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趴在一边的沙发上,笑出声来,他能有什么,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现在也不过是再次回到了什么都没有的过去中而已。
“我不在乎。”
封进看着这个儿子,颇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愠怒,可眼下,能够和他统一战线的也只有封城了。
“你喜欢陆氏集团的那个总裁夫人夏知星是不是?”
封进一说出口,封城的酒顿时清醒了大半。
他背对着封进,眼睛看向落地窗的阳台那,他这才明白,原来封城在找到他的时候,已经将他所有的信息全部都摸熟了,更是包括他和夏知星这一段感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和这个夏知星好过,已经三年了,给你介绍的那些千金名媛,你一个看不上,还不是心里有那个女人。可是你仔细想一想,你要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你怎么和陆子寒争?你拿什么和他争?”
封进说的清清楚楚,而封城的心里也仿佛是被人扎了针一般的难受。
他当然想要追回夏知星,三年了,他一边接受封进给他安排的一切,一边又无比在每个寂寞的夜里想起曾经和夏知星的点点滴滴。
甚至只要看到有人像她,他就要上去看个究竟。
可每一个又都不是她。
封进不停的说着,直到封城喝完最后一瓶洋酒瘫倒在地。
而在陆氏集团里,夏知星已经忘记了陆子寒在电梯里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已经和这个男人开始讨论起关于这个新品香水的设计细节。
下午时分,陆子寒索性带着夏知星去了公司的研究部参观一番,夏知星在这里看到了不少顶尖的工艺,对陆氏集团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当夏知星和陆子寒从研究部出来后,作为夏驰助理的白娅慌张跑了过来。
“小姐,您快回公司看看吧,公司快要出人命了!”
因为联系不到夏知星,白娅只好跑来陆氏集团找陆子寒,没成想看到了夏知星。
“怎么了,白姐姐,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夏知星见白娅这表情紧张害怕,赶紧跟着白娅离开,陆子寒也一并跟了过去。
在去往夏氏集团的路上,白娅这才解释,原来在夏业被抓后,他的儿子夏百川是一次又一次来找公司的麻烦。不是来砸东西就是侮辱人,连夏驰这个二叔也不放在眼里。
而现在,夏百川直接投靠了夏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宋氏集团,现在来夏氏集团一番耀武扬威,而夏驰更是被他气得差点心脏病发。
场面严重失控,白娅不得已,才想着来找夏知星。
夏知星明白了,这夏百川就是来给夏业报仇的。
可夏业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哪里来的委屈,竟然还有脸还公司报仇找茬,这夏百川未免也太不是个东西。
正当三个人赶到公司里的时候,夏百川像个大爷一般的坐在会议室里,而他的身后站着清一色穿着西服带着墨镜的保镖。
夏驰为了能够让这个侄子迷途知返,更是对他一忍再忍,可夏知星不是软柿子。
“我说二叔,我今天来也没有别的要求,就要我爸在公司里一半的股份就够了。”
夏百川翘着二郎腿,表情越发狂妄,而眼前的夏驰却是一脸的无奈。
在夏业被抓后,夏驰出于愧疚,已经给夏业一家不少好处,可没成想,夏百川还是不满足,竟然跑上门来还敢索要这么多。
“百川,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还差吗,这么多年,你读书,出国旅游,哪样不是公司出钱,你还不满足?”
夏驰看着夏百川,越发发现这贪心一旦打开,根本就无法满足。
“二叔,你可真可笑,真的把我当成一个乞丐了?夏知星把我爸送进监狱这笔账我还跟她算呢,你们家欠我们家这么多,可要什么时候能还清。”
夏知星站在门口,越来越听不下去,她走上前,“啪!”
声音清脆响亮,整个会议室里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大家纷纷愣住,看着夏知星,从来没有想过大家都想做的事情,在夏知星的身上应验了。
“不要脸!”
夏知星气汹汹的骂道。
夏百川看着夏知星,一时间竟没有反应归来。
到了几秒,夏百川“腾”地站起身,看着夏知星,拳头刚伸出来,陆子寒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夏知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夏百川这才看到是陆子寒,停在半空的拳头挥了挥,一句狠话都没有说出口,又暗暗放了下来。
“夏知星,你凭什么打我,都是因为你,我爸才被抓走,都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
夏百川怒吼道,却不敢上前一步,对于陆子寒在这个荆城里的势力,他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得罪了这个男人,只怕他在这个城市呆着的可能都没有。
可眼下,自己说出的那些狠话又都在一一翻转,这脸打得也实在是疼。
夏知星一眼看出夏百川惧怕陆子寒,既然这样,那她也更加好不惧怕。
“夏百川,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哪里来的脸还过来要股份,没把你一起抓紧去是我爸仁慈,要不然,就凭你爸做出的那些事情,只要稍稍调查,你以为你真的是干干净净吗?”
夏知星只觉得可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竟然想法设法的要求归还股份。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夏百川被夏知星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些话他可从没有在夏驰的嘴里听到过。
“夏百川,你以为你三番两次来公司闹腾,真当我爸是怕你吗,你醒醒吧,要不是我爸 看在你是他兄长儿子的份上,你连这个公司的大门都进不来。”
夏知星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想骂醒这个无赖。
夏百川自小时候是泡在糖罐子里长大的,夏业对他向来是溺爱,唯独赵银莲不是,可赵银莲也说服不了夏业,只好任由夏百川就这么对夏业娇惯着。
围在会议室门口的众人,纷纷为夏知星的无畏而默默感到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