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精脸上的一丝愁绪淡了下来：“我没想到大王会让我服饰他，我简直太开心了，我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自己喜欢的人，我简直都紧张的不敢说话。”
玉湎专注的听着蚌精把自己的思绪带入那个场景，一定是很甜蜜才能露出这样的甜笑。
蚌精脸色微微红了：“大王每次出门或者办酒席都让我坐在他身边，大王坚硬温暖的胸膛就是我的专属座位。
可是没过几天大王就不认识我了，他把其他的妖怪或者人类带回来，他对他们笑，他已经不在看我了。”
听着妖怪阴森森的语气，玉湎有点紧张的咽口水，感觉要有事情发生啊，忽然感觉周围有点冷，玉湎抱住蛟岫的大腿取暖。
蚌精低头：“大王变心可真快啊，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天赋就是变幻，所以我把那些被他看上的都都关起来，自己变成他们的样子陪着大王，大王还是对我那么好，可是慢慢的我发现，每次九天后大王都会带回来新的人，她九天就要重新喜欢上别人，好几年的时间我都在不停的变成别人的样子，我简直都快忘了自己的样子，我哪怕可以独占大王，但是他已经忘记我本来的样子，每次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我都很恍惚的道：“这个人真的是我自己吗，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唯一不变的都不是我自己。”
玉湎皱眉“九天就会换一个人喜欢，一年好几百天：“所以说你好几年里都变了有好几百人了么。”
玉湎抬头看了一眼蛟岫，这个妖怪的怪癖还真是奇怪，但是小妖变化了很多的脸，其实都是有点破绽，因为身体是不能伪装了，每天摸着同一具身体，忠诚的像一个情圣，但是过了一会又开始不断重新喜欢别人的脸，这个妖怪不是渣渣就是有点什么病。
玉湎鼓了鼓腮帮子，这个妖精难道是古代版的海王？
那也太刺激了，不过九天这个规律真像是中了什么夺命掌，天天看别人脸当解药啊。
蚌精抬头看着玉湎：“这是我自己的脸。”
蚌精对着河水观赏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真的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我对着自己的脸都不认识了，我爱的失去了自我，大王每次对我都很好，但是总觉得我只是得到了他的人，她的心一刻都没有为我停留，我真羡慕你放肆的笑声啊，我也好想和他一起用自己本来的脸看一看夕阳。我只是觉得自己好累，但是我却从来没想到离开，我只觉得自己变得像一个水鬼，我很恐惧现在的日子，也很恐惧我现在不认识的自己。”
玉湎站起来抱了抱蚌精，摸着它柔软的像是一包水的肌肤出神，这么嫩的皮肤，哪怕是神仙妖精也是独一份了，难道说那个金鱼大王摸不出来差别？
玉湎想到自己看到金鱼精的第一眼，虽然金鱼精看着憨憨的，但是能成精还能和孙悟空过招，玉湎真不相信他是真的傻。
玉湎顺着蚌精脸庞摸到蚌精腰部以上
，蛟岫在一边咳嗦了几声，玉湎咽了咽口水，这个美少年也太可爱了，哪怕是知道所有的人是他自己伪装的，也不想拆穿他幼稚的谎言。
不过玉湎虽然觉得这个天赋不太精，但是却不想直说好话，万一那个金鱼精是真的手残眼瞎认不出来，自己告诉单纯的妖精他就是因为想跟你玩小情趣。
万一不是不就是害了小蚌精，如果不在期盼就不会失望，不失望就不会不甘心，不甘心就不会痛苦没得到，就不会有恨，就还是那个单纯的人儿，一只是那个最初的自己。
玉湎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蚌精接近崩溃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