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乾墨听下人来报说甄姬来了,微微一愣便赶了出来。
路上还在纳闷,不是刚刚才分开,就这么想他?
甄姬一见到刘乾墨就急急迎了上去,刘乾墨见甄姬这幅模样忍不住调侃:“怎么,这么想我啊,才刚刚分开就忍不住跑来找我。”
甄姬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乱说什么呢,我找你有正事。”
刘乾墨见甄姬面色郑重,也不调笑了,拉着她进了屋:“坐下慢慢说,别急。”
他扶着甄姬坐下,亲自给甄姬倒了一杯茶。
“你有银子吗?多吗?”甄姬直奔主题,因为她这个计划一定要有银子才行。
“啊?有,你需要多少?我让人去取。”刘乾墨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地问。
甄姬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刘乾墨误会了,掏出袖子里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次大灾之后必定有疫,我们必须早做准备,我这里只有七百两银票,你派人连夜去附近州府收购药材,主要以田七、甘草、连翘、艾草为主,其他消毒杀菌止血的也尽可能地多收,越多越好,要快,明日也要在京城买草药,要小心,不要让人发现是王府收购的。”
甄姬一口气说完所有计划,虽然她的七百两在平日是非常富有了,但是在这种大灾上就太少太少了。
刘乾墨听着甄姬的计划眼眸越来越亮,甄姬的这个计划不得不说是目前大灾的消息还未传播出去最有效的措施,他激动地一把抱住甄姬:“姬儿,你真的太厉害了,有你是我的福气。”
甄姬脸色爆红,无奈了推开他催促道:“时间紧迫,你快去办。”
“嗯,那我去安排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刘乾墨知道章紫嫣的本事,也知道此事一定要快,所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嘱咐章紫嫣照顾好甄姬便匆匆离去。
两天后,南方大灾的消息传到了京城,江南一带发生了洪灾,大坝决堤,洪水将无数的房屋,田地统统吞噬了,四大洲府全部被淹,尸横遍野,民不潦生。
刘奇峰一连颁布数道圣旨,调派了无数的官员前往四洲,国库开仓放粮,可是贪官从中克扣,最后到达受灾之地的却是远远不够使用的。
有的官员开始向大户员外征集粮食,却收益不尽人意,很多富商收集了大量的粮食,确是半点也不愿意拿出来,这让刘奇峰头疼不已,最后不得已只能派刘乾墨前往灾区,只是前往灾区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随行的大夫,药材,粮食还有防止山贼的护卫统统不能少,于是便定在三日后前往灾区。
而甄姬这些日子几乎除了睡觉吃饭便一直待在药屋里研究解毒丸,回春堂的解毒丸只能解和预防一些比较普通的毒,她需要研究一种能暂时预防大部分病毒的药。、甄姬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晚上过了子时才休息,甚至最后两天都在通宵,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刘乾墨接到去灾区圣旨的第二天晚上甄姬才终于研究了出来。
虽然这些日子甄姬日日都在研究解毒丸,但京城发生的事白芙每日都会在用膳的时候讲给甄姬听,所有甄姬知道后日刘乾墨就要去灾区了,于是一研究出成品便又马不停蹄地进行制作,好在甄姬天赋极高,就在刘乾墨要出发的前一晚甄姬制作出了三百多枚解毒丸。
甄姬见时间来不及了,便带着三百枚解毒丸去了墨王府。
而刘乾墨见到甄姬的时候就看到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衣服上也是脏兮兮的,那副模样让他心疼极了,章紫嫣告诉他甄姬这几天一直都在药屋里几乎没出来,虽然他不知道甄姬在做什么,但也知道定是为了灾区的事。
甄姬一见到刘乾墨便直奔主题:“明日一早你就要出发去南方灾区了?”
“嗯。”刘乾墨应了一声就突然把甄姬抱了起来,不等甄姬挣扎就轻声说道:“别动,我带你去休息。”
听着刘乾墨的声音,甄姬也有点不舍,便也就没有动了,只是开口说道:“我不想你此去为朝廷卖了命却没落个实际的好处。”甄姬的声音闷闷的。
“你想让我怎么做?”刘乾墨轻声问道。
“我想让你带头捐献,但是这些粮食直接跟着你一起去灾区,一路上要高调,要让路上的百姓们知道是你,另外……”
听着甄姬的话语,刘乾墨眼眸越来越亮,他看上的女人就是让他意外,也终于知道她让自己收购这么多药材的作用。总是能给他不同的惊喜:“好,既然你想,那我便听你的。”
接着甄姬拿出数个药瓶放在桌子上:“这是我这几日所研究的解毒丸,与回春堂的不同,你快到灾区的时候吃一颗,大灾过后便是疫,这个可以避免感染,切忌,三个月就必须再吃一颗,这里有三百多颗,你自己安排。”说完便统统推给了刘乾墨。
刘乾墨定定地看着这些药瓶,心里的触动无语言表,片刻后才抬头看着甄姬认真的说:“谢谢你!”
“暂时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药材买的怎么样了?”甄姬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我们收购的比较突然,又是同时进行的,那时别人还没有收到风声所以也没人怀疑,所以收购了不少。”刘乾墨也知道她担心,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就好!一定要小心!”甄姬再次叮嘱。
“嗯,我知道了!别再说我了,你先洗漱一下,再吃点东西。”说着就吩咐人准备了一些热水和清淡的吃食。
很快热水就准备好了,王府里的两个丫鬟伺候着甄姬洗漱,甄姬见她前几次都没见过她们,便忍不住问道:“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奴婢们是新进王府的,平常都在另一个院子,管家说招我们来伺候大小姐的,所以平常都只跟着嬷嬷学习,只有您来了,我们才过来伺候。”两个丫鬟老老实实的回着话,很是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