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安全通道,顺手将零食和饮料放在楼梯转角,看向阮泽明和保安联手制服的跟踪我的人。
阮泽明拉下他的口罩,问我:“你见过他吗?”
“没有。”
这话其实应该我问他才对。
我低头看向被按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保安看到他的脸,立刻惊呼起来,“这不是上次租了那个八楼毛坯房的人吗?”
“他租的?”我怀疑的问道。
“对啊,我们小区里就只有13栋的那套房子没有装修,是毛坯房,所以我还特意问了呢,就是他租的,没错。”
“走,去13栋。”阮泽明果断的说道。
到了13栋8楼,让对方开了门,果然在里面看到了生活用品废物和望远镜摄影机。
我调出摄影机的画面,里面正是我和阮泽明在家里的场景,把我们的一举一动记录的清清楚楚。
我掂量了一下摄影机,问那男人,“你拍这个干什么?你要是单纯的想偷窥我们,只需要用望眼镜看就行了,你还全都记录下来,你想给谁看?”
“拍了什么?”阮泽明凑过来。
“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你要copy吗?”我说着,就把摄影机的胶卷扣了出来。
我们正说着录像的事儿,那男人挣脱保安,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门,保安要追,被阮泽明拦下了,“让他走吧。”
“不送警察局?”
就算没有揪出幕后之人,也足够让这个男人以偷窥跟踪的罪名吃半个月牢饭了。
“不用。”他目光沉沉,看向这房子里,“上次我们来的时候,那对夫妻只是掩人耳目的。”
“可是……”
他们怎么能那么巧合的知道我和阮泽明那个时候会过来?
除非——
他们收买了那对夫妻,甚至,这栋楼、或者我们那栋楼的住户,在看到我们下楼出门后,立刻汇报,采取措施。
我浑身冰冷,也顾不得和阮泽明的矛盾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我、我害怕。”
只要想到以后都要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就觉得恐惧。
他拍拍我的手,“没事的,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我立刻追问。
“向阮。”
“那是谁?”
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更不认识他,可是,‘阮’这个字,立刻让我警醒过来。
“是被阮家驱逐、抹杀的人,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说完,深吸一口气,“回家吧。”
我抱着摄像机和胶卷,跟在他身后,回到家里。
他去洗漱了,我则将收缴的那些视频录像全部copy了出来,扬声问卫生间的阮泽明,“你有一个哥哥,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他走出卫生间,上了床,伸手搂住我,“他是被阮家抹杀的人,是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自然没有提起的必要,我倒是没想到,三十多年了,他竟然还会回来。”
“可是我们和他又没有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茫然。
阮泽明无奈,“我说了,你不懂,你放心,我明天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安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嗯。”我应了一声,脸颊贴在他腰间,问道:“早上尚亦珊给我的早饭,是你送去给我的吗?”
“是,你吃了?”
“没有。”我故意跟他作对,“我扔垃圾桶了。”
他啧了一声,“居然把我特意送过去的早饭给扔垃圾桶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我要罚你才对,让尚亦珊给我送早饭,你觉得我会吃吗?”
他微微一笑,目光撞在我的视线里,看的我下意识心头一颤,胸腔里小鹿乱撞。
“你想怎么罚我?”
我恶作剧似的,伸手探向下方。
他被我撩拨的喘息连连,伸手要来脱我的衣服,我一翻身,滚到床的另一侧,灵活的下了床。
然后得意的看着他,“我回次卧睡觉了,你自己解决吧。”
“桑柔!”
我关上门,将阮泽明恼羞成怒的声音也一并关在身后。
我回到卧室,拿出电脑,输入向阮的名字,页面一片空白,竟然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我又随手输入了一个名字,虽然没有同名的名人,但下面出现了许多取名的网站和与这两个字相关的信息来。
唯有向阮。
浏览器里,连和这两个字相关的内容都没有出现,就好像是被人刻意屏蔽了一样。
我收起电脑,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阮泽明顶着一双黑眼圈,从主卧出来,目光深沉的看着我,“桑柔,你但愿别有栽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我甜甜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这不是已经栽到你身上了?这辈子都赔给你了。”
他掐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按在客厅沙发上,不顾我的挣扎,嫌弃我的裙子。
缠绵结束,他吃饱喝足,而我则腿软脚软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我恨恨的骂道:“就知道你丫的一肚子坏水,你种了这么多草莓,我一会儿怎么去上班?”
我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这不好吗?还是说,你想让我拿私章过来,在你身上盖几个我的名字?”他走到我身边,洗了洗手,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你就不该盖我的章。”
“什么?”
“换个紫色的印泥,盖个已验视才对。”
紫色?已验视?
那不是猪肉检测的时候用的吗,我气的要死,追着他打他。
吃完饭,他照例送我去疗养院上班,我从他的车子上下来,正好碰上尚亦珊停好车子。
她挑眉,看了一眼我身后阮泽明的车,问道:“你们又和好了?”
“要你管!”
我拽了拽脖子上的纱巾,进到办公室上班。
刚在书桌前坐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传来尚亦珊的声音,“来一下卫生间。”
“怎么了?”
她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说:“帮我带个姨妈巾。”
“行。”
服了。
连姨妈巾忘带这种事都能喊我,还有什么是她这个助理做不出来的!
我不知道她爱用什么款式和牌子,就随手拿了两个不同规格的,走进卫生间。
因为病房里都有独立卫生间,所以,患者和护士很少会挤在一个卫生间里排队。
卫生间里静悄悄的,除了我,和不知道在哪个隔间的尚亦珊,好像里面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