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了。
我们还以为是自己的神经太过敏-感,有些草木皆兵了,便松了一口气。
“没事的,我们不用太紧张。”我这样安慰道。
阿七看了我一眼,眼神为写满了担忧。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里一定是危机四伏的呢。否则也不会突然之间陷入这种迷路的状态。
难道就真的找不到出路了吗?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耳边传来一道呼啸的声音,是空气被迅速划过的那种呼啸声。我本能的侧身闪开了那一下,那东西直接扎进了我身后的树干,发出一声闷响。
这个响动惊动了我们所有人。
可是刚才发出动静的那个草丛里,却什么都没有了。
大家都提高了警惕,时刻提防着是否还会从暗处再次射出这东西。
我走到树干边,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东西似乎是用竹子削的。很草率,但是也很锋利。上面沾了一点水渍,无色无味,但是很奇怪,就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虽然我的实力已经有所提升了,倒不如尝试一下能否隔着树干探知那竹刺上沾的是什么。
心念一动,手就已经放了上去,精神力量全部发散着深入其中,寻找片刻,突然碰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黑暗气息!
我睁开眼睛,连忙退开了这树干。
那毒刺上面沾的是毒!
“要小心,这个人早有准备。”
现在的警戒程度已经提到了最高,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至少能证明是人在做,不是鬼在闹。这样一想的话就好解决了。
只是这样下去,我们就陷入了一种完全被动的状态。
一是弄不清方向,迷路无奈困在这里。
二又有人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袭我们。
这两种压力作用在我们身上,实在目前的形势对于我们来说颇为严峻。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我现在能够感受得到身体内蓬勃的力量,就是一直都没有找一个机会尝试一下。
刚才既然能够通过树干探知道树干上的竹刺带毒,或许就能利用这种方式得到更多信息。
说干就干,我俯下身将手掌贴于地面,凝聚了一股极强的精神力量,不断的向地下深入,而后触底反弹,整个扩散开来。
太阳穴有一些刺痛,或许这样还是勉强了点,但是得到的收获却是令我瞠目结舌的——我能够感知到方圆百米之内所有的动静,哪怕是一草一木!
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把我们框在了一个范围内,这个范围之外的详细信息,我就感知得很模糊了。
意念一动——
“右后!”我大喝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往那个方向冲去,但是似乎还是有人快我一步,我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李欣!
她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快的速度了?
我们俩十分有默契的左右包抄,已经近得能听见那个人的呼吸声了,很明显,看来那个人也很紧张。
马上就要找到了!
闯进那片树叶里,我看见了一个人。
顿时一个急刹车停下来,不明所以的李欣有些疑惑:“你停下来做什么?”
“你自己看……”我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十分无奈。
因为眼前赫然站着一个要低头才能看见的小娃娃,浑身肉嘟嘟的,只穿了一个肚兜,手臂上还有肉褶子。
整个人看起来很讨喜,脑袋上扎两个小揪揪,跟年画里跑出来的娃娃一样。
他正把自己的肚兜掀起来,上面兜了满满当当的竹刺,一只手里还捏着一根吹管,睁着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我们两个。
阿七陆建潭随即赶来:“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突然一下就没动静了?出什么事了?”
原本还充满了疑惑的语气,等到来到我们身前,看见我们所看见的这一切之后,就没了声音。
这不对吧?
怎么会是一个小娃娃?
难道是什么障眼法?
想到这里,一抹狠意浮上心头,我将手伸出去,想要抓他过来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手才伸了一半,那小家伙就开始嗷嗷哭。
他这一哭可不像是假哭,鼻涕眼泪哗哗往外流,整个人嚎得跟死了爹娘似的,一只小手就这么放了下来,用肚兜兜着的毒刺撒了一地。
这……
我不由得嘴角抽搐,这下该怎么办?如果我真做了点什么,倒显得我是个坏人了,可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是一时半会也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不动手就让开我来。”陆建潭沉声道,我回头看过去,他手里头寒光一现。
刀!
他要杀了这孩子?
“别动什么恻隐之心。你也应该知道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孩子——”
陆建潭话音还没有落下,我就听见了孩童嘻嘻的笑声,整个人麻了一下,手背传来一阵刺痛。
再一次回头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是怎么做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伤了我?
这动静实在是太小了,他们根本没注意到。甚至连人不见了,也似乎没有发现,几个人的眼神看起来都像是被什么蒙住了般,足足过了几秒,他们才发现人不见了。
我开始感觉眼前的画面有些晃悠,然后才发现晃悠的不是眼前的画面,是我。
阿七愣了一下,转眼看见我手上的伤,整个人懵了,我连忙笑着说:“就是被刺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
但是头脑中连连不断传来的眩晕感,似乎时刻都在警告着我——这上面的毒并不简单。
“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有看见?”李欣皱紧了眉头。
阿七紧咬下唇,死死扶着我。
脑子里不断传来的眩晕感觉更加深刻了。就连眼球转动的速度也开始变得迟缓了起来,画面开始一帧一帧的从眼前闪过,显得十分不流畅。
敌在暗我在明,该怎么办?
偶尔又传来一次风吹草动,我连忙条件反射的挡在他们面前,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些,整个人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