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这便高高兴兴地走了,只要张凯同意见那嫡小姐,就有机会撮合他们,能见面就有机会,总比连见都不见要好。
大夫人高兴的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便迎那位白小姐进府里,你明日可给我梳洗好,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别给我搞砸了!了别让我知道你怠慢人家!”
“来人!”大夫人叫来身边的丫鬟,“平时属你手脚麻利。记住了,明日来给少爷梳洗,让他精精神神地去见那白小姐。”
随后又吩咐了人负责明日迎接那位白家,将这一切都打理好了以后才高高兴兴地出去。
张凯多少有些无奈,但毕竟母命难违,他虽不想见那嫡小姐,可也拗不过母亲,罢了罢了,见一见便见一见吧,又不是真的要娶她。
年妃走出来,静静看着张凯,张凯也将她望着,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你……要娶妻了是吗?”年妃开口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是不在乎张凯娶妻不娶妻的,但被他带回府里以后,就觉得,他突然要娶妻,便又是抛弃她了。
她以后还能去哪里呢?
张凯一直看着年妃,忽然有一些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刚才他确确实实是答应了母亲,明日要去见那个白小姐。
张凯沉默了很久,然后在心里默默做了决定,不行,现在年妃肚子里面有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再去见别人呢?
这样的话年妃当然是很没安全感的。
张凯于是立刻握住年妃的手对他说。“不会的,你相信我,我当然不会去娶那个白小姐,但是是我母亲想让我娶她,自然我是不愿意娶她的。”
“可是你不都是已经答应见他了吗?我看你们离成亲也不远了吧?”年妃冷漠的甩开他的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什么答应见他就是离成亲不远呢?难道我见一见她就要娶她吗?这是我母亲非要我去见他,我自然没有办法违抗,但这不代表我就答应了这么件事,我是不会娶她的,年妃,你相信我。”
年妃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因为他要娶别人而难过,于是又说了一句。“你娶不娶关我什么事,你不管娶谁都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跟我说,我不该问你,你就当做我没有说这句话吧。”
张凯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没有在说话。
第二日那个尚书府的嫡小姐白若水果然来了。
大夫人亲自到门口迎接,他笑着将他迎进来,他似乎很喜欢这个白小姐。
那是自然了,人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又是身居高位,换做谁不喜欢呢?
张凯当然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向来是利益至上,一门心思想让他娶一个出身高门的女人。
想到这里张凯,突然又想到,要是母亲知道曾经皇帝后宫的妃子,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恐怕一定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吧,恐怕会想方设法让年妃去死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让母亲知道年妃的存在了。
大夫人高高兴兴的让白若水在大厅里面坐一会儿,然后马上去找了自己的儿子张凯。
“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人家都已经到了,你快过去吧,我已经给你们沏好了茶,你们一会儿边喝茶边聊天,记住多说点好听的,别让人家觉得你讨厌。”
大夫人对张凯说着,张凯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没有在说话。
总归是没有办法,所以也只能去了他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此时此刻的年妃依然躲在床幔的另一边看着大夫人推着张凯离开了寝室,这才走出来。
张凯走进了大厅,果然看见尚书府的白小姐就坐在大厅的正位上。
“白小姐,你好。”
张凯虽然很不愿意和他见面,但是还是不能高,估计这些礼数的还是很礼貌的跟他问了一声好。
白若水轻轻笑着,她见到张凯,个人很是一表人才,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白小姐,您喝茶吧。”张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帮他倒了一杯茶,往他身前挪了挪。
“公子,你也喝吧。”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张凯,越来越觉得烦躁,他有些担心年妃,年妃会不会不高兴?
白若水不停的和他说话,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但张凯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
终于张凯忍不住了,开门见山的对白小姐说。“白小姐,我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我并不想来见你,但是是我母亲非要让我来,我也不好意思让她为难。”
白若水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么不愿意来见自己。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不管是看家世,还是外貌,还是才得,我都是你挑选妻子的不二人选,你为何就看不上我呢?”
白若水有些不明白。
张凯直接说。“我便直接告诉你吧,我都已经心有所属,除了那个人以外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所以还是请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娶你的,我只是被迫来见一见你而已。”
白若水气得松口颤抖,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都说张凯向来是冷漠,原来今天来见他也是被逼的,那就不想见他,那为什么要让他过来呢?这不是羞辱她吗?
“张凯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根本就不想娶我,只是被迫再来见我,其实你连见都不想见我对不对?”白若水气到浑身颤抖。
张凯虽然觉得这很残忍,但还是实打实的告诉了他。“没错,我根本就连见都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白若水根本就不想听他道歉,于是站起来生气地说了一声。“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气的都哭了,然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出来大厅的大门,觉得自己受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