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黄巧云和一个女生在唱歌,程兰兰在切蛋糕,没有见到王像邻,杨延昭估摸着这孙子多半是在这里不受人待见,提前回去了,他刚进了洗手间,就听到有人在隔间里打电话。
“爸,上次打伤我的人就是这小子,你帮我找几个人来弄他。”王像邻小声的说话,却不知道杨延昭的耳力远超常人,听的一清二楚。
敢情这小子想趁机报复他呢。
杨延昭不动声色的听着,那边不晓得说了什么话,王像邻有点着急了,“三五个人怎么能行呢,那家伙很能打的,你起码要派二三十人来,别当着我同学的面动手,那小子开的是豪车,车牌号我已经拍下来了,发到你手机了。”
连车牌号都拍下了,倒是有点做坏事的天赋。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非要追程兰兰,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怎么能白便宜人家呢?”
王像邻显然又在打别的坏心思,“黄巧云也在包厢,我现在还不想和她撕破脸,等黄思淼那老不死的退休了,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整她!”
村里有个姑娘就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杨延昭这里正听到入神,忽然间手机铃声大作,隔间里一下就安静了。
“喂,老赵呀,我在洗手间呢,刚才喝的胃有点难受,现在有点想吐……”
来电号码是林若雪,不晓得这妞找他有什么事儿,杨延昭直接挂了,粗着嗓子胡说了几句话,一边说话,一边走远了,脚步声渐渐消失。
“玛德,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姓杨的那小子呢!”
王像邻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别说是其他包厢的人了,就是那姓杨的小子来了又能怎么样,他说话声音这么的轻,外面也是听不清楚的。
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要是一天不弄死杨延昭,这心里阴影就始终都在。
王像邻洗了手,在进来时没看见杨延昭人了,顿时就慌了,“兰兰,你杨大哥呢,我还想和他喝酒呢?”
“陪着钱娟买衣服了。”杨延昭对钱娟太上心了,程兰兰心里酸酸的,虽然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点不开心!
“谁这个点去买衣服呀,再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他中途走了算几个意思?”
王像邻着急了,他都把人找好了,要是这时候杨延昭先跑了,那他怎么和人家交代,让人平白无故的跑一趟,还不得被人骂死。
“他只是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的,你这么着急干嘛?”
程兰兰心情不好,再加上讨厌王像邻,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再说了,你管人家啥时候去买衣服,人家白天上班太累了,就不能晚上去买衣服嘛,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家一样有钱,成天都不用做事的?”
要搁在以前的话,她是断然不敢和王像邻这样说话的,不过自从认识了杨延昭后,程兰兰对王像邻也不像以前那样惧怕了。
“哦,那我就先吃点蛋糕。”
几千块钱的蛋糕还没动,王像邻自己捧了一层拿来吃,眼睛盯着程兰兰俏丽的背影,小表子,别以为有姓杨的那小子给你撑腰,你就敢和劳资吵架了,等我把那小子打残了,让你哭着求劳资弄你!
这边杨延昭开车带着钱娟去大卖场,路上随意的聊了点轻松的话题,等到钱娟的防备心没那么重了,杨延昭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往钱百万那边转。
“这个大卖场的地段挺好的,我也想在这里开个店铺。”
“那你想开什么店铺呢?”
钱娟也没当回事,只当是普通的闲聊,杨延昭说,“我也就是还没想好,你说要是卖古风的装饰品怎么样?”
一听到他说古风,钱娟的兴趣就来了,“其实我觉得吧,单单卖这些是不划算的,毕竟现在的圈子还比较小,顾客也不会多,我觉得可以开个古风茶室,顺带教琴棋书画,当然了,学费要很低,那些来学的人,可以选择租乐器,也可以自己买,这样可以相辅相成,装修可以用水墨画的纯古风,还是比较能吸引客人的。”
看来这丫头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两天了。
“就是这里的租金肯定很贵。”钱娟不无遗憾的说。
上当了!
杨延昭不动声色的说,“租金倒是没多大的问题,这个地皮是钱百万的旗下,他和我们楚天是合作的关系,我陪同总裁谈判的时候,也和他见过几次面,要是让总裁开口的话,这个都没多大的问题,只是可惜了,他已经不在了,不然一分钱都不用出……”
“你说什么?”
钱娟脑袋翁的一声,杨延昭的话像锥子一样击中了她心里某个脆弱的地方,那是隐藏在情感最深处的身世秘密,那个她非常讨厌却又无法割舍的人,不在了?
“杨大哥,你刚才说什么,谁不在了?”钱娟有点着急了。
她的眼神被杨延昭看在心里,还好,这丫头的心里承受力还不错,那就可以直接说了,“钱百万呀,三天前他还约了我们在酒店会谈,结果遇到了坏人偷袭,我亲眼看到他中枪死了。”
轰……钱娟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了。
好半天,她才悠悠的看向杨延昭,“杨大哥,你是骗我对不对,要是钱百万真的被人开枪打死了,怎么会不上电视,你说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杨延昭把钱百万的那份遗嘱递了过去,“我想你应该认得他的字迹吧,这上面还有他的指纹,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其他人,这件事有点非同寻常,涉及到了一些机密,所以暂时消息是封锁的,我下午去了你的学校,没能见到你,所以把你喊出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些话,那个所谓的店铺打折是我编出来的。”
钱娟拿着遗嘱的手不停的发抖,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捂着脸哭了一会儿,杨延昭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太难过了,要想开点。”
谁料钱娟忽然用力的把他的手臂拍开,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吼,“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