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琢磨不透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来这?
毕竟这个事情应该不足以让这么多人过来解决,这一定是中途出现了什么差错,以至于他们需要多派人手以保证这件事情的完整性。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也看不透呢?
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件事似乎并不急于要我来揭晓答案,不多时,答案便会自动出现。
一阵脚步声传来之后,我回头看过去,却发现是宋志国。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他的忽然出现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缓解气氛的插曲。
只不过他看起来很冷静,好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但现在我们几个人中间只有他一个人的阵营是摇摆不定,的,而且我也不敢确信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这样一个未知数对于我们这种处于劣势的一方来说,很明显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对于我们来说,一切的未知数和不确定性都是不能保留的。
我提高了警惕性,两方提防对我来说更加的艰难。
原本或许还有几分把握能够掩护阿七他们离开,但是现在我倒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宋志国的出现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至少楚卿尘她们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挑选在这样一个时机出现。
毕竟不论是跟从哪方,在争斗结束一切胜负分明了之后再站出来会显得聪明很多。
不知为何,白珑看着有些怯场,可能是在龙泉村的事情,对她还是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
这让我提起了注意,毕竟这对我来说就是一道突破口,如果能够利用恰当,关键时刻或许就可以救下我们几个人的性命。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白珑此时的能力应该尚未完全恢复。她能捡回来一条命完全是出于她对于栖梧山来说是一个仍然存在价值的人。
但是她的价值一定不如以往,这种程度的高手一旦有经受任何挫伤,所能恢复回来的能力是绝对不及巅峰时刻的。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次见到她,只是这一次她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作用。
只是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气氛更加紧张了些,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时刻都在想着对策。
如今这种紧张的局势就是千衣坊而动全身,但凡有一步走错,之后的一切就会崩盘。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是各自为战。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而我却不是孤身一人,我身后还有需要我保护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去犯错,更没有资格犯错。
机会只留给他们,危险都是在我们这边的。
就在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宋志国突然开口了:“怎么都这么敌对的看着对方?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之间口外没有什么好聊的吧?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自己那点小把戏能够躲过我们的眼睛吗?”楚卿尘讽刺一笑。
不过宋志国对于此也并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只是点点头:“这倒没错,一直以来,我所做的一切在你们看来应该也就是一些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
“你有这个觉悟,当然是最好。”那满身刺身的男人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几人之中就属他威胁最大。
这种感觉并不仅仅是指来自于未知的恐惧,更多的是不确定性,还有直觉。因为他身上的咒术纹路是我不太能看明白的,只有一些简单的基础辅助类符号能够表明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东西。
并且从强度上来看,这东西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
而一个人能够把这些东西全部以纹身的方式刺在自己身上,也就等于将自己作为一件法器。
这样的人对自己下得了这么大的狠手,那对别人也肯定不会手软。
世上唯独这种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才是最难对付的。
宋志国倒是看起来清闲的很,他在几人之间游刃有余的行走着。
栖梧山来的那三人到底是给足了面子,没有出手,或许他们也在忌惮着什么,只是我不清楚罢了。
“你们来不就是为了主教的意愿么?”宋志国悠悠道。那刺身男立即就要动手,却被楚卿尘拦下:“吴悯,不要轻举妄动。”
“还轮不到你来管教我。”
我挑眉看戏,没想到这个叫吴悯的竟然如此暴虐,楚卿尘开口他也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意识到宋志国是在给我们拖延时间之后,我便立即抓住机会调整呼吸,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得到最高强度的恢复程度。
他之后说的话却意味深长:“我已经把人都引过来了,不知道主教现在有没有看明白呢?”
“主教的想法,还不容你一个蝼蚁来揣测。”吴悯沉声道。整个人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扭曲了,就像是把烧红的铁块拿到空中之后,对于空气灼烧产生的那种波动。
他身上隐隐约约有红光绽放,但是看得不清晰,我能够感应得到他身上的咒术符文已经开始启动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做为什么用处,又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启动完毕,但这绝对不是可以轻易低估的东西。
稍有不慎,或许就会丢了性命。
“吴悯,住手。”白珑忽然开口,这让我很震惊,却没想到吴悯却乖乖闭上了嘴,这是我根本没想到的事情。
我第一反应就是,白珑或许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或许也被做成了一个傀儡,传话的傀儡。
栖梧山主教,就躲在她的皮囊之后。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白珑忽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十分陌生,绝不像是她会拥有的眼神。
但是茫然之见,却略微有些熟悉。
至于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我却说不上来。
他们三个人的目的暂时不是我。
而是宋志国。
我更多的只可能是一个理由,在那眼神之中,我读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