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浅的挣扎，但他的撩实在太有技巧，指尖翻飞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忍不住颤抖出声。
最后——。
他扣上衬衫扣子离开的时候，拍拍我的脸颊，用笃定一般的口吻，说我一定会跟他出台。
他走后，我看向包厢内的其他地方，这才发现，所有客人都走了，只有金玉，还坐在椅子上。
“你们……”
她显然也是看见了我和那位客人的纠缠的。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我仍然心虚的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没做，能不能麻烦你，别告诉白总今天的事？”
“我知道的，不过，你刚刚提起你跟你朋友的事了吗？”
我一拍脑袋，简直要骂自己蠢死了，因为他提起的那个赌约，我连最初的目的都忘了！
金玉一看我这样子，就明白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下次如果再有机会，我再带上你。”
“好，谢谢你啊金玉，不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一直疑惑这一点。
“你会红。”她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有种我看不懂的执念和疯狂，她抓住我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说我会红。
她喝醉了。
我毫无疑问的确认下来，拉着她一起，踉踉跄跄的走出包厢，把她交给李娇姐后，就自己乘着电梯，回到了18楼。
白总没在房间里，我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因为……。
今天在包厢里，那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客人和我做的，的确超过了一般客人和小姐的摸摸碰碰，虽然没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再加上那个赌约，说我会自愿跟他出台，我心里的感觉更加微妙了。
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去一身酒味儿，也洗去那个男人的味道，倒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喝了点热水，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这才想起来，我还不知道那个客人的名字呢。
我找到金玉，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也摇了摇头：“我听那些客人都叫他慕少，名字身份我也不知道。”
“这样。”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思甜。”金玉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你该不会是对他感兴趣了吧？我告诉你，他那样的人——”
金玉没说完，我就打断她的话：“怎么可能，我们只见了一面，我想找他，还不是因为昨天喝多了没来得及说那件事？”
“这样最好。”金玉跟我寒暄了几句，就借故累了，回去休息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走进休息室，靠在走廊上，拿出手机给唐大姐打了个电话，问她那些骚扰短信还有没有再发过来。
要是再发过来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场酒桌上的男人，太容易翻脸不认人，他们可以昨夜和你颠鸾倒凤，今天就忘记你的名字。
何况昨天那个人，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他没义务帮我。
“小甜甜，没事了啊，几个短信而已，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你别担心。”
她语气轻快，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我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唐大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
电话那边的唐大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我和丁春妮……”她以往都是妮子妮子的叫，这还是第一次直接叫丁春妮的名字。
“怎么了？”
“我找人收拾了她一下，放心吧，她以后没胆子再害你了，也不会去骚扰你家那位的。”
“唐大姐，你别难过啊，等过两天我忙完了，就带你出去吃好吃的。”虽然她这么做了，但我知道她心里难过。
“好啊，到时候把你亲戚也喊上。”
我有些窘迫的说他忙，搪塞着把这个话题翻篇了。
挂断电话后，我回到18楼的房间里，坐在书桌前，看着我的课本，虽然不用去学校上课，但是期末考试我还是得参加的。
如果挂科了，我也一样拿不到毕业证。
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直到妈妈桑打来电话，我才察觉到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我应了一声，就换了衣服，化了妆，下了楼。
楼下，妈妈桑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思甜，白总让你过去，包厢里还有其他客人，你仔细点照顾。”
我叫了声姐，道了谢，走到白总的包厢门外，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钟，里面传来白总的声音：“进来。”
包厢内的气氛很和谐，和平常那种觥筹交错的奢靡乱完全不一样，我想，白总就是这样的人，他是不屑和猥琐老男人为伍的。
“过来。”白总向我招了招手。
我拎着裙子走到他身边，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下，见他视线掠过桌面酒杯，忙有眼色的端了一杯酒，喂给他喝。
他自己喝了，还不满足，还凑过来吻我，把口中的酒灌给我，好在这一次他的动作并不突兀，我没被呛到。
包厢内的人看见我们的亲昵，脸色纷纷变幻莫测起来。
喝过一杯酒，白总推了推我，示意我看向桌子对面的人，“那位是李导，你去敬他一杯。”
平常在白总的包厢里，他从没让我陪别的男人喝过酒，我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但仍然听从了他的话。
我走到那位李导身边，乖巧的叫了声李哥，然后端起一杯红酒，和他手中的杯子碰了碰。
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顿时，那位李导看向我的目光，变得心猿意马起来，但那眼神只是一秒钟的功夫，除了坐在他对面的我，谁都没看到。
“李哥，我敬您一杯。”说完，我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对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样的喝法。
白总那样的，就会嫌弃我不会品酒，糟蹋了他的上好红酒，像这些本身也不是什么真正高贵优雅的人，只在乎小姐喝的多不多，够不够爽快！
“思甜小姐好酒量！”
他一边夸我，一边又递来一杯酒。
我回头求助的看向白总，他却正在与人讲话，根本没顾及到我这里的困境，我只好接下酒杯。
一连喝完三杯红酒，我整个人都开始晕晕乎乎的，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了。
“李哥，思甜不比你酒量好，想去卫生间整理一下，您不介意吧？”我扶着桌子，慢慢的站起来。
“当然，快去快回，我和白总还等着你回来呢。”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手指暧昧的在我腿上画了个圈圈。
我感觉到了，匆忙逃离出包厢。
我吐了一场，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吃了醒酒药，这才重新回到包厢里。
我想去白总那，但经过李导的时候，他却拉住了我，看似轻松的动作，暗含了力道，让我挣扎不了。
“白总，我手上有个剧本，有个女二号的角色挺讨喜的，就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人选，我瞧着思甜小姐挺不错，不知道您的意见……？”
昏暗的灯光里，我看见白总点了点头，我知道，这种事，没有我拒绝的份。
那天，我用尽手段，最终也没让李导吃我多少豆腐。
出了包厢后，白总和我一起乘着电梯，回到18楼的房间，一开门，我就想倒在床上。
但我隐约记起，白总是不许我一身酒味的睡觉的，只好趴在书桌上，低声说，我一会儿就去洗澡。
白总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想不想做明星。
红酒后劲儿大，我已经醉的意识都不清醒了，只循着他的话问：“做明星有什么好处吗？”
他哂笑一声，对我的直白不可置否，说：“你会有很多钱，人前风风光光，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我闭着眼睛，问，那人后呢？
他没说话，不顾我还坐在椅子上，拉开椅子，抱着我，把我整个的丢进充满温水的浴缸。
我被呛了一下，在浴缸里扑腾着挣扎着，但很快，我就挣扎不了了，因为白总……和我一起进了浴缸。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不大记得昨夜的事了，大概是喝断片了，不过李导那个人，我还是记得的。
而且，他还说要给我女二号的角色？
想到这里，我更头疼了。
在A+，我已经比才来的时候，能拿到更多的小费了，还有客人给我名片，问我要电话，开包厢的时候只叫我。
甚至还有很多姑娘嫉妒我，暗中陷害我。
就算是这样，做陪酒女的钱，对我来说，也远远不够，可我什么都不会，就连选的表演系的专业，都没去上过几次课。
能行吗？
下次再见到白总的时候，我把我的不确定告诉了他，问他：“真的要我去当演员吗？”
“你想去吗？”
我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他愿意保护我，我就去。
他是A+的老板，当然知道这个‘保护’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被导演大牌明星潜规则什么的。
“那就去吧。”他抬起我的脸，端详一番，说道：“我白莫寒的女人，还没人敢碰。”
我想起那晚的包厢里，李导暧昧却含蓄的暗示，应该也是忌惮白总的身份，于是放心下来，说我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嗯。”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
我看着他的脸，那张脸，五官分明，极其具有辨识度，让人见过一面，想再忘都难，而与他相对的——
是那一次，和金玉一起去的包厢，我已经忘记那个慕少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很好看，比我还好看，而且胆子也大。
明知我是白总的女人，还跟我打赌，说我会自愿为他出台。
嘁，这怎么可能。
白总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第二天，他就让人带我去了剧组，说让我先和剧组的人熟悉一下。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看见一个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