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你还记得亮亮吗?你还记得甄姬抱着那个孩子吗?其实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甄姬的儿子,而是我的儿子。”
沈农愣住了,“你说什么?你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
江晓玲可笑的笑了一下,“我没有说出胡话,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我告诉你的那些关于甄姬的经历都并不是他的人经历,而是我的经历。之前我嫁过一次人了,是我欺骗了你。”
“江晓玲,不要再说这些胡话了……”沈农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江晓玲冷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农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最终还是苦笑了一下。
可是他没有想到,除了他成为丞相以后,很快又有了另一道圣旨。
那就是,要他取尚书府的两位小姐,大小姐余莞柠做正妻,二小姐余莞芸做妾。
京城里锣鼓喧天,唢呐声引来了大量百姓的围观,丞相府已经水泄不通。
门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大红色新郎服,平时那张冰山脸,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嘴角挂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于是人群中就能听到有人笃定的说,肯定是因为余二小姐嫁进来丞相才愿意笑一笑的。
两家架喜轿在丞相府门前落下,两位嬷嬷掀起了自家轿子红帘。
前一个轿子里的余莞柠被欣儿扶出来。
她被包裹在与沈农一样的大红色喜服,长大的喜袍倒是显得她整个人都娇小了许多。
红盖头里的热情红唇,邪魅的勾起一抹笑意,同沈农一样的笑。
后一个喜轿里的人也被她的贴身婢女春盈牵引出来,姐妹俩一同嫁入丞相府,难免要被人做个比较。
按照这里的规矩,妻与妾同天嫁入,妾的新娘服不能是大红色,只能是桃红色,裙摆也不能比妻的裙摆大。
余莞芸在这一点上也就显得不如余莞柠了,不过从步履气质来看,余莞芸更胜一筹,她从小就生活在尚书府,一颦一笑自然更像一个大家闺秀。
于是人群中也有人说,余二小姐才更适合做正妃。
按照规矩,沈农要牵着余莞柠进丞相府拜堂,而余莞芸只能从偏门直接进丞相府的事先安排好的细水苑,在来宾喝喜酒期间不能出细水苑半步。
细水苑位于王府里较偏的位置,从偏门进入要绕很远才能到,余莞柠和余莞芸住在哪也都由皇帝决定,不然余莞芸也不用住在细水苑了。
而那时候,江晓玲和甄姬就在不远处看着。
“别难过了,事已至此。”甄姬淡淡开口。
“最心爱的男人娶了旁的女子,要我怎么能不难过?”江晓玲说。
甄姬忽然一笑,“你放心吧,我给你准备了场好戏,今天肯定让这场婚事闹得鸡飞狗跳!”
“今天,我就要让你变成余莞柠,嫁给沈农!”
甄姬说完,带出一群人,他们把余莞柠打晕,立刻让江晓玲换上了余莞柠的喜服。
此时此刻,江晓玲住在丞相夫人该住的鎏笙苑,坐北朝南,通风透气,距离丞相的书房又很近,细水苑是万万比不上的。
余莞芸踏入偏门的那一刻竟也没有太嫉妒,偏红色盖头里的红唇唇角轻轻上扬,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同沈农和江晓玲一样的笑容。
这三个人,似乎都在筹谋着各自的什么。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沈农将手中红菱的另一端递给了江晓玲,两个人一起进了喜堂。
喜堂正前方坐着皇上和沈农的生母良贵妃,可见丞相的婚事对于整个东煌是何等重要,或许丞相夫人就是未来的皇后。
“一拜天堂!”李公公扯着尖尖的嗓子高声道。
“二拜天堂!”
沈农和江晓玲转过身,对着皇帝和良贵妃满意的笑容扣了个头。
“夫妻对拜!”
沈农和江晓玲面对面,轻轻弯下腰,江晓玲能感觉到沈农的额头与自己的红盖头轻轻相碰。
“礼成——”
另一边,余莞芸在丞相府里转过了很多个弯以后,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就快到了。”
余莞芸蓦然一惊,这声音哪里是她的贴身婢女春盈?
余莞芸本能的缩回了自己搭在她手上的手,“你是?”
“奴婢阿冬,是来专门为夫人引路的。”余莞芸嫁进了丞相府为妾,自然要被成为“夫人”。
“那春盈呢?”余莞芸问。
“春盈姑娘丢了东西,随后就到。”
余莞芸信以为真,松了口气,埋怨道:“竟也不跟我说一声。”
实际上,刚进偏门没多远,春盈就被人打晕了,阿冬立刻替补了她的位置。
“夫人,到了,小心台阶。”
阿冬扶着余莞芸,余莞芸吹着眼眸,才得以看清小片面积的地面,这细水苑大概与她想象的全然不同,因为她所看到的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难道妾就只有这种待遇么?
余莞芸越想越激愤,狠狠咬着牙,不过——她转念一想,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江晓玲,马上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到时候你连这种地方都住不了。
她暗暗阴笑。
江晓玲坐在弥漫着香气的新房里大床上,无聊的吹着自己面前的红盖头,可是盖头上用金丝线所缀的吉凤图增加了盖头的重量,江晓玲废好大力才能吹起一点点幅度。
她好几次都想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拽下来,可是按照规矩,她必须等沈农敬完来宾喜酒以后亲自为她掀开。
当然,江晓玲并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只不过,她第一次企图拉下盖头时被伺候她的王嬷嬷拦住了,王嬷嬷是一个墨守成规,十分注重礼节的封建女人,后来只要江晓玲的手从双膝上移开,王嬷嬷都紧张的不得了。
江晓玲无奈,“那要是大人今夜不来,我岂不是盖到明天?”
她心中认定沈农会一定会进细水苑,实际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而这也是江晓玲计划的一部分,其实阿冬根本不是丞相府的丫鬟,而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