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已经大概有个猜测了。
于是乎,非常努力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尽力地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假装这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了一切,并且开始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笑了,毕竟面具底下么表情谁也看不到。
但是他的嗓音里却是真真切切的带着一部分笑意的。
“你好像坐碎了一只眼睛。”
一句非常恐怖的话语,从他嘴里平淡无奇的说出来,立刻让我浑身暴起了鸡皮疙瘩。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累了,很快就站了起来,并且也没敢回头看,径直的往前走了好几步,也不敢再费心感受自己身后残留的那一股子触感。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
这一瞬间,我整个人是愣住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见别人,并且刚才看前面还没有任何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呢?
陈骨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动作,还是那样,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
像他这样,我也就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期间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那两个人影,但是那两个人也一直是背着光的,我始终都看不清所能看见的,只是一团将光线遮挡住的阴暗。
这种越是未知的东西,就越是让人引发更多的遐想,更多的猜测和更多的不安全感。
我的每一步都走得越来越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就会从旁边扑出来,某个张牙舞爪的东西将我一口咬碎。
心下越想就越有些慌张。越慌张就越是有些不能静下心来冷静的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直到走到那两个人近前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是某个被人摆放在这里的玩具一样。
我知道,我看清楚这两个人的面孔的时候才放下了心来。
是两个被锄地用的钢叉直接贯穿着钉在地上的尸体。
似乎是一男一女上集了,我之前在龙泉村地宫之中看见的那番景象。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应对在一切是从底下往上贯穿的?
令我吃惊的是,在之前那一番心灵上的恐慌洗礼之后,见到这一切,竟然有一些不太在乎了。
陈骨这时候突然又一笑,是非常短促,直接的一个笑声,这或许是意味着某种转折点,某种他所期待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的转折点。
一个声音特别突兀的从我背后响起:“看来你是休想把他带走了。”
是陆建潭。
体内的力量在这一瞬间似乎被控制了,一般开始疯狂爆炸!一瞬间我感觉眼珠子和太阳穴都要爆开了一样,这种感觉十分的痛苦。就像什么我气球在脑中突然胀大到10000倍!
瞬间我腿部施力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开始努力地往里按压,试图削减一些这种非常奇异,同时也令我痛苦的感受,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该发生的一切还是在持续不断的发生。
我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这种痛苦感已经彻底摧毁了我的神经系统,开始疯狂的颤抖,跪在地上,不断的蠕动着,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这一种完全不受任何控制的神经反应,我即便想要再做其他的努力,控制住这一切,也是于事无补的。
脑海中的一切信息都开始涣散,望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小王了,却我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眼前只是一团迷蒙的白色。
耳朵也像,就是被摸种东西死死的堵住了一样,根本就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不断的耳鸣声,从我脑中贯穿出去。
我开始疯狂的打滚,一直到滚到浑身都没有任何力气,再做任何的移动的时候,似乎有一个人碰到了我。
我觉得这一瞬间一股非常温暖的触感,游离到了我的全身,就像是一个已经干枯多年的树牙,突然接触到了新鲜水源一样,瞬间释放了开来,这种透风感被极大而幅度的削减。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存在了一般。
而且灵木也开始逐渐的恢复了运转,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尽自己所能的将身体状况处理好,然后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四周。
陈骨松开了,握在我肩膀上的手。
我听到了,有血液滴落的声音,一回头,陆建潭站在那里,整个人眼神空洞的要命。几乎要碎掉了一般,在我的注视之下,口吐鲜血,慢慢的跪了下来,那个动作实在是太过于缓慢,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可是直到他彻底跪下来,并且上半身也开始发软,只知道躺倒在我旁边。眼睛瞪大的望着前方某片不知名的云朵的时候嗯,我才彻底的看清楚他的瞳孔,已经向外扩散开了。
到这个时候我的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他没有闭上眼睛,喉咙里还在不断地发出某些声音,可是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或许这只是因为直面这样猛烈的倒在地上的时候,致使体内残留的一些气体,因为挤压穿过口腔,通过声带振动钻了出来,所以发出了一些声音。
可是他的一整张脸,甚至是不止脸啊,联通整个躯体所有楼都在外的皮肤都开始出现一种干枯的发裂的症状。
这种感觉看着莫名的鬼,就像是他一种非常诡异的死法,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死在我的面前,并且我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我茫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陈骨,突然莫名有了一种他是主宰着天下一切的幻象。
可是这种幻想同时也很快消失,随即取代的是我认为我自己才是主宰着天下唯一的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