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在说什么?”面对张楚天突然的变化,洛和辰溪的纷繁杂乱的内心也不禁有所触动。
“前辈,如果我们使你想起曾经的某些不愉快的回忆,那我为我们的稍显幼稚的情感向您道歉。”往昔的默契都瞬间回来了似的,看了洛一眼,突然有些释然地说着。
“你们走吧。不是我不肯给你们晶石,只是早已不在我身边。”张楚天苦涩地笑笑,继续道:“那东西虽然重要,我也不至于知道你们如此需要还吝啬的藏起来。”
“前辈,那你知道晶石在谁的手上吗?”虽是有些不忍触及他的心事,洛还是狠下心问道。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张楚天忽然站起身,眼角隐隐还有些似泪水又似汗水的液体的痕迹,华贵得体的西装前襟的纽扣也解开了,整个人俨然已经陷入回忆不能自拔。“如果不是你们,我会永远埋葬真正的张楚天和这个故事,这段回忆。”
“我的弟弟,楚风和欣研是我和我妻子的替身,我希望他们能代替我和容秋继续幸福下去。也算是,完成我们的心愿。”笑里夹杂着一丝苦涩。
辰溪和洛紧紧跟着张楚天,一路静静地听着,跟随者叙述者陷入了悲伤的回忆。
“我和容秋是家族定下的婚事,那些年我还很放纵自己,整日整夜地在外面纸醉金迷,像外界传说的唯一的嗜好就是美人。连我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直到见到容秋。”笑着,是充满回忆的温馨。
跟着张楚天来到大宅旁边的树林,这还是第一次他停下步伐来,正义为他是要休息片刻,谁知刚抬头,便看见一幢精美的欧式民居的小木屋,没有繁杂的结构,没有华丽的装饰,属于很温馨的那种,门前围了一道长廊,上面没有一丝尘土,边上放了几盆花,娇嫩的花蕾想多姿的少女,娉娉袅袅,一眼便知是经过精心培育了。从长廊上望去,旁边的空地俨然开垦过的痕迹。
“前辈,这里是你住的吗?”辰溪有些敏感于这些每一块稍显时日了的木头和花花草草。
“这是我和她约定相守的地方,可惜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坚持。”
“这些花草还有那片开垦的土地······”
“从前都是她打理的,那时候只懂得珍惜怎么写,却不知道怎么体会。到现在我唯一能让我安静地感受她的就是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土地。”张楚天有感而发,微微笑着,张开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我能触碰到她,她曾经在这里流下的每一滴汗水,每一个笑容。”
“真的很美~”辰溪本就是个敏感的女子,只是从这些言辞,便能感觉张楚天有多么懊悔自己从前不懂珍惜。“那······容秋夫人呢?”
“失踪了。”张楚天说的平淡,眼里却隐隐有些怒火尚未平息,“如果被我查到,一定、不会、放过!”一字一顿的力量是从内心的情感发出的,力量浑厚。
辰溪看得心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离别真正上演的时候该怎么办,不自觉靠在洛的怀里难过起来,洛也是脸上讶异一闪急忙搂住辰溪,有些事情,是不必计较太多的。
“对了。”回过神来,“你们要找的晶石,我已经送给容秋了,一起、不见了。”
“前辈,对不起。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是被我所伤的人。”
“小姑娘,此话何解啊?”
“若不是我们,你也不会想起那些不愉快,永远记着那些美好的画面。”辰溪突如其来的感伤,就是洛都吃了一惊,红扑扑的小脸更加我见犹怜。
“这你就错了,就是你们不来,我也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所有。”有些自嘲地笑笑,双手有节奏地敲打在木栏杆上。“我把位置让给弟弟,以管家的身份在暗中调查此事多年。夜晚梦越美,心就越痛,我就越是想查出主谋。”
说着,张楚天正要开门,林子外边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老爷,老爷,出、出事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呼哧带喘地跑到木屋前。
“老吕,怎么啦?”
“老爷,宅子里出事了,有个女单枪匹马的找您和二老爷,说是有笔账要算,现在都在院子里都打开了。”
“究竟是什么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张楚天忽然幡然醒悟的样子,急忙冲出树林,嘴里兴奋地喃喃道,“一定是害了容秋的人,一定是。”
洛急忙拉着辰溪,跟上,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张家大宅前,黑色的大门半开半掩,张楚天兴奋不已,这一点让洛和辰溪有些担心,来人不一定是伤害了容秋夫人的人,但是张楚天现在是一点也听不进去的。
“谁那么大胆!”张楚天大吼一声,“找我算什么帐!”
进入院子,首先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击打声,接着便看见张楚风夫妇满脸惊慌失措地偎在一起,欣研更甚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双手紧紧揪着张楚风的衣服不放,口中含含糊糊地重复着:“她怎么······会回来。”
另一边是张家护院的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正与一女子格斗。
张楚天、洛和辰溪均是觉得此女子的背影甚是熟悉。转身,众人皆是大愕:“秋懿。”“容秋。”
话一脱口,张楚天再也没有将眼神从女子身上移开,洛和辰溪错愕之下理清了思绪:容秋,张楚天口中的爱人,就是秋懿!
“住手!”张楚天颤抖着声音喊道。
打斗声戛然而止。秋懿一双美目咄咄逼人地看着张楚天和张楚风夫妇:“今天就是你们偿还我的日子!”
“容秋,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真的是你吗?”张楚天置若罔闻, 兀自说着。熟悉的容颜稍显憔悴,熟悉的目光多了愤恨,熟悉的温柔已经换成淡淡的陌生。
“你说呢?”自讽似的说了一句,突然仰头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梧桐,回忆化成片段,忧伤地念道:“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之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之流离;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之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之沉寂······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伊,揽我入怀,除我前世轻浮;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半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念着念着不自觉地潸然泪下,抹去泪水,眼里恢复了刚才的冷漠。
诗歌越美跃忧伤,吟诗的人便投入越感伤,之间的契合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能够体会,但是足以让人感受到那份情地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