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璃嘴唇又被封住,说不出话来。双手被钳制住,两脚也被大力地缠住。莫安璃心里惊诧不已,怎么回事——怎么是他?
心下浮上一抹苦笑。男人啊……果然都是信不得。
自己才刚熬过一次瘾发作,现在哪里有力气反抗?呵呵。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么想 跟我上床,随便你吧。反正,反正现在我也没人要。
自嘲一般地想着便不再挣扎,只是闭上眼睛,挺尸一般僵硬地躺在床上。安以良以为莫安璃这么是默许了,立刻激动了
。却在黑夜中瞄到她紧闭的颤动的双眼,扯开一个微笑,带着蛊惑一般。
“睁开眼睛,不然我会让你更难受哦。”
分明是温和得不能再温和的语气,在莫安璃听来犹如利剑一样划破心口。
——
“安璃,相信我,我并不比他差。”
安以良妄图用这种骗小女生的把戏来诱导莫安璃。可是——
“呵,安以良,我曾经多么信任你,没想到,居然引狼入室。你以为,肉体对我来说算什么?!不就是一张皮么。你要 ,拿去好了!”
情绪激动了起来,眼眶中浮出一点泪水。
安以良有些动容 ,但是仍然在笑着,总是带着一股子淡淡的烟草味儿,可是莫安璃不喜欢。
“你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他的背叛罢了。相信我。交给我就好。我的小宝贝——”
低喃的语气仿佛是对着绝世的珍宝。
莫安璃身体一震。
他的背叛——呵呵,安以良不提还好,一提起,莫安璃本来蓄积好了的泪水一下子流出来。
这场感情里,谁说得清楚是谁背叛了谁么?
在他席洛的眼里,是莫安璃水性杨花吧?呵呵,果然是的……自己现在不就躺在另外一个人是没多久的男人怀里么。
噢。不,应该说……是被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名叫安以良的男人压在身上。马上,他就会寂寞如她的身体,得到他想要的。
曾经有人说,男人会将性和爱分开,而一个女人跟男人上床,只因为爱。
莫安璃的确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她明确的知道,她不想要,并且厌恶这种感觉。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办?
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凉快。
,莫安璃被这个动作弄得发痒,明明是很难过并且恶心的,却笑了出来。而这闭着眼睛的一笑,她错过了一个微微闪了一下光的时刻。
她没有看见。这个漆黑的房间里有什么光照闪过。
“嘭。”一个开门声想起。莫安璃心里突然有些惊喜。
“咦,哥,你怎么还没走?哇……你们居然……居然在我家?有没有天理啊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趁着我不注意就跑去偷吃!!!”
只听见安甜一阵鬼哭狼嚎,一脸埋怨地看着赤身的两个人,大脑里完全没有关于“非礼勿视”的存储历史。
安以良抽了抽嘴角,看着莫安璃眼角的泪痕和一脸的死寂微微叹了口气,“好好休息,后天我再来看你。”反正——他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
然后窸窸窣窣穿起衣服踏了出去。莫安璃只是悲戚地闭着眼,没有回答。
她该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
呵呵。说“好,欢迎再来”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为什么救我?”
“唔,有为什么吗?因为你们声音太大了吵到我看恐怖片诶。”安甜俏皮地笑了笑。
莫安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安甜,你真好。
“么唔。”安甜抛了个飞吻过来,“晚安。”
“好。”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段时间,这么多事情。她穿好被安以良仍在旁边的衣物,执起叶子凌之前留下的手机怔怔地发呆,面无表情并且瞳孔放大。
她答应过白大叔的,不管,不管活着如何艰难,她都要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样活下去,没有原因,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漆黑的夜里透着浓重的凉气,让她一阵冷战,胃部有些翻涌,她都快忘记了,她的胃吹不得冷风。
这种时候,该打给谁呢?
顾星一个有家室的人,他老婆她一直不怎么喜欢。何况远在B市。谢乖一定被叶子凌圈养在家里出不来。景南么,现在也不知道伤好了没有,他——
一想到景南,咬了咬牙。不仅仅是心疼他前几天出了这种事,不仅仅是因为他被男人个强奸,还因为——
她几乎都可以听见他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痛苦的呻?吟和叫喊,一定嗓子都嘶哑。
当你在几度难过悲哀痛苦绝望的时候,你有喊到声嘶力竭喊到嗓子都沙哑么。你有挣扎到天明彻夜难眠么?有过那种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记忆么。
没有吧。可是现在,景南,你大概有这种记忆了吧。从某种程度上,莫安璃有些变态地窃喜。这样,景南,我离你更近了,因为这种记忆,我也有。可是——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他,说不定余晴也在旁边。那个女人,是见不得自己好过的吧。
何况——余晴看席洛的眼神她早就一览无余。哪里是要勾引的眼神,分明是要占为己有的架势。
席洛……席洛。迎来的是巨大的苦涩和悲哀,绝望。
我若告诉你,我从来都不爱景南,你信不信、
其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景南。比喜欢谢乖还喜欢他,想亲近他,想保护他,想对他好,自然而然的,毫无怨言的。可是,我对你,你信么,我已经爱上你了。
不,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因为,我也理不清这乱七八糟的情绪。
一夜到天明。又是一天晴空万里。
席氏顶楼:
“BOSS,这是您的快递。”
席洛皱眉,他什么时候有过快递?
“啪。”
刚打开一看,一叠照片掉出来。两具赤裸的躯体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