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僵局,他们找不到下毒的人,那就无计可施。
凤觅歌从法慧大师这里离开时,大师重新扛起了自己的锄头,不过她这次对大师的看法,已经截然不同了。
云贵妃真是心狠,自己身上的毒,却渡到了亲生儿子的身上,这位贵妃娘娘却未受任何影响。
这股气一直憋到了晚上,凤觅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突然,她听到窗户传来些异响。
“谁?”凤觅歌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正好看到一人跳了进来。
“跟我走。”仲长御压低声音,拉住了凤觅歌的手。
“你怎么来了?”凤觅歌嘴上问着,行动一点都没拖拉,跟着他从禅房出去了。
“一会再告诉你。”仲长御抱住了凤觅歌,跳到了禅房的房顶,带着她到了凤惊鸿的禅房。
“进去,一会不管有什么人过来,只要喊人把她赶出去就行了。”
凤觅歌一头雾水,连原因都来不及问,就被仲长御从房顶扔了下去。
还好这禅房不高,她虽然摔在了地上,除了身上疼之外没什么大事。
“妈的,要是到时候解释不清楚,我就和你没完。”凤觅歌爆了粗口,捂着自己的腰坐了起来。
“皇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趣了?”凤惊鸿就坐在床边,亲眼看着凤觅歌掉下来,然后在地上翻滚。
“别废话,不许问。”凤觅歌呵斥道,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凤惊鸿闭了嘴,把她扶到了桌子前,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瞥她一眼。
“皇姐,你用这种方式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凤惊鸿试着打探。
“没什么,就是过来找你坐坐。”凤觅歌干笑了一声。
“那怎么不走门?”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为了方便为了快。”凤觅歌瞪他一眼,被仲长御直接带过来,速度确实是快的。
她也不知道仲长御想做什么,所以给不出什么答案。
“是不是仲长御?”
凤惊鸿福至心灵,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
在府中欺辱皇姐还不够?如今追到护国寺动手脚,真当这是齐国,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凤觅歌一转头,看到的就是凤惊鸿咬牙切齿,几乎要立刻冲出去的模样,连忙开口:“别乱想了,和他没关系。”
仲长御这个时间,本该是在王府的,但是皇姐根本就没提及。
他果然是追到了护国寺,而且皇姐还在为他遮掩。
凤惊鸿只觉得自己,果然发现了真相,皇姐为什么会替仲长御说话,肯定是因为她喜欢上了这个王爷,而且还是伤害过她的人。
“皇姐,你不用这样的,我们梁国虽然小了一些,但也同样有不少热血男儿。”
凤惊鸿走到了凤觅歌面前,拉着她的手一脸真诚。
他怎么这种表情,就好像自己跳进了什么火坑一样,而且还说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好好好,知道了。”
凤觅歌敷衍着回应了一句,她还是比较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
皇姐答应了,待他回到梁国后,此事就该准备起来了。
凤惊鸿这里兴致勃勃,已经准备好给自己换个姐夫了。
凤觅歌还在猜测,仲长御突然之间出现,又把她送到了这里,一句话没留就走了,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情。
这时,房门响了一下。
刚才还心思各异的二人,立刻转头盯着房门。
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她穿着一身薄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进门后风情万种的倚在门框,半眯着眼睛道:“长夜漫漫,公子一人可否觉得寂寞,啊……”
她一句话说完,也刚好转过了头,却看见这位公子的房间里,原来还有一个女人,吓得尖叫了一声。
凤觅歌的神情完全变了,这里可是佛门平静地,来了一个穿着凉快的女子诱-惑凤惊鸿,这是安的什么心?
“你是谁派来的?”
凤觅歌一把将人拽了回来,这女子柔柔弱弱的摔倒在了地上,薄纱更是顺着肩膀,向下滑落了几分。
“我……我是走错了房间,没有谁派我来。”
女子反应极快,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但是她这话,凤觅歌并不会相信。
“你骗我?寺庙之中女子本就不多,你还穿成了这个模样,怎么可能是走错了房间,你觉得我傻呢,还是觉得自己聪明。”
凤觅歌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横着出这个门。”
女子被凤觅歌给吓到了,头发被扯着也无法躲闪,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祈求的看向凤惊鸿,期待他能够英雄救美。
“往我这看。”
她刚挪开几分,就被凤觅歌捏着脸颊挪了回来。
女子依旧是什么都不说,还因为凤觅歌坏了她的好事,所以幽怨的瞪了她一眼。
这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凤觅歌也不跟她客气,拿出了自己随身的针灸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银针。
“你知道什么是最难忍受的感觉吗?其实根本就不是痛,而是痒,痒到了极致,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感觉,会让你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我这就让你体验一下。”
凤觅歌声音轻柔,好像就带了三分痒,再加上这描述,凤惊鸿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皇姐来到齐国,不过短短的一个多月,变得陌生了许多。
在梁国的时候,皇姐天真懦弱,现在却强势不少,虽然没了那种无忧,却也更有魅力,这也是个好事吧,不过总归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人体穴道成百上千个,刺激不同的穴道,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凤觅歌在中医方面是个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将这些吃透了。
她捏着银针,找好穴道后,用力刺了下去。
银针刺入皮肉,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个凤觅歌所说的一样,有了一点发痒的感觉,但是又没那么夸张是她可以承受的。
女子有些奇怪的看了凤觅歌一眼,心中不免有些轻视她。
说的如何吓人,这种程度她一天一夜都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