕荣落的情深。
“并无,自此界封印后,吾之神识乃一直沉睡。”
冬青:……合着没我们打扰,您老就一直睡着呗。
她也没有兴致在和这青鸾唠嗑了,便开始加入慕归秋的寻找“宝物”队伍。可是这周围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哪里有看着像是宝物的东西。
慕归秋终于耐不住询问道:“前辈可知这宝物大致为何物?”
他也是找的一头雾水,要在这一片成千上万株草木中去寻找正确的界点有如大海捞针。他甚至无法确定那宝物究竟是一朵花、一株草或是其他什么。
“吾不知。然南瑶乃木系灵根。”
冬青:……就没了?木系灵根所以呢?花花草草的不都是木系灵根所做吗?她怎么知道哪个是宝物?
“去找有没有种子。”正在她内心暴走的时候,身后的慕归秋却对她喊道。
种子?!对啊,没有种子哪来的这些植物,这地方那么多花草,还能保存下来不让他生长的一定是特别珍贵的那种。队友果然高招!
时间大致过了半日,她实在支撑不住,力竭地瘫倒在一片茂盛的锦葵之上。
闭上眼的片刻间,她感受到了身旁有一种舒适的灵力。
那种灵力给她带来了一种共鸣,不是心灵上的共鸣。更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共鸣,就像是在吸引她的灵魂。
顺着这股灵力,冬青爬起身,往锦葵一带的深处走,终于在一个被众多锦葵团簇着的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状似板栗的褐色种子。
直觉告诉她,这颗种子一定是个宝贝,极为有可能就是目标宝物。
“我好像找到了!”
冬青迅速直起身板,朝慕归秋兴奋地跑去,将种子拿到他的面前:“师弟,你看看。”
慕归秋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颗所谓的“宝物”,就经目光转向了眼前衣衫尽湿的人儿。
秦如烟这副壳子明明气质清冷,五官偏美艳,尤其是一双眸子,眼角微微上挑,轻度遮瞳,经常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到了臭丫头这,原本的遮瞳变成了死鱼眼,躯壳的美艳却变成了一股娇憨。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有本事,可偏偏这双死鱼眼中永远目光清澈纯净,一如他初次见她那样。
在他刚才看来,她的表现倒还算及格,没有慌张,井然有序地寻查,也没有他原以为的娇气,虽然后面还是倒下了一会儿。
其实先前她被拖进池子里他犹豫了很久,打算不去救她。虽是确实不想她如此轻易的死,但到底他不会为了能够继续折磨她去冒这个风险。
他想,或许当时自己没有受到水下那股奇特力量的召唤,也许面前鲜活的人应该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不意汝二人竟真能得凝魂草之种。也罢,天命是也。”
耳畔又响起了青鸾那尖细的声音,待到她话音刚落,他们眼前就又出现了熟悉的黑洞。
冬青:……您老一直在耍我们玩?
尽管内心狂暴,想找青鸾一番理论,无奈她有贼心也没贼胆。
“师弟,咱们走吧。”
心里问候了青鸾一百遍祖宗,手上却拉起了慕归秋的衣袖,和他一同进入了界点。
可就在他们即将转换到池水中的须臾间,一道声类似箭支飞速的划过的声音在俩人耳边由远及近。
还不待他们抬眼望去,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夹杂着凌厉的法力向着慕归秋而去,竟是想要了他的命!
这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快得让冬青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的慕归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手一挥,冰魔之气与那法力一时间碰撞发出了雷鸣般的爆裂声。
但终究慕归秋晚了一步,还是被这股力量重创。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恍若看到了那臭丫头惊骇中夹杂着慌乱的表情。
他闭上了眼,身体失去了支持,在水中不住地下沉,胸膛上的一道骇然的伤口,染红了池水。
冬青亲眼见证了强大如慕归秋遭到偷袭的一幕,那一抹血色刺痛了她的双目。
她赶紧游到他的身旁,一只手臂从他腋下穿过,抱着他费力地向水面游去。
“慕归秋!慕归秋!”
她迅速将人拖上池边放下,拼命地晃了晃他,却还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冬青她有些慌了。
手上触碰到了他的伤口,一时间鲜血浸染了手掌,有些触目惊心。
掀开男人的衣服,便看到一个被池水泡得微微泛白的伤口,还在向外流着鲜血。伤口处很整齐,但并不像是刀剑一般的笔直,而是如同以前被自家猫抓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