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二话不说,赶紧拽着阿七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藏了一阵,也没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是陆建潭搞错了,结果一看:远处幽幽然的飘着一团蓝色的光!
这光是悬在半空中的,若是有两团的话,乍一看或许还以为是谁的眼睛在发光。
那光并不是平行着往前飘的,而是一跳一跳地往前移动,越来越近,光芒也越来越清晰。
原本看的就是远远的一个小光点,离得近了,看的我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这是鬼火!
这还不是最瘆人的。
随着那团鬼火越来越近,还能看得到它后面跟着一个人!
没错,是跟着一个人,那人的脸离那团鬼火越来越近,蓝色的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整个人都发青。
夜已经算深了,周围的景色看的模糊,那光也不明显,所以我们看那人的脸看的也不太真切。
那个人走路的姿势非常的僵硬,看着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总感觉他的膝盖是被什么木头钉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按理来说,说像他这样板着腿走路,看起来应该是非常滑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路的姿势总是有些奇怪,他似乎是抬起腿把整个腿骨往体内深了一些,然后再用力把腿骨带出来。
整个上半身看着是没有任何稳定性的,很悬的架在下半身上,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像是动作幅度再稍微大一点,他整个上半身就能掉下来一样。
太奇怪了,怎么看都不对劲。
我们走的路线已经偏离了原本的乡村小道,但是不是很远,往后看大约六百米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得到招待所。
不知道招待所的人,离得这么远能不能看见那一团鬼火呢?
我们几个人就缩在树后,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看着那个人,用这种奇怪的走路姿势,一晃一晃的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他走出大概有四五百米,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背影的时候,陆建潭轻轻招手:“走,我们跟上去。”
一路上都刻意的放慢了步伐,放轻了脚步,唯恐会惊动前面那个人。
那个人的双手就一直垂在身侧,仔细看的话,手上的皮肤也是发青的。总而言之,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阴风阵阵,忽然起了轰隆的雷声,一阵接一阵,天上闪过白光。
估计不一会就会开始飘雨点,前面那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反倒是那团蓝色的光更加清晰了起来。
“一会恐怕要下暴雨,还要继续跟吗?”我问道。
陆建潭答:“不会下雨的,这个雷声是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今天不是下雨的时候,跟着走就好了。”
他这话让我也不得不皱眉:雷声是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什么原因啊?该不会是跟我们跟踪的这个像尸体又像人的东西有关系吧?
但是陆建潭这个人就是喜欢卖关子,什么话都不往明白了说。
他这副样子,我也不好太过直白的去问,就只能一门心思跟着走了。
不知道是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是前面那个东西的速度越来越慢。
总感觉距离越来越短了,而且能够渐渐看清楚,他的背后好像还沾了一些枯枝落叶一类的东西。
那人的头发是短头发,耳侧却留了一个小辫,看身形估摸着也就是二十岁的样子,一身灰白衣服,不知道是弄脏了还是本来就这个颜色。
这一路跟也不知道是到底要去哪,陆建潭什么话也不说,两个妹子也一直沉默。我心里头的弯弯绕绕都可以写一本小说了,但是始终只能沉下心来。
越是往前面走,周围的树就越来越多,一个个长得高大,而且看起来像是肥料很好的样子。枝繁叶茂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阵痒。我没忍住打个喷嚏,刚抬起头来,前面那个人影就不见了。
陆建潭脸色一白:“不好!”
我顿时愣了,难道说我打了个喷嚏就把那个家伙打走了?
不会吧……
“你说你小子好端端的要打什么喷嚏,这下好了,把那个玩意儿惊没了。”陆建潭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责怪之意。
那他这么说话,我当然就不爱听了:“打喷嚏,那是我能控制的吗?我已经尽力去憋了,没憋住才这样的。”
“行了行了,”他左手一扬:“既然那东西没了,继续往前走着没意义了,咱们打道回府吧!”
说完他就带着整个队伍调转了个头,唯一就是跟他走,只是这一次换了个方向后,总觉得后背发凉。
几次三番的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这可真闹心啊!身后看不见东西也不行,看得见东西了,那更不行。
这山野的路没有那么复杂,我印象里这一路上都没有走什么弯弯绕绕。
既然跟了这么久,往回走一样的时间,应该就能看到原来那条山间小路了。
但是,结果却显然不对劲。
陆建潭掏出诺基亚看了一眼时间,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疑惑了,李欣道:“我们已经往回走了十分钟了吗?”
“不止十分钟,我们已经往回走了半个钟头了,怎么还是连那条路的影子都没看到?”陆建潭插兜,从兜里翻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一口。
我顿时就有一些担心了,难不成这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
不得不说,这一片山野里边到处都是草和树,根本没有什么建筑物,或者是特殊的标志可以供人识别。
不管是横着看,竖着看,还是左看右看,都是一样。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大区别,换一个方向就是另外一副样子。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恐怕是回不不了招待所了。”陆建潭皱眉道。
我仔细推算了一下,原本按照这个进度的话,我们走到这个位置,应该是能看见招待所的影子。
但周围环顾一圈也只能看见树,而且这树还跟我们一开始进山的看见的树不一样。
怎么说呢?一般树不就长树的样子嘛,但是这里的树怎么看都觉得形状有些怪异。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可以说是张牙舞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