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见状甄姬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想到洛婧会再一次要剜心头肉。
“没有用的!只有心头血才有用!我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来救他!我真的不知道!”
甄姬冲上前阻止了洛婧。
洛婧哭了出来,双眸满是泪花,她无助的看向甄姬:“是我害他变成这样,倘若不是我他也不会危在旦夕,你叫我于心何忍!”
甄姬不知道洛婧竟一直在心里这样想着,抿唇道:“但这不是你的错,不应该由你来承受不是吗?”
刘玉琦变成现在这样,可偏偏需要一人的心头血,这着实叫甄姬犯了难。
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用一性命去换另一人的性命的,那样只能是得不偿失。
“那现在如何是好?解药里差的不正是一味心头血吗?”洛婧怔住了,眼神空洞着。
甄姬沉默了,她也没想出合适的法子。
与此同时,门外小厮冲了进来。
“王妃!王妃!”
甄姬见小厮这番激动,不由得有些不解,她开口道:“发生何事了,怎的如此激动?”
小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来了一旁的白争。
“王妃,那张凯的母亲昨日在狱中死了,听说是暴毙呢!这瓶药就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一口气说完后,小厮喘了好大一口气。
甄姬心烦的不行,“这个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是问到底怎么才能救他们!别说了!”
小厮意识到自己说这件事有点晚,便退下了。
洛婧的伤势不算轻,因为被刺伤的是左肩,所幸没有伤到周边的重要部位。
她的心绪渐渐稳定下来,因为得知刘玉琦暂时没事了,心情大好。
甄姬看着便红了眼眶,洛婧和自己一直同生共死,如今出了这个意外,现在不在王府里又得不到好的援助,她很怕洛婧会出什么意外。
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来,甄姬用毛巾不断擦拭着,药才擦上去就被鲜血覆盖了。
眼泪大滴大滴滚落,她慌了神:“洛婧,你要撑住,听到没有。”
洛婧勾了勾唇:“哪有那么容易死啊,我可是福大命大。”
甄姬沉默着。
好一会儿,血才止住了,甄姬的心也平静了一些,她开始给洛婧上药。
洛婧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血流失的太多,此时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随时都要陷入昏迷。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轰轰烈烈的脚步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两个人,而声音正是直逼着这个方向越来越近。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眼下洛婧还受伤了,而刘乾墨此时也不在,情况也就越发的棘手了起来。
“洛婧,你先待在这里,我们几个出去看看。”甄姬稳定了心情,对洛婧说道。
洛婧咬了咬牙:“好。”
说罢,甄姬和刘玉琦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洛婧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伤势又多严重,也很怕自己会熬不过去,而现在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两个好友陷入危机,自己却在背后无所作为。
思及此,洛婧将伤口严严实实的包扎了起来,写下一张简短的纸条后便向院后走了出去。
她怕到时候以自己的身体状况会连累他们,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
而甄姬二人并不知情,他们走到外门出看了一眼,确定来的是一群土匪后,有些不知所措。
土匪找上门除了夺财害命还能是干嘛?屋内洛婧的伤口还没彻底处理好,如果她被土匪们发现,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你先带洛婧离开,我去引开他们。”刘玉琦发话了,他双眸冷冷的看着前方慢慢靠近的那些土匪。
甄姬有些犹豫:“你确定?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刘玉琦笑了笑:“我这么厉害的人,你还不放心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吧!”
“但是……”
甄姬还想说些什么,就再次被刘玉琦打断了:“别但是了,你在但是,这些土匪可就到这了,到时候咱们一个也别想跑。”
听刘玉琦这样说,甄姬狠了狠心答应了:“那你要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会尽快找到人来救你!”
刘玉琦没有再说话,只点了点头。
说完,甄姬便向里屋走了过去,可她却没看到洛婧的身影。甄姬登时慌了神,她朝周围看去,依然没有洛婧的身影。
正在她以为洛婧被人偷偷抓走后,甄姬眸光扫到了桌子上的纸条,她拿起来看到:“甄姬,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怕连累你们,所以我先走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字迹确实是洛婧的,甄姬便放心了下来。
至少她能知道洛婧是自己自愿离开的。
这样想着,甄姬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停留,眼下土匪越来越近,马上就会到达这里,她要珍惜刘玉琦留给自己的机会。
甄姬从院后绕了出去,朝摄政王府的方向一路狂奔着。
这边,土匪们已经逼近,就在他们进入院子的时候,刘玉琦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仿佛才注意到土匪的靠近:“你们这是?”
“谋财害命,你小子想留命吗?”其中一个光头开口道。
刘玉琦面色平淡:“想,我又该如何做?”
“交出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我们觉得差不多了,就放你走!”
“我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刘玉琦淡淡开口道。
土匪显然有些被激怒,他指着刘玉琦道:“那你是想死吗?”
刘玉琦挑了挑眉:“我也不想死。”
说罢,他便抬手向那个光头扫了过去,登时,光头脸上就被摩擦出了一道血痕。
感觉到痛感的土匪往自己脸上摸了一下,却摸到了鲜血,他登时怒了:“你找死呢!”
“都给我上,今天我要他不得好死!”光头一声令下,其他人开始蜂拥而上。
刘玉琦脚底抹油般,朝院子一边飞快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