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仍旧觉得好奇的一件事情就是这里出现水滴声,不应该是很正常的吗?
按照我的简单逻辑,看来的话,他竟然跟我们说人鱼是在这个房子里,那既然人鱼跟水是在一起分不开的,他这个房子里会出现水的存在,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先不管人鱼到底处在什么位置,跟水的关系又是如何?但是出现水滴的声音该不值得太过于意外吧,可是他却像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始终都是保持一个神经紧绷的状态。
过了几分钟之后,我们从这一场虚惊之中缓过来——准确来讲是赵麻三从这场虚惊之中缓过来之后,他非常果断的就开始加入了,我们探讨这个水滴声音的阵营之中。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他却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你俩可倒好,刚把我扔在那,不管不顾的,还好就是一个臭死人……不过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水滴声到底是啥?我一直都没有听到啊!”
“嘘!”余承神情变得十分严肃,他严厉的警告了赵麻三似乎是让他不要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赵麻三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挺无所谓的。
或许是在刚刚那个风波,暂且平息了下来之后,他的神经得到了进一步的缓冲,反而开始变得有些懈怠了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毕竟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余承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他知道这个人是杀死自己亲生父母,并且还杀死一个无辜之人,之后将自己的皮面不改色的与那个死人交换了之后还能安然自若的呆在这里,带我们去寻找人鱼……
或许将无论如何都不会以这种冷静的样子去对待他吧!
我虽然在心中暗自脑补的这一切,却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毕竟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对他来说,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得上是无关紧要吧。
余承屏住呼吸,听了很久很久。而这个时候我其实已经听不到那个奇怪的水滴声音了,如果硬要说的话,这一切可能更加显得像是一个恶作剧一般的存在,因为那个声音其实听起来挺人畜无害的,不像是某种特别诡异的存在……
除非那个声音并不是水,而是——
血!
“她之前其实答应过我,她不会杀人的……”余承开始喃喃自语,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变得越来越诡异了起来。
他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讲?难道说她语气中的那个人?其实他要带我们去见的那条人鱼?
什么叫做她之前答应过他?
越是仔细的强,要去想明白一些东西,却发现谜题越来越多,甚至于这一切其实都不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内,而我却依旧执着而坚定地选择了参与进来,甚至是搅活进来的,于是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却并不自知。
或许以某种特别直观的方式看来,我这种行为应该是非常愚蠢的。
确实没错,现在的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可是既然都已经硬着头皮来了,那不探索出来个结果的话,岂不是显得特别对起自己?
于是我干脆绕开余承,缓慢的走到另一边去,蹲下身子来,想要对这个白骨进行一定程度的勘察。
毕竟现在我们最轻松,能够找到我的信息来源,或许就是这一具白骨化的尸体了。
我蹲下身子,轻轻地握住那已经冰冷的白骨。
一股子若隐若现的腥臭味,缓缓钻进我的鼻间,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这具白骨做散发出来的味道,但是依旧能够有一种生理性的排斥反应。
这味道着实让我感到有些难受。
神识开始逐渐的深入,其实不管有没有血肉和皮层的格挡,摸骨术都是一样进行的,那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阻隔,其实是没有任何一点影响的。
其实这样一来,我并没有真正的将自己全部投入进去,所以能够得到的信息其实不多,也并不算深入,因为我还要同时第一坊旁边的这两个人,以免他们在我精神集中的时候对对我下什么暗手。
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是好歹能够用上一用。
就是这个人能给我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或许因为人死如灯灭,就算是骨头里面藏着的东西,也已经随着时间的消散缓缓地离去了。
只能说这个人跟人鱼其实没有半点的关系,毕竟外面就是一个巨大的乱葬岗,虽然说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分包,但是在大雨冲刷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骨头被雨水冲的流露出来。
至于这一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子的房顶之上,也已经是一个未解之谜了,至少这个骨头里面没有存在什么必要的信息。
简单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之后,我站起身来,赵麻三似乎很急切的想要知道我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是这个时候我就发现余承的脸色变得十分的不对劲了。
那是一种非常害怕的表情,就像是某种深入到灵魂能够震慑你全身所有每一个细胞一样的恐惧。
还没有来得及等我做出些什么,他就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疯狂的跑进黑暗之中。
我连忙赶上去,想要跟上他的步伐,却发现黑暗之中。我甚至连方向都无法分辨的太过于清晰。
我在分辨方位,这一方面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如阿七,很大程度上我都是依靠着她来寻找一些方向的。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突然要自力更生了。反而有些不习惯。
最稳妥的方式是用咒术,但是似乎在时间上来看,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所以我也就没有打算用这个比较耗时间的方式去寻找方向。
耳边,水滴落的声音开始渐渐的响了起来。
我原本想要寻的脚步,从就找到他,但是却发现这个声音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干扰项,它一直在我的四周盘旋着。就像是故意不让我找到他一样。
我越是急切,这个声音就越是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