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里满是怨毒,脸上却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刘玉衡带着温和的笑,孝顺的行了一礼:“既然如此,儿臣自然不能强求,那就多谢父皇美意,儿臣就先行退下了。”
刘奇峰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一会儿看看你相中了哪家小姐,为父自会给你做主的。”
见刘玉衡退下,甄姬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用眼神向年妃娘娘和南宁月郡主道了谢。
能在皇宫里生存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年妃娘娘和南宁月郡主自然明白甄姬的意思。
她们伸手从桌子上拿了杯茶,向甄姬方向遥遥一举。
甄姬明白,这举动意味着年妃娘娘和南郡主认同了自己。
想来,自己应该是赢得了年妃娘娘的好感,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忽然,甄姬察觉到一道视线,狐疑的四处环视,与刘乾墨视线撞上。
尽管他带了面具,看不清脸上神情,然而甄姬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刘乾墨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排名第九,所以才得了九皇叔的称号。
不过刘乾墨出生较迟,都快和刘奇峰的二儿子刘景轩差不多大了,因此年龄现在不大,只有二十岁上下。
但男人自十二岁起便上了战场保家卫国,因此常年待在军中,尚未娶妻,也是京都女子眼中的优质夫婿人选……
甄姬垂头,避开刘乾墨的视线,生怕被旁人看出端倪。
而刚被甄姬拒绝的刘玉衡狠狠瞪了眼甄月,一贯俊美的面容多了几分扭曲。
当初在开元寺里,甄月给他出主意便是在一年一度的皇宫盛宴上,主动提出求娶甄姬。
大庭广众之下,甄姬没有理由拒婚,必然拒绝不了。
结果呢?谁知道向来不管事的年妃娘娘竟然会开口帮助甄姬拒婚。
想到此,刘玉衡眼底锋芒闪过,浑身更有了嗜血的冷意。
时间倒回到几日之前。
甄月得到刘玉衡同意约见她的消息,早早收拾好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的去了约定地点。。
刘玉衡来到那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因为一看见甄月,他就会想起来自己被人给带了一顶大绿帽子。
现在甄月一定要约见他,刘玉衡觉得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全自己对甄月的最后一份心意。
“你到底约我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事赶紧说。”
甄月看见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人竟然这么对待她,内心对甄姬更厌恶了,要不是甄姬,自己早就是人上人了!
“玉衡哥哥,月儿现在想见你一次都那么难吗?月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与陈齐洛那次根本就是意外,你那个时候不在京城,就算你在,我也没办法找你,……不然会影响你的声誉。”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的娘亲被甄姬和李姨娘使计赶出了甄家,无处可去。我能不替我娘着想吗?我也只相信玉衡哥哥和陈齐洛哥哥。哪个时候,我身为女子又能怎样呢?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去找齐洛哥帮我了。”
刘玉衡面色稍缓,但是脸色依然铁青,“那你还和陈齐洛抱在一起了呢?我又不是没看到,既然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就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甄月用袖口捂住半边脸,哭的梨花带雨:“玉衡哥哥,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相信甄姬,而不是相信我,我是真的为你好啊,呜呜呜……”
刘玉衡看着哭泣的甄月,心头更加厌恶,也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喜欢哭的女人。
甄月见一计不行,连忙以袖擦泪,带着哭腔:“玉衡哥哥,我有办法帮你登上那个位置,你可愿意信我?”
刘玉衡浑身一震,有些急促,但想到甄月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而且不过是个尚书家的庶女,又有什么能量帮他呢?
但这不妨碍他追问甄月,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好办法,“哦,那你说来听听。如果你真的帮我登上了那个位置,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帮你成为人上人。”
甄月心中一喜,不过却状似一脸委屈的开口:“能帮玉衡哥哥,是月儿的福气。就算玉衡哥哥不答应月儿,月儿也会帮助玉衡哥哥的。”
甄月靠近刘玉衡,在他耳边一声说了几句话。
刘玉衡眼前一亮,他没想到,甄月竟然真的想了一个好办法给他 。
第一个办法是就是让他娶甄姬为妻,得到威远将军的帮助,等他拥有了军权,就成功了一大半。
第二步,就是隐藏自己实力,按理安插人手。在各个皇子府和大臣的府上,布满耳线。
第三步是暗地里养私兵,看太子刘霖现在的表现,日后不能登基的概率很大,说不定就会起兵造反。而这个时候,他,刘玉衡,当朝圣上的三皇子就可以以清君侧的名义捉拿叛贼,从而登上帝位。
刘玉衡觉得此计委实不错,心情好了不少,看甄月也顺眼了:“好,就看在你为我献计谋的份上,我就不向父皇请求和你退婚,保全你的名声,但是从此以后,你就要和陈齐洛保持距离,要是被我发现你们两个暗度陈仓,那我绝对饶不了你。”
甄月乖顺的点头,“好,月儿答应玉衡哥哥,玉衡哥哥以后一定能成功上位,成为万世之主。”
刘玉衡忍不住禁轻笑了起来,看了眼甄月。
银色的月色洒满大地,照在甄月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层薄纱,十分诱人。
刘玉衡直接凑过去,抱住甄月吻了起来。甄月浑身一震,随机轻柔的回复着刘玉衡,现在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和刘玉衡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玉衡感受到甄月羞涩的回复,心情更加高昂,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一处平坦的草丛里……
实际上,再来之前,甄月早就准备好了可令人迷晕的情,药,在暗色下,刘玉衡根本就没有发觉。
甄月看着情动的刘玉衡,偷偷拿出备好的血囊挤破,一摊血色残在地上,十分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