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住他的脖子,抿了抿唇,说道:“不是想早点给你开门吗?”
“我又不急着这一会儿进来。”
他抱着我,回到卧室,将我放到床上,就躺在一边,盖着被子,沉沉的睡去。
连衣服都没脱,看来是真的困极了。
我轻手轻脚的帮他脱了衣服,又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做完这些,我才出了卧室,关上房门,给顾骁打了个电话,再请一天的假期。
他很爽快的同意了,并且叮嘱我,准备一下过两天去上海的事。
我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去了隔壁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阮泽明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后,吃了个午饭,就又匆匆的去了圣玛丽。
我请这一天假,本来就是为了照顾他的,他现在去上班了,我自然也没有留在家里的理由了,于是,就去了疗养院。
到了疗养院,顾骁看见我,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出去请假了吗?怎么又来了?”
“没事了,所以我就过来上班,理一理积压的工作,顺便跟你说一下去上海的事。”
“对了。”我从包里拿出一套护肤品来,“这个是我在海口给干妈挑的,你帮我送给干妈吧。”
他接过护肤品,看了一眼,说道:“你给大家都买了礼物?”
“是啊。”
我一时口快,答应下来,说完,看着顾骁不满的神色,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不是,没有。”
“嗯?”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本来是给你也买了东西了的,但是落在机场登机口了,你要是不介意,我下次再补给你吧。”
“没关系。”他笑了一下,“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有这个心就好,好了,去工作吧,我也要忙了。”
“好,顾骁,谢谢你。”
谢谢他一次次的,对我这样宽容。
他听到我感谢的话,只是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停留。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便到了去上海的日子,我提前订好了我和顾骁的机票,才发现,问身侧的阮泽明,“你买票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一起买?”
“我那边公司财务买了,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
“我可能要跟顾骁一起去。”毕竟,我们是一个阵容的。
他听后,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没关系嘛。”我握住他的手,安慰他,“我们到了之后,我在机场等你,我们住同一个酒店。”
“好。”
虽然说的好好的,但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到了上海,我在虹桥机场等阮泽明,和他以及顾骁三个人,一同前往酒店。
结果,到了酒店,却被告知,没有房间了。
顾骁要把自己的房间让给阮泽明,阮泽明拒绝了,“没关系,就让桑柔住在这里吧,我再去找酒店,有你照顾着她,我也放心。”
他说完,安抚的看向我,“我就住在你附近,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哦……”
我愣愣的看着阮泽明离开的背影,回头问顾骁,“刚才他为什么要拒绝啊?”
顾骁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先上楼,明天可是一场攻坚战。”
我心头一凛。
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我就打电话喊顾骁和阮泽明出去吃饭,去和阮泽明会汇合的路上,顾骁问我:“想吃什么?我请客吧。”
“那怎么好?让阮泽明请你吃饭吧,刚好,我们结婚都没怎么和你聚。”
“也行。”
他应了一声,跟我去了阮泽明的酒店,看见附近有大排档,他让我在大堂等阮泽明,自己则去点菜了。
不一会儿,阮泽明从楼上下来,我看见他,正准备开口说话,忽然,看见电梯里又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尤清芸。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问阮泽明,“她怎么来了?”
阮泽明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尤清芸,说道:“圣玛丽分到了两个名额,公司给了她。”
“那你们……”
我想问,他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大概是知道我想问什么,尤清芸微微一笑,说道:“桑柔姐,你别误会,我和院长住同一个酒店,真的只是巧合。”
我厌恶她,没理她。
“桑柔。”阮泽明不赞同的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说道:“怎么这么没礼貌?清芸在和你说话呢。”
“我就是没礼貌,谁有礼貌你和谁一起住吧!”
我说完,甩开他的手,快步跑向大排档。
到了大排档,阮泽明和尤清芸也跟了过来,顾骁看见阮泽明身后的尤清芸,挑了挑眉,问我:“她怎么也来了?”
“阮泽明说是公司的名额。”我赌气的说:“我不想吃饭了,我们回去吧。”
“别——”
他拦住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放心好了,今晚交给我。”
我不知道他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烦躁的上了饭桌,吃着饭,顾骁开了口,问道:“这位就是圣玛丽新入职的护士长尤小姐吧?”
“对,我叫尤清芸。”尤清芸连忙伸手,要与顾骁握手。
顾骁看了一眼她伸出来的手,没有接,只是说道:“圣玛丽招护士长的条件越来越低了,泽明,我知道你不满桑柔来了我这里,但是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接替她的工作啊。”
“你知道什么?”阮泽明扫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可是,他非但没闭嘴,还接着说:“尤小姐是哪个科室的?外科吗?正好,我也是外科的,改天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尤清芸被冷了面子,尴尬的收回手,但是碍于顾骁的身份,她又不好发作,忍耐着说道:“我怎么能和您比?”
“你知道就好。”他嘴角抿出一个笑容,仿佛在夸奖自己一样,说:“以前桑柔在圣玛丽的时候,做出了很多业绩,甚至为了培养抗体,和病人一起,亲自尝试ASRR病毒,尤小姐,你也要加油才行。”
尤清芸脸色惨白,神情恍惚的说道:“是,我会努力的。”
“光努力可不行。”他再次插刀:“有些人的天赋摆在那里,一辈子的努力,都比不上别人随手做出的成果。”
“顾骁!”阮泽明低低的呵斥了一句:“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顾骁替我出气,我正得意,听见阮泽明的话,我有些不高兴,说道:“怎么了?他说你了吗?”
阮泽明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筷子也被他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