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一辰终于平静下来。他请陈数转达他的意思: “请帮我问问谢大人有没有贸易不够。我会再给他供应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最好帮我问问他要什么,要多少,整个古家的银子能不能满足?……如果他胃口太大,无论他想要多少,他都无法满足自己。“
山羊胡子老头朝他眨了眨眼睛: “我不会去的。”
他把一只手塞进另一只手的袖子里,缩着脖子,耸耸肩。他看起来有点猥琐和软弱。
简一辰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他被男子的样子呛得差点笑了起来。他竭力忍住笑容,继续冷脸驱赶他: “谢谢大人让你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留住一个可以和他谈判的人。如果你不去,岂不辜负了他的期望?“
“谈条件?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而且不好……他不满意地呻吟着,喃喃地说: 我是管家,连派我做这种事都要看人……哼,整个政府没人愿意听我的命令……我不是他的破管家,不干了!“
简一辰看到,一位老人的胡子还气得嘟着嘴。他不忍心是不可避免的。他试探性地问:“温纯又欺负你了吗?”
“除了这个死去的男孩,还能有谁!”
简一辰觉得眼前的人很幼稚,帮他开导: “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
“我扭伤了肩胛骨,让他帮我端碗咸菜又乱……”
“他不帮你?”
山羊胡子老人反驳道:“那不是真的。”
简一辰混淆了: “是吗?”
“为何如此愚蠢,这也猜不透?我的肩胛骨扭了,让他喂我!“
简一辰: “哦。他没有喂食。“
“是的。”
简一辰真是一头雾水: “那你生什么气?”
“我多喝了点粥,想上厕所。让他背我吧。“
简一辰不想再猜了,皱着眉头等他继续。
“你怎么不问?”
“老人家,让我评论一下,你的故事实在太曲折太戏剧化了。我猜不出你想说什么。“
“何必如此愚蠢?你猜不到吗?多么简单啊!“
简一辰派嘴,试探性猜测: “这么说他没背你?”
山羊胡子老人扬起眉毛,平静地说:“是的!”
简一辰: “…“
简一辰根本不想猜,默默闭嘴。
老山羊胡子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他很纳闷:“你怎么不再问一次?”
简一辰扶着额头,疲惫地说:“我累了,想安静一下。”
“但我还没说出原因呢!”
“那你什么时候再说原因?”
“如果你不打断我的话,也许……半个小时吧。”
“……”
简一辰: “这个管家是你换的吗?”
666: “我又强调: 我比他英俊!“
简一辰: “该死!他就是你派来折磨我的人,是吗?“
666: “小傻逼,你知道傻人傻福是什么意思吗?”
简一辰: “什么意思?”
“叮!宿主+1,目前为97,恭喜宿主,请继续努力“
简一辰: “攻略目标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想着这件事。”
666: “你喜欢吗?”
简一辰傻乎乎地笑了: “我喜欢嘿嘿嘿。”
666: “就是喜欢,就是怕你不喜欢。”
简一辰继续傻笑: “嘿嘿嘿嘿。”
第三天,简一辰终于受不了这样的耽搁了。焦急的他嘴里长了几个疙瘩,吃饭喝水都觉得疼。
温琳肯定知道白莲的踪迹,但是温琳并不打算告诉他,甚至编造一个谎言来哄他。虽然简一辰警告温琳,如果白莲出了什么事,会先把他带去吃,但即使古府的财力物力耗尽,现在也做不到,只能和他交易,耐心地,忍受哄着。
因为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点是白莲生死未卜,极有可能被温琳持有。他逼不了他,也逼不了他。他只能和他交换对他有吸引力的东西,直到他满意为止。
但温琳并没有信守诺言,简一辰已经和他交换过了,但他拒绝告诉简一辰实情。所以,简一辰急了,努力了,开始闹了,开始捅他的心,开始做他该做的事情,但这些都不是他的终极目标。
他想要的不是任何人的悲伤。他想要的总是关于白莲和那个善良女孩的消息。
怎么敢有人用白莲威胁他,怎么敢有人走这么危险的路--好吧,简一辰想,那就让你知道走这条路要花多少钱。
大不了烧啊烧啊。反正白莲没有痕迹,生死未卜,他没有退路,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说,简一辰就在房间里摸索了半天,拿了个东西藏在袖子里,然后像人一样出去了。他越是藏着东西,越是有顾虑,走得越稳,不能焦虑。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试图压抑一颗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
庭院的月亮门从他身边经过,蜿蜒的湖畔亭从他身边经过,宽敞的庭院从他身边经过。
简一辰记得温琳的习惯。他一般都是早早下了场就到内院看他一眼,然后再去书房处理事情。他很忙。他每次都要到下午才能出来,但午饭时还厚着脸皮过来和他一起吃饭。
此时,不出意外,温琳正在研究中。
那项使他感到厌恶的研究。
简一辰稳住心态,走过去。既然他已下定决心,就不想再犹豫了。就算他完成了,也总该有个结果。
他走到门口,推开门。他的手刚刚碰到那扇雕花木门。他还没来得及用力,门就被人从里面轻轻地打开了。简一辰被吓呆了。他遇到里面的人,都站着不动。
里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有猜到简一辰会来这里。过了很久,他们略显惊呆,声音中却包含着些许愤怒: “……你怎么过来的?!”
然而,在这口气中仔细分析,却有了一丝其他的东西。对方朝他喊了一声后,他连忙回头看了看里面。他的眼神难掩犹豫和茫然。
里面似乎有一种声响,甚至一刻也没有用,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连中装都没来得及穿,只挂了一条勉强穿上的丝绸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