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么,表达喜悦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
白星月等人嘴角齐齐抽了几抽,要不是怕坏了这庄重严肃的气氛,特么的,真想大笑一场啊!
众人面色皆变,独洛九尘脸上依旧冷淡如初,毫无表情,不愧是万年看山王,山倒亦不惊。对着火焰兽淡淡道:“罚你三天不许吃东西!”
说罢,袖袍一甩将它收进洛麒麟的盘龙吊坠,顺便道:“它是你的兽,你负责监督!”
“是,爹爹。”洛麒麟垂下头,默默离开披香阁。
小小的身影在秋日下略显弱小单薄,白明风看着于心不忍:“那个,我好久没回白家了,今日正巧没事,回去看一看。”
他哪天都没事,不过是找个借口想溜,来个眼不见为净。
“哎哟,我屁股好疼啊,寒峭,快来扶我一把。”萧羽抬腿,装模作样的嚎着,不停地给寒峭使眼色,寒峭这回反应倒是快,连忙过去扶着他,一边道,“那个殿下,要是没什么吩咐,属下等就先告退了。”
他还得回去加个裤子呢!
洛九尘眼风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
寒峭和萧羽立马逃之夭夭。
白露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对着白星月亦道:“我去给萧羽送点药过去。”
不待白星月点头就跑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和洛九尘两人。白星月其实没觉得洛麒麟受罚心里有多难受,洛九尘那番话说得对,小时不管,长大了便管不了了,对于这套教育理念,她是认同的。
只不过看大家都走光了,她留下好像也不合适,弱弱道:“那个,我回去继续炼丹。”
这些日子,她一门心思扑在炼丹上面,把之前在妖兽谷用掉的丹药全部补回来,顺便再试着炼一些品阶更高的丹药,为即将来临的百城大赛,和墟灵碑之行做准备。
洛九尘见她也要溜,一把抓住她:“不许走。”
如此霸道的口吻,让白星月眉心一蹙:“为何?”
“你不是说你要煮莲子汤给我解乏么?”洛九尘将她拉到跟前,俯首看着她的眉眼,一改方才的冷淡声音温柔道。
“你,你不是说你不累么?”白星月实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大白天的这样搂着她,胸贴着胸的,实在有伤风化,便挣扎了两下,不料洛九尘搂得更紧了,“那你还说你新学了两道菜要做与我吃。”
白星月咽了咽口水,又动了两下:“你方才也说你不饿啊!”
“那我现在说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呢!”洛九尘单手捆她在怀,臂力稍稍一收,温热的气息直接扑在她脸上,令白星月呼吸一滞,扭了下身子,竟是动弹不得,再看看洛九尘,鼻子和脸都快贴到她的鼻子和脸,他这样,哪是想吃她做的菜,分明是想吃她啊!
白星月心扑通扑通直跳,如雷捣鼓,偏洛九尘还得寸进尺一点一点地靠过来,直到两人眉对眉,眼对眼,几乎快无缝隙才道:“你还说你会按摩,要帮我松筋骨开火脉?”
如此近距离,不论是他说话的气息,还是他身上的体温,都让白星月有一种被火烧的灼热感,她心乱如麻,又酥痒难耐,感觉自己就快要死掉了,想要说什么也变得语无伦次:“我,我有说过这样的话?”
“要不要找萧羽他们来作证?”
“好啊,叫他们来作证。”白星月脑子一片混沌,她想着有外人在,洛九尘绝对不敢这样楼抱自己。
果然,洛九尘听得这话,身子一怔。白星月趁机发力挣开,一退三步远,边整理衣裳边警告道:“青天白日的,你注意一点。”
“你是我妻子,我对你怎样,都是合情合情的,再说,你刚才不是还准备要色诱我吗?”
“谁要色诱你了,我那是缓兵之计,是为了麒麟好吧!”
“只是为了麒麟吗?”洛九尘才不信,若是换成别的男人,她会色诱?
当然不会。
可是,纯粹想色诱他也不是,一半一半吧。
白星月俏脸蓦地又是一烫,感觉此刻应该红得不能再红了,却仍要梗着脖子装口是心非:“就是为了麒麟,你爱信不信!”
丢下这句话,她就要走,洛九尘故伎重施,又是将她一把拽回怀里,声音低低地飘进她耳畔:“你色诱我,倒是难为情的很,刚刚看寒峭屁股,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避个嫌!”
“避什么嫌,他不是你的人么?”再说,她也不是故意要看的,谁让它露在外面,她不看也不行啊,这院子就这么大,“再说了,我要是看他那啥,有反应的话,那才出问题好吗?”
就是没反应,才没必要避嫌嘛!
“歪理。”洛九尘捏了捏她的鼻尖,佯装生气,却也不敢装得太过分,到最后反成了妥协,无奈,“这种事,只此一事,下不为例!”
霸道,专制!
白星月在心里默默给他贴上标签,旋即扬着脖子故意气他,跟他做对:“那得看火焰兽的表现了,若它不随意喷火,再把寒峭的屁股烧了,我铁定不看的。”
要烧了,那就不能怪她了!
洛九尘放开她,默了一默,便朝外面走去:“看来面壁思过,三天不许吃饭,罚得太轻了,必需重新发落。”
白星月一听,急忙拉住他:“行行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看寒峭的屁股了,就算他屁股烧焦作烤肉,我也不抬一下眼皮子。”
“说话算话。”洛九尘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就知道她舍不得麒麟吃苦。
白星月连忙竖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说话算话,如有违规,任凭发落。”
“那好,这次就放过你。”洛九尘捉住她的手,将它放在掌心,揉了揉,目光深深地道,“不是要炼丹么,刚好我无事,可以陪你!”
侧院中。
白露和寒峭刚把萧羽送回屋子,前脚一进门萧羽就踹了寒峭一脚,寒峭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你有病吧,干嘛踹我?”寒峭不明所以,捂着屁股骂他。
“有病的是你,你该去看看眼睛了,不,直接看脑子,怎么就这么蠢呢,王妃和白家主都不说话,就你能耐,把小世子抖出来,害他受罚!”
萧羽这通数落,寒峭才明白过来,委屈巴巴地道:“那我不是不知道么?”
“你不知道你不会看啊,王妃,白家主,我和白露大家谁都没开口,你稍稍有点眼力见,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事实上,萧羽也不知道王爷跟小世子有过那样的约定,他当时也是纯看眼色行事的。
“我……”寒峭我了半天,没我出个下文来。不是他笨,是他实在不知道那火是火焰兽喷的。
“算了,也不能全怪他,当时火焰兽在他后面,他也没看到。再说,无端端来了两把火,他估计也是吓倒了。”白露开口为寒峭说情。
寒峭朝萧羽撇了下嘴,对白露甚是感动道:“还是大师兄善解人意。”
“行了,你也别嘴贫了,赶紧进去换套衣服吧!”顶着片叶子,不难看么?白露嫌弃得要死,寒峭赶紧进了里屋。萧羽见白露为那个蠢货说话,心里不得劲,爬到床上,哎哟哎哟叫疼,一声比一声高。
白露听得眉头直皱,手一扬,抛出一个药瓶:“这是我从小姐那儿讨来的,治外伤有奇效,你用用吧,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好的。”
萧羽撑起半边身子,往后看了看,可怜兮兮地道:“你是让我自己上药么?”
“不然呢?”白露双手抱胸。
“我够不着啊,再说后面又没长眼睛,我也不知道药上哪儿啊!”萧羽拿着药瓶, 苦哈哈地道,“我一动,疼得要命,不如大师兄你给我上药?”
“你伤在屁股,我如何给你上?”白露嘴角抽了下,“男女有别,你不知道?”
“没事,上完药你对我负责就行!”
“滚!”
“那,我对你负责也行!”
白露咬了下后牙槽,吐出两个字:“无耻!”
骂完以后,就掀了帘子走出去。萧羽抱着药瓶嘿嘿地傻笑,刚才他可看到了,大师兄脸红了,她害羞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师兄对他有意,如若不然,她为啥脸红?
想到有一日彪悍如斯的白露将他霸气的揽在怀里宣示告白,萧羽脸上竟出现一抹女人般的羞涩。
换好衣服出来的寒峭见状,脚下一个趔趄,又差点摔个狗吃屎,忙扶住一旁的门板一脸惊悚的问道:“干嘛呢,笑得这么贱,难道又挨大师兄揍了?”
骁王府中。
一直在等消息的骁王总算盼来了皇帝的解禁圣旨,曹风翼上前恭贺:“恭喜王爷,您又恢复自由了!”
秦小姐果然没辜负他们的期望,才两日就请圣上给他们解了禁足。
高锌将圣旨卷起,郑重的交到洛风手里,亦笑呵呵地拱手贺道:“王爷解禁,得赶紧沐浴更衣准备进宫谢恩,另外,与秦家的婚事也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洛风手握圣旨,脸上平静的没半点表情,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乍一听到这话神色立马变道:“什么与秦家的婚事?”
高锌讶然道:“王爷不知道么?今儿一早秦家的姑小姐和秦家主领着秦家小姐进宫向皇上提出联姻,两家欲修琴瑟之好。”
洛风猛然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高锌闻言,脸上的表情比他还要震惊:“这就要问骁王殿下您自己了呀,您和秦小姐情愫早生,在妖兽谷不拘礼俗,把人就给,就给办了,秦家的人自然不会善罢某休,原先秦小姐说是想等着殿下您亲口跟皇上提,但没想到这事还没说,您就被禁了足,秦小姐一急,就领着秦家主进宫自个儿说去了。”
洛风听得一席话,一股怒火噌地从脚底冲向脑门,这个秦桑桑竟敢擅自做主编出这等谎言来污蔑他,岂有此理!洛风拳头紧握,恨不得此刻将秦桑桑就地正法。
然而不能,高锌还在府上。洛风咬牙,只得暂时隐忍不发:“那父皇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