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做的滴水不漏,有组织,有纪律性,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是中情局的手笔。
至于为什么这件事情跟民调局无关,也都是通过汪德宏的各方面态度分析出来的。
他好像跟我一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幕后的人似乎在下一盘大棋。
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过去,除了汪德宏和杨成,再没有见过护士以外的人。
但他们俩来的次数也非常的少,顶多也就是起点安抚我的作用。
同时具备的自然是恐吓,威胁我,一旦有什么不服从他们就可以对我进行强制措施。
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临时搭建的简易棚之外到底是哪里?
是否真的是事件发生的当场?
但是我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安安心心的做他们理想中的,被圈养起来的羔羊。
直到这一天,我偷偷摸摸刻在地上的正字已经有三个了,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我连忙伸手把几个正字抹了。
来者是杨成,见到我这个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怀疑,但是很明显的看得出来他的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没有问话。
沉默了片刻,还是由我来率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其实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好差不多了。”
“确实。”
他看起来像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而且好像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有些无奈,但是还是静静的等着。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他突然开口:“一会我会叫护士进来给你打一些镇静的药物,不要慌张,外面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帮你转移到正规医院去了。”
“好的。”我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十分乖巧了,可是他眼中的怀疑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出声警告,让我别轻举妄动。
所幸的是他没有这么做,不然我可能就要爆发了。
说白了,这半个月的时间之内,他们只是把我圈了起来,用一种软禁的方式把我监禁在这里,目的上写不明确,但是原因一定对我不利。
要是真把我当做除去艳骨的英雄,还会这样对待我?
英雄……
我怎么会这样想。
还在纳闷的时候就从外面进来两个护士,就是我一开始见到的那两个。
但她们两个看上去神情有些木讷,要么就是被某种药物控制了,要么就是被某种法术控制了。
我乖乖躺在那里,看着她们两个给我进行注射。
那药的剂量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普通人的三倍了,不知道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想要让我晕过去,就不要再醒过来。
麻醉剂没有必要打那么多。
这个药生效的速度真的很快,基本上过了几秒钟,我就已经开始眼皮子打战。
一时马上就要陷入昏沉,我看见杨成开口了,但是说的是什么根本就看不太清楚,耳朵也已经完全听不到。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医院了。
这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突然之间加快了。
我所在的病房有五床病人,每一个都是不同程度的有癫痫症状,我似乎是里面最正常的一个,但是也有症状轻一些的,偶尔会跟我聊天。
“兄弟,我看你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大毛病,怎么还不出院呀?”隔壁床的大哥脸上扎着绷带,问我道。
我顿了一下:“大夫说我好像是记忆受到了损伤,可能会影响智商,得再留院观察观察。”
我这话并没有让他起任何疑心。相反,还特别的合理:“你说这事到底该怪谁?那工厂自己没有控制好,化学气体泄露一下子殃及这么多人……我这脸直接被那药给灼伤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呢。”
“没事的,大哥,尽管放心,政府肯定会给我们撑腰,医疗保险什么都随便报了。”我挤出来一个笑容。
却看见他表情并不是很高兴:“家里还等着打工挣点钱回去贴补家用了,谁知道出这茬子事儿,唉……”
刚说完就被一个护士按回去继续打针了,从这一点大概能看得出来,我周围的人都是被毒气影响的。
所谓的毒气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某种借口?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如果真的对我有什么提防的心,完全可以把我单独关在某一个病房里。
把我放在一群人之中,是为了让我相信这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语,还是为了让我去探究事实?
一时半会儿倒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在明他们在暗,那就照他们所想的这样做吧。
说句实在话,我已经厌倦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也就在这病房里颓废的躺了一两天,阿七就过来接我了。
我根本都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我面前,一开始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看见她活泼乱跳,气色红润的样子,眼眶莫名有些发酸:“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来接你出院了,走吧。”她朝我伸出手。
这个出院的手续办理的,简直可以说的上是雷霆之速,完全快的有些超乎常理了。
很明显是上面给了一路的绿灯。
一直到出了医院,我才发现这医院似乎是新建的,而且从各方面的设施还有警戒设备的处理程度来看,似乎是专门用来处理这种非自然事件的。
原本民调局也有一个这样的合作医院,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合作,但是这个更像是官方授权的指定医院。
搞不清楚杨成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东西。
过了几个拐角,阿七把我带到一个人工湖旁边的凉亭里。
凉亭里坐着好些个人。
我看见柳深在对着我笑,王小虎似乎也有些长高了。赵叔坐在那扇扇子,李欣见了我眼眶全红。
没想到大家都在这里。
心里头突然涌上一股暖意,我过去往柳深的肩上来了一拳:“好家伙,最近身体又结实了?”
“体力活干的多了点,有空切磋切磋啊!”柳深眉眼弯弯。
一番寒暄之后,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陆建潭不在。
大家显然都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但是似乎都不太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