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到了,下意识的就往他怀里缩了缩,“你、你干什么?”
这句话话音刚落,包厢里的人“刷”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甚至拎起一个椅子,“砰”的砸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盘子碗的,碎了一桌子,各种饭菜和烟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我的胃又开始作呕了。
我抬头,看见慕楚并不意外的神色,这才知道,他原来早就明白今天的饭桌上会发生什么,甚至这一切还有可能是他设计好的。
我有些难过,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得把这归咎为自己再次被他利用的愤怒,“我可以走了么?”
慕楚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我的问题,然而对面那人却猛地一把将我从他怀里扯了出去。
我被他拽着,心里越来越慌乱,向对面的慕楚求救:“慕楚——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完,我又后悔了,现在是我在求他,求人哪能是这个语气和态度?
慕楚站直身子,就这样看着被那个猥/琐下/流的男人搂在怀里,半晌过后,终于说道:“放开她。”
“哥儿几个不是说了么,拿钟灵毓秀来换!不然今天别说是这小甜心,就连你慕少,都别想走出这个包厢!”
“放开我!”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挣扎出来一条胳膊,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他愣了一下,随后狠狠地将我推倒在地上,一脚揣在我身前,踩着我的身子:“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吧!你宁愿陪着慕楚,那就跟他一起下地狱,做一对亡命鸳鸯去吧!”
“干!”
随着这个字,包厢外的走廊上瞬间冲过来无数拿着枪的人,枪口的方向全都指着慕少!
看今天这架势,如果慕楚不退让,那我们真的很难活着走出去了,我又后悔又恐惧,心里忍不住的怨恨起慕楚来。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慕楚忽然笑了。
他低头看着被人踩在脚底下的狼狈的我,问:“甜心,你说,我们今天能活着走出去么?”
我眼眶一红,撇开头去,说:“这不是取决于慕少您吗?”
他点点头,对踩在我身上的人说:“想要钟灵毓秀,也不是不可以,先让我们出去。”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他狠狠地威胁了一番,揪着我的衣领子,将我揪了起来,然后带着我,拿枪指着慕少,一起慢慢的挪出包厢。
酒店里还有不少客人,看见这变故,纷纷惊叫着逃离出去,而这件事的中心人物,却完全没把他们的反应放在心上。
出了酒店,外面冷风一吹,我瞬间抖了抖身子,清醒了不少,我想,慕楚还是惜命的,只要他没活够自己找死,我应该也能活下去。
在那一群人的贪婪的目光下,慕楚平静的签了协议,签完后,他仍然在笑,风情万种的:“怎么说,钟灵也是经我的手送出去的,让我再去看一次,不为过吧?”
他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对方不了解他的脾气,只以为他是真的舍不得钟灵,说道:“好说,兄弟们,带慕少去和钟灵做最后的告别吧!”
他说完,一把将我丢到慕楚跟前,“小/婊/子,今天哥心情好,便宜你了。”
我踉踉跄跄的站稳,跟在慕楚身后走着,低声说道:“他们都放过我们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刚刚的那点逃出生天的庆幸,被一条船上的慕楚给熄灭了。
“我就这么像落荒而逃的人?”他将我拎上车,自己也跟着上去,然后才淡淡的说道。
我不说话了。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手机和包包全部落在了酒店里,我身上什么能联络外界的东西都没有,大冬天的,我急得满头大汗,慕楚却全程平静地不像话,像是在坐着自家的车兜风。
我气得咬牙,却又拿他没办法。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钟灵,在钟灵外的停车场停下,我们下了车,走进大厅,里面歌舞升平,姑娘们言笑晏晏的,丝毫不知道这里已经再次易主。
“慕少。”那人拉过一个姑娘,在手里玩/弄着,斜斜的看着慕楚:“既然你看也看过了,该心甘情愿了吧?”
“当然。”他的笑意收敛几分,扬起手。
所有人都对他的动作不明所以。
三秒钟后,他的手挥下,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枪响,对面那人洋洋得意的表情永远的定格在了脸上,子弹在他的额头开出灿烂的血花!
他拉住我,就地一滚,滚出了枪支的射击范围,冷声命令他的人动手,尖叫声与枪声此起彼伏,很快,钟灵里就又是一副硝烟弥漫的样子。
我靠在墙上,勉强的支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腿不倒下去,哆哆嗦嗦的指着慕少:“你、你计划好的?”
“嗯?”他侧过身来,看着我:“你是指什么?”
“之前的饭桌上,你故意三番两次的提起钟灵毓秀,激起他们的贪婪和欲望,又签了协议,他们满足了膨胀了,自然会是高高在上的心理,怜悯一样的同意你再来看一眼钟灵的场子,当然,他们不会让你独自过来,而是和你一起。”我咬牙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慕楚有些意外,“你这么聪明,只当个演员可惜了。”
“我一点都不聪明!”经历了这种事,面前现在都还是尸体和鲜血,我的语气肯定好不起来:“我要是聪明,就不该跟你去,更不该跟你来这里!”
“甜心,话别说的这么肯定。”他丝毫没有计较我的态度不尊敬,“你以为跟着白莫寒,你就能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吗?”
我脸色一白,他说得对,就算没有他,我仍旧是A+的陪酒女,仍旧和白总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仍旧……过不上正常的平静的生活。
我对慕楚的质问和指责,一下子没了气势,我吸了吸鼻子,问道:“我能走了吗?”
“恐怕——”
他一句话没说完,我被一股大力撞倒,原来是一个急着慌不择路的逃跑的姑娘,她撞倒我,立刻向慕楚哀求道歉。
慕楚没说什么,我松了口气,想安慰她没事,结果话还没出口,那姑娘就惨叫一声,再次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我,眼珠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我吓了一跳,脚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寒意顺着冰冷的地板,爬满我的全身,我往旁边挪着身子,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那人我认识,是慕楚的手下。
我伸手抓住慕楚的脚腕,双眼几乎含了泪,“为什么?”
“什么?”
“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你们争权夺势的,为什么要把这么多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死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和我一样没有地位、任人宰割的姑娘,我不敢想象,自己哪天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甜心,名利场上,从来就没有人是真的无辜,你觉得她无辜,你问问她做过多少事,拆散过多少人的家庭,就连你——呵。”他伸手拽住我,动作强硬的将我从地上拖起来,“既然你给我定了罪名,我不坐实了,岂不是太冤枉?”
我心头一跳,按着他的手,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他笑了一下,掰开我的手,就近的进了一个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枪林弹雨被隔绝在门外,我出神的想,钟灵的房间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然而下一秒,我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因为我的衣服被慕楚撕开了!
Z城是极度工业化的城市,即使是冬天的室外,也不会和乡下以及小城市一样冷,因此,我平常在室内都是穿着衬衫和针织长裙,出门的时候才穿羽绒服。
刚刚羽绒服脱掉了,现在就只剩下了衬衫,正好方便了慕楚,他撕开我的衣服,并没有立即对我做什么,而是问:“你说,如果白莫寒知道了,还会要你吗?”
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后背上的毫毛,都竖了起来,我忍不住哀求:“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我改主意了。”他并未觉得自己反悔是什么大事,凑过来吻我的脸颊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