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宫骗了你,但其实本宫并没有,你父亲的死是他冥顽不灵,和本宫有什么关系,是他在朝堂血溅三尺,却不是本宫按着他的头才会如此的。”
莲花已经不哭了,甚至觉得太子说的对,父亲为何非要以卵击石?
“不……你说的不对,父亲是为了江南的百姓。”莲花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指甲刺进了掌心肉。
“你心里清楚,本宫做的是对的,你是本宫最喜欢的人,本宫怎么会骗你呢?”
太子笑了,他鄙夷的撇了莲花一眼。
“殿下真的喜欢我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娶孙柔,而且秦小姐也醒来了,那我怎么办?”莲花很茫然。
“本宫不喜欢你!”
莲花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她就知道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本宫爱你。”
坠入无底深渊的心,就这么打了个转,又重新被拉了上来。
“你没听错,本宫爱的只有你,可本宫是太子,还有父皇压着我,除非我荣登大统,否则永远不能娶你,待我成皇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皇后,秦婉茹和孙柔,只是这条路上无关紧要的助力而已。”
“太子别说了,莲花都信你的。”
父亲的死不重要了,莲花现在想为了自己活,父亲应当不会怪她的吧!
“媚娘已经多日联系不到,你如今在御王府很重要,我需要你做一件事,盯着御王的一举一动,离间他和那个梁国的公主,我不能让他有了助力。”
对,还有媚娘,她怎么把媚娘忘了?
莲花盯着太子,想要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太子的眼中只有深情。
秦婉茹和孙柔,是太子为了助力,所以才沾染的女子,但是媚娘那个贱-人呢?她甚至都怀了太子的孩子。
从太子府离开时,莲花脸色泛着红,身上都带着被疼爱过的气息。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不光要离间御王和王妃,更要取而代之。
御王府。
凤觅歌手里拿着苹果,书房里寂静无声,唯独能听到的只有仲长御手里的笔,在纸张划过的声音。
“现在都没有消息,你真能沉得住气吗?”凤觅歌坐不住了,把苹果扔到了仲长御面前。
桌上刚画好的山水画,被滚过来的果子给糊成了一团,前面一个时辰的时间都白费了。
“昨天才刚把秦婉茹唤醒,肯定没这么快。”仲长御叹口气放下了笔。
“我也知道,所以昨天不光是解蛊毒,还帮她刺激了一下穴道。”凤觅歌得意的笑了一下。
“你……”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情怎么发展,只能寄托在秦婉茹的身上。”凤觅歌只是不习惯,把掌握的权利,放在别人的身上。
“王爷,妾身听说王爷在这,所以想见见王爷。”莲花被飞蓬拦住,只能大喊着吸引仲长御的注意。
“她怎么来了?”仲长御皱眉,把人放了进来。
莲花一进书房,立刻冲到了仲长御的怀里,带着哭腔道:“王爷,妾身害怕。”
仲长御立刻把她推开,两人的接触虽然只一瞬间,凤觅歌站在一边,心里却有些不爽。
“有话好好说。”
“妾身只是害怕,昨天晚上妾身梦到了父亲,他满身都是血,王爷今晚能不能陪陪妾身。”
莲花抬眸,像是才看到凤觅歌一样,又祈求的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
“王妃也在这啊!妾身实在是害怕,王妃不要误会妾身,我不敢痴心妄想的,只是想让王爷陪我一晚,王妃不会介意的吧。”
来了,熟悉的绿茶语录。
没想到啊,莲花不但是个黑心莲,而且还无师自通了绿茶技能。
“怎么办?我很介意啊!”凤觅歌就是要把她给堵回去。
敢觊觎她的男人,活的不耐烦了吗?
“王妃……你怎么这么凶,我想让王爷陪陪我都不行吗,姐姐是女中豪杰,是莲花仰慕的人,我没有姐姐这么坚强,是真的很害怕。”
莲花黏黏糊糊的眼神,又贴在了仲长御的身上。
一股无名火从心里窜了出来,莲花装模作样肯定有目的,她不是爱着太子吗?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
“莲花,别闹了。”仲长御压低了声音。
“王爷,妾身心里仰慕着你,只是以前给错了人,妾身不奢求什么,只想陪在王爷的身边。”莲花知道男人最不能拒绝的,就是依附着他的菟丝花。
“别装了,你打了媚娘的孩子,然后栽赃到我的头上,手段不是玩的很熟练吗?”
凤觅歌冷笑了一下,她看不惯莲花这幅哭哭啼啼的模样。
“妾身只是一时糊涂,而且王妃不是也没事吗?”莲花没料到会旧事重提,所以只能急匆匆的辩解一句。
“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赶快给我滚。”凤觅歌恶声恶气,莲花抖了一下。
“王爷。”她试图向仲长御求救。
看到了吧,凤觅歌粗鲁凶狠,哪有她柔情似水。
“出去,以后没事就不用来了。”
莲花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王爷这是要赶她走,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她委屈的看了仲长御一眼,想着今日的目的也算完成了一半,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
凤觅歌气呼呼,狠狠的瞪了仲长御一眼。
“你在生气?为什么?”仲长御到了凤觅歌身前问。
“没有。”凤觅歌硬邦邦的回。
两个人的距离近了,她闻到了仲长御身上,传来了一股幽香,是脂粉的味道,心里更烦闷了。
“还说没生气?你不想看到莲花的话,以后我让她在院子里好好待着。”
仲长御无意之间,说到了一个重点。
脑海中的迷雾散了,凤觅歌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事,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她也离开了书房,背影有些急切狼狈,仓惶而逃,好似这样就能躲避什么……
仲长御在凤觅歌的眼中,就是一个小可怜,今日莲花明显是心思不纯,凤觅歌在愤怒之余下了决心,不能让她就这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