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衍还比他高那么一点啊,小屁孩变成大人,果然是不一样多了。
“好了。”沈亦修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的深渊之井,你要慎重,不可冒险,若是有解决不了的魔,便将这个丢出去,可以为你挡去一次攻击,还有这个,这是瞬移符咒,这是火符咒……”
沈亦修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堆的宝贝,最后差点把乾升也丢给他用了,最后还是乾升板着脸出来说了一句——
我不愿。
一番折腾,陆衍的手里已经捧了一堆的宝物,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而现在,却被沈亦修一股脑都丢给了陆衍。
“最后,若是你不能安全的回来,我就当着你的面,那月老绑过来,让他去掉姻缘线。”
沈亦修学着陆衍严肃的调调,说的那个一字一句,最后的最后,二人相视一笑。
……
陆衍出发去了深渊之井,沈亦修也行动了起来,一道神识藏匿于陆衍的体内,必要时刻可以替他挡去攻击,一道神识万里追踪,直接找到了他师父的踪迹。
他的师父,无崖子。
无崖子感受到沈亦修的神识,掐指一算,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而后便骑着毕方,往圣宫方向而去。
究竟是谁?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徒弟头上?!!
毕方感受到主人的愤怒,速度更快。
……
圣宫。
沈亦修感受到师父的气息,脸上的放松的表情直接收敛,这会儿又是冷冰冰的姿态。
在老头子面前不端着点,等等被盘问得底裤都不剩一条,多尴尬!
果然,无崖子的脚一着地,便是一声怒喝——
臭小子,你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敢与人结下姻缘?
“先别动怒,喝口茶消消气。”沈亦修将手里的茶杯往对面的位子一方,只一眨眼,无崖子在那位置上出现。
一声冷哼传来,“你若是懂事一点,我又何必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姻缘,你竟然还敢肖想姻缘,你也不怕害了人家姑娘!说吧,是谁?是不是你师妹?”
沈亦修摇头,“不是。”
“什么?那又是谁?除了你师妹,难不成你还能认识其他姑娘?那徒儿你可是真出息了啊!”
沈亦修继续摇:“不是。”
无崖子:“???”
沈亦修一鼓作气,“不是姑娘。”
无崖子:“?!!”
“是天界太子,陆衍。”
无崖子手里的茶杯捏碎,“你以为这姻缘线是过家家么?是你想解就能解的?我说过多少遍了,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守护苍生,至于其他的都是浮云,你不必去想!我看你是在这圣宫里闲出来的,竟然把魔爪伸向了天界太子身上!”
越想越气,无崖子站了起来,“你跟我走,我们马上去找月老!”
沈亦修梗着脖子,“不去。”
无崖子那个气的啊,“孽徒,还敢说不去!你是不知道你命格有多硬,你是不是想害得那什么天界太子不得好死啊!”
孤煞命格,可不就是会让接近他的人倒霉。
“我让你来,是让你帮我想办法,而不是让你阻止我,懂么?”
无崖子:“还想着跟他在一起,你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手里的鞭子一扬,就要往沈亦修的身上招呼。
沈亦修并不躲,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手里还捏着茶杯。
“哎!”无崖子这一鞭子怎么都打不下去,自己的徒弟,怎么打骂都是他心疼,直接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三大杯降火茶,才问,“所以,你是认真的?”
“废话。”沈亦修的一句话,轻易的又挑起无崖子的怒火。
见他又要拍桌,沈亦修才又说了一句,“不知师父有没有好主意,可以减少他的苦难。”
无崖子见沈亦修清冷的眉眼,心里对那天界太子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是怎么样的人,才会让自己这个无心无情的徒儿开窍?
“办法是有,只是麻烦,也需要规划,因为不能排除其中的变数,所以,完成的难度极大。”
沈亦修:“嗯,总比没有办法好。师父,您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无崖子:“现在知道叫师父了?跟人家牵姻缘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这个老头子?”
沈亦修果断闭嘴,等待无崖子的下文。
“你的三生石上,没有名字,也就是说,你需要下凡历劫三世,让三生石承认你,这是其一。而这第二,你也知道,你的命硬,若是要消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的那心头好也带下去历劫,只要你们共同经历三世的情劫,并且顺利度过,当然这个顺利不是你想的那个容易,你们两个的结局必须是惨死,不然这天道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沈亦修:“……”
“还有,这第三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因为你不是普通人,下凡之后,必定会对三界产生影响,而你必须要考虑各方面的因素,否则,就能这体质,随随便便就该被那妖魔抓去炖了吃了!
还有,最近凶兽穷奇传来异动,必须赶着魔族之前将他制服,若是被魔族捷足先登,那人间受苦是一点,你历劫也会随之增加难度。”
沈亦修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底,“只是下凡历劫还需要由头,总不能说下去,天界那边怕是不会同意。”
“这倒是,这样吧,我再给你三日时间考虑,在这三日里面,你必须先去解决穷奇。”无崖子说着,语气更是沉重,“穷奇的最后气息,出现在深渊之井,那是魔族与天界的分界线。”
“你说,深渊之井?”沈亦修心头生出不详之感,直接丢下一枚瞬移符,消失在原地。
无崖子感慨,自家的徒儿果然是行动派,又伸出手算了算,面色突然凝重了几分,再次唤来毕方,也往那深渊之井的方向而去。
*
天界。
“天帝,深渊之井危险重重,我怕太子殿下……”
天帝听着太白的进言,微微叹息,“我又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