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玉湎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唐长老又被抓走了。”
蛟岫嘟囔道:“为什么你们都说又这个字,昨天晚上有一个水里的眼睛把唐长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而且啊,有一个小馋猫还不知道梦到什么吃的,把我都给咬了,唉,现在我的胸口都疼啊。”
玉湎本来还想能是谁咬的,不过看着蛟岫的表情忽然懂了。
不好意思的拉开看蛟岫的衣襟,看着蜜色的胸肌上面有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心疼的摸了摸:“疼吗,我做梦都不知道自己咬人,下次我一定注意,要不然把我的嘴给缠上也行。”
蛟岫看着委屈巴巴的玉湎哭笑不得:“小傻瓜 ,我怎么舍得,不过你要是真的心疼了,就给我舔舔消毒,都说口水能对伤口有好处嘛。”
不过不一会蛟岫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逗玉湎,现在尴尬的可是自己,感觉被子下面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且看着玉湎乖乖巧巧的睁着水灵灵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伸出粉嫩的舌头,赶紧把玉湎给抱住了:“乖宝贝,咱们赶紧去酿酒吧,那个米好想死不再是米粥了。
玉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跑去看看米饭的状态,米里面的石头已经被挑出去了,只剩下一点点看不清的小石头,挑的也很干净。
玉湎把米倒进盆里,放在阴凉的地方,想让他自然发酵,要是被阳光一晒臭了就不好了,不过要是自然发酵酸酸的,还能品出一点甜,就很不错。
玉湎想了想,还是没有用盆子把他扣住,而是用了一个布料,把米盖上,防止有虫子掉进去
。
要不然奇奇怪怪的小飞虫,或者苍蝇落进去,根本喝不了了。
看着女人望着角落里面盆子期许的目光,玉湎也有点紧张,对玉湎来说,能够把握一个人的命运,并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事情。
总是扛着事会让人亚历山大的。
不过既然把他留下了,那就送人送到底吧,不用管其他的,只管自己的心意。
况且一个拯救普通人类女人对玉湎来说简直太容易了,哪怕是给他几个大珍珠,都够他一生受用了,不过玉湎觉得像是这种老实的被欺负的女人,还是给他点脚踏实地做事的东西比较好,要不然这个没什么心眼子的女人说不定被人骗得渣都不剩了。
玉湎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玉湎摸了摸肚子:“看样子唐长老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正好溜达溜达,别总盯着这东西了,要不然他也得十多天时间,天天盯着累死了。”
玉湎忽然转头看像还是黑乎乎的女人:“大姐,你,嗯,你这几天吃的什么啊,我们好像没给你带饭。”
女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嗯,客栈老板是个好人,他每天都给我一碗粥还有一个面饽饽,香的很。”
玉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就好,那你在家待着吧,我们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两个人走在街上,看到热乎乎的面馆冒着热气,感觉吃一口热乎的挺好。
老板卖的是宽面,两个人都要了油泼面,吃着老板自己擀出来的面,两个人都很满足,最后剩下点面汤不想吃了,玉湎把目光钉在了前面的烧鸡摊子上:“感觉这个烧鸡很不错的样子,我都好久没吃烧鸡了。”
蛟岫一脸宠溺的跟着玉湎去买烧鸡。
玉湎看着烧鸡兴奋道:我要那个最胖的,先给我来一个尝尝。”
老板笑盈盈的把那只烧鸡给拿了出来,用荷叶包住,玉湎迫不及待的撕下来一个鸡腿吃到嘴里,感受到满满的一口肉,香喷喷的大鸡腿吃到嘴里,瞬间圆满了,开心的简直想转圈圈。
玉湎嘴里叼着鸡腿,油汪汪的嘴巴亮晶晶的。
用白嫩的小手撕下另一个鸡腿塞到蛟岫嘴里,含糊不清道:“太香了,你也赶紧吃,等会凉了。”
玉湎吃的一脸满足,又想给客栈里的女人带点面吃,这个面弹力筋道,没有几十年手艺真是做不出来,而且一般这种街头小面馆都是好几代传下来的,最是物美价廉有口碑,有的秘方可是不外传的。
玉湎神气的走了回去,走到刚才两人坐着的地方,只看到一个驼着背的老大爷站着喝剩下的面汤,碗里还有几根面条也都被吃掉了。
面摊老板就当没注意,也不撵人,也不招缆他。
玉湎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很多大大小小的洞都没人缝的大爷,心里忽然酸酸的,嘴里香喷喷的烧鸡忽然不香了。
玉湎把手里剩下一半的烧鸡递给老大爷。
老大爷慢吞吞的推脱半天也没推脱走,只能连连的颤动着自己的身子,沙哑低沉道:“谢谢,谢谢。”
玉湎把老大爷给推到座位上,给他点了一碗面条。
老大爷太老了,行动迟缓,挣扎半天也没做起来,老大爷不知所措的坐在凳子上道:“我没钱,我不吃。”
玉湎把老大爷给按住道:“大爷,你就吃吧,我请你吃。”
想了想又冲老板喊:“老板,给大爷多煮一会吧,软烂一点好咬动。”
老板是个好瘦的中年男人,一个擀面杖在他手里像是有灵魂一样转来转去,不一会就擀出来一块圆圆的面饼,他老婆用刀轻轻的切几下,就把面放在奶白微光的高汤里,依稀能够看到里面的鸡骨头。
看来是用高汤熬的,怪不得一碗面却这么香。
老大爷颤颤巍巍的打开烧鸡,用缺了几颗的牙齿慢慢磨动。
口水滴在了烧鸡上面,油亮亮的烧鸡上面布满口水,老大爷费力的咬了一口下来,吃的满嘴流油,憋憋的嘴巴咀嚼的满是幸福。
咽下了一口后大爷说:“谢谢你们啦,人老了,我是不中用了,以前牙口可好了,老了老了干不了活,牙齿都吃不动了,我都好几年没吃烧鸡了。”
玉湎听着大爷说话还挺好玩,就问:“那你是多久没吃到烧鸡了。”
老大爷眯起浑浊的眼睛,驼背都挺直了一下,目光深远:“那还是三十多面前,我给地主看家护院,有一次地主家里有客人来。做了满满的好几桌子菜,剩下的分给我们,我就吃到一个烧鸡,那味道啧啧啧,真是太香了,这辈子我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