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姬想好了。
虽然这一路上赶过来也确实遇到了不少的艰辛困阻。
可是她好不容易得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受了这么多的伤,总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离开吧,那就太亏了。
再说了,她一直都很想念她的好姐妹洛婧,这一趟过来就是希望姐妹能够团聚的。
她实在是不舍得这么早就离开。
而且,这里的村民防备非常的严,外面又有山匪作乱。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怎么能轻易离开呢?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先留在这里,也当做是保护洛婧吧。
保护她的同时,还可以跟她一起叙叙旧,岂不是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甄姬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不少。
“胡闹!”可惜了,另外一个人不同意。
刘乾墨“蹭”得一下,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赞成地看着她:“这怎么能行,你身上现在还受着伤呢,而且这里的条件简陋,你应该早点跟我回去,让大夫给你好生医治一下,若是有什么暗疾的话,也可以立马解决。”
呆在这里的话,不会有任何作用,而且对她接下来的修养也不好。
刘乾墨虽然一下子就反驳了她的话,但是也是为她着想的。
甄姬被他哽了一下。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分外的坚持。
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大有一副就这么不走的样子。
“我不,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我才不要离开。”说着,甄姬又看到他黑着脸色的模样,难免觉得心虚和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而且我身上的都是一些小伤,洛婧这里长期有很多的伤药,把这地方也打理的干干净净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刘乾墨还是不说话,也没有赞成她。
甄姬心里面起了一点小性子。
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我不管了,反正我要留在这里,要是你要走的话,你就自己走吧,如果你要是把我强行带走的话,我会更不高兴的。”
听了,刘乾墨愣了一下,却偏偏拿她没有办法。
本来这个小妮子就任性,而且跟他之前还有点冷战。
要是真的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带走了,先不说这个小妮子会不会故技重施自己偷偷跑出来。
再说了,他也不想在加剧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了。
犹豫了一下,或者也是在无可奈何之下,刘乾墨终究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无奈地开口道:“好吧,既然你要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我也陪你留下来。”
闻言,甄姬反倒是愣了一下,眨巴眨巴了一下眼下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
但是随后又露出了惊喜和感激的神色:“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了。”
看到她笑逐颜开的模样,刘乾墨心里面也是一暖。
罢了,既然丫头喜欢的话,就随她去吧。
反正他会一直呆在她身边的,难道还有什么要担心的吗?
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一定会保护她。
“不过你得好好休息,不能够耍小脾气,要好好地养好你的身体,要不然的话,我立马带你离开。”刘乾墨可以答应她,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先天条件。
那就是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明白了。”甄姬乖乖巧巧地点头,随后又有些不满地道:“养伤是一件大事,我怎么可能会不听话?”
刘乾墨突然勾起了嘴唇,笑笑:“那是哪个小妮子太娇气了,要是苦了的药绝对不喝,还要想偷偷倒的呢。”
提起了这些陈年旧事,甄姬脸上就是微微一红。
看着他戏谑打趣的神色,更加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下就是嘟起了嘴巴,立马反驳:“胡说,我才没有呢。”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后面的声音却一点一点弱了下去。
可见,她自己也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糗事,说不下去违心话的。
刘乾墨也没有理会,反正她是答应自己了。
反正他会好好看着,一定要让这个小丫头把药给喝下去。
孟冉这个小妮子一直担心,后来看到甄姬的烧一点一点退了下去,脸上也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缓了下来。
“太好了,看着你脸色苍白的模样,我真担心,幸亏王爷及时赶过来,也幸亏你的烧退了。”她说着,是真的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激感。
闻言,甄姬也点了点头,看着刘乾墨,刚好看到了他专心在外面熬药的模样,心里头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就是微微一暖。
很快,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今天大家也算是兵荒马乱了一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
众人都有些疲惫,但是心情也放松许多了。
洛婧作为主人,要招待客人,当然是亲自下厨,还不准他们帮忙。
可是因为要的菜过多,所以到底还是帮一些小忙。
掌勺掉的工作还是由她自己来的。
甄姬被刘乾墨搀扶着坐到了餐桌旁,也十分开心:“太好了,好久没有尝尝婧儿的手艺了,我真期待。”
洛婧听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都是一些农家小菜而已,我做的也不太好,你们不介意就好。”
说着,她亲自去了厨房,把一盘盘菜全部都端了出来。
虽然身在农村,但是她不缺钱,家里养着鸡,养只鸭,还有鱼,为了这一顿,她全部都宰杀了。
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辣炒鸭,还有一道酸菜鱼,接着就是一些开胃小菜,看着色香味俱全,闻着让人就流口水。
甄姬更是双眼发亮:“哇,实在是太好吃了。”
“玉琦,你还在忙什么,怎么不来吃?”刘乾墨顺势叫了刘玉琦一声,但是就这么一声,让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玉琦,他,他怎么会叫玉琦的,不对,看样子你们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婧反应过来以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开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