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刘若微笑着出现在莫琉夕的面前,他激动地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走吧,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经过昨天的一番思想挣扎,她想通了,一直想要抓住的幸福不是幸福,那是强求。一味的委屈自己而去成全的感情,那不是爱情。
“好好好!”莫琉夕连声说好,若儿此番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整理好思绪,愿意接纳自己,只要她愿意试着接受,那他就有希望。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踏上了异国之旅……
阿蒙准备的马车,比起一般的马车要大上许多。内部是进行了改装,两条折叠木板搭在马车的两边用来坐凳,中间是一块与木板相同长度的茶几,木板和茶几可以连在一起,宽度足够三人平躺下。
“这马车构造倒是挺新奇的。”紫儿坐在马车里,这儿望望那瞧瞧的,显得异常的兴奋。
“那是,娘娘说这叫什么房车!”阿蒙驾着马车,得意的甩了甩马鞭。三匹马儿飞也似地跑起来。
“房车?”咀嚼着这颇为诧异的二字,刘若紧起眉峰。房车,在她的世界里是很常见的词,也是很常见的一种车。上官就有两辆房车,曾几何时,他们也开着房车去到处旅游,走过一处风景秀美之处,留下一地激情。
“别听阿蒙瞎说,母后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莫琉夕担心刘若听不懂,母后的话很多大家都不懂,做的事也是大家闻所未闻。
“你的母后是外乡人吗?”刘若的手忽然有些抖动,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那么他的母后说不定……
“对,你怎么知道?”
“猜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和自己是一个世纪的人,如果是,当然是一件很惊喜的事情,如若不是,还是谨慎为好。
“等到了京城,我一定带你去见见我的母后。”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意外的没有一般马车那般颠颤。只是如同摇篮,让一向警醒的刘若慢慢有了睡意,低盖住眼皮,睡意席卷而来……
血,随着身体的坠落洒向大地,洁净的石油路面血迹斑斑,一位白衣女子躺在血泊中,睁着双眼,愣愣的看着湛蓝的天空,温热的血浸湿了洁白的衣裙,如同一朵朵妖艳的红花,在述说着哀伤。突然,在白衣女子缓缓闭上眼的时候,一名高大的男子慌乱的大吼,女子用最后一丝气力看向他,而后嘴角轻扬,绽开一朵哀伤的笑容……
刘若从睡梦中惊醒,很久没有梦见他了,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模糊,看不见他的容貌,只是依稀的听见他的声音,很远很远……
“怎么了?做恶梦了?”耳边传来一阵关心的声音。侧身过去,一张俊脸摆在眼前,眼神中透着关切。
是他,莫琉夕!
这个自己想要试着接纳的男子。
“梦见小时候的事了。”刘若甩甩头,平静心情。
“不要担心,有我呢,我会守着你。”莫琉夕拉着她的手,身子慢慢靠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刘若的脸上,灼烧着她的心。
对于经历过多次激情的她来说,这种急促的呼吸和灼热的温度意味着什么。刘若猛的坐起身,撩开车帘:“到什么地方了?”
坐在马车前的紫梅听见她的问话,从外探进脑袋,笑嘻嘻的说:“姐姐,我们刚过了延的边境,这下我们安全了。”
两人为了躲开边境侍卫的检查,纷纷进行了伪装,刘若依旧是那一脸的红胎,而紫儿也刻意伪装了一番。
“是么,没被查?”
“查了,那些侍卫拿着画像比对了半天呢。”
这么久了,你还没放弃吗,难道你真的不懂我说的那些话?灵儿也不知道过的怎样,是不是仍旧那么我行我素?
“一群饭桶,这么久了,连个人都找不到,干什么吃的。”欧阳浩杰锤着书案,愤怒的瞪着地下跪着的人。
“皇上息怒,我们的人在全国各地都找了遍,依旧没有找到和画像上相似地女子。以她的聪明,一定是做了一番伪装,那样,就算我们再怎么找,也是大海捞针。”
“对,以她的聪慧定是做了伪装,既然如此,那么就从医术下手。”欧阳浩杰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没想到,可是你有对策我有政策,“传令下去,如果发现有医术高明,且手法怪异者,立刻带来见我,不论男女,知情者一并带来,朕要亲自查问!”
明黄的龙袍,威严的气势,一朝之主欧阳浩杰,没了大殿之上的威严,有的只是对心爱之人的思念。
退下所有人,他沮丧地撑着额头,再一次拿起那封已经看了几百次的信,一字一字的看着。若儿,我懂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懂了,你回来好吗,我不再逼你,只要能时不时看上你一眼,我就满足了。若儿,你到底在哪儿?
在一行人离开延朝的同时,刘府中却乱了分寸!
本来应当在刘老爷五十大寿回家的大少爷,意外的晚了几个月。回到刘府的第一件事,刘之谦便赶往刘若嫣所在的后院,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他暴走了。在刘府大闹一番,然后夺门而出。而那位前朝的刘大御史刘哲之也乱了方寸,不是因为儿子的一番大闹,而是因为三女儿的消失。
因为,这个庶出的三女儿——刘若嫣,并不是刘哲之的亲生女儿。原本以为她意外的痴傻也是件幸事,多多少少可以忘记一些事情。可是谁知道,她居然悄悄的逃跑了,而且根本没人知道。直到大儿子的暴走,他才得知她的消失。刘哲之也怒了,虽说他不是位好官,但是允诺她的事一定会做到,看着越来越像她的脸,狠心的不再去关心她。
望着凄凉的小院,原以为就算是痴傻,也会有人照顾的嫣儿,没想到确是受尽欺辱。
没几天,刘府的管家被踢出去了,刘家老夫人和几位小姐也都受到怒火的波及被扣几个月的家用,至此,府里的人才知道那个痴傻儿对刘老爷的重要性。
只是,一切,似乎都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