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和李允东第一次见面已有两个星期之久,当时的心情和心境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心里总有个很小的地方藏着一样东西,静静的躺在那里不敢去触碰,也许所谓的一眼万年和情有独钟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所以有些人宁愿留守最美丽的当初也不愿意卑微的乞求。
五月的北京已经枝繁叶茂了,有的花色也已开到了尽头,我驾着大同的黄色QQ去火车站接丰色的妈妈,丰色一脸的不高兴,一路上抱怨牢骚不断,好像是我欠了她一样。
“最近也不知道大同在搞什么,天天都加班,有那么多事要做吗?连接我妈都没时间,还要劳烦你。”
“你赶紧学个本子吧!好好的五一也让你给搅了,本来约好小慕一起去野炊呢。”
“去野外做什么啊?你对他来电了,眼睛不要总是瞄着小慕,人家比你小三岁呢!”
“不用你说我知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阿文和张胥呢,本来想叫你呢,想想你快成已婚妇女了,就把你排除在外了。”
丰色沉默了良久,自言自语说:“我总感觉大同有事瞒着我,”她略有所思,“安安,你说大同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或者他......”
“不会的,大同那么爱你,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可能有外遇,再说了你家大同也没有招蜂引蝶的资本,如果换成李允东的话......”我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人,有时候太想念一个人就会不经意的提起这个人。
“怎么不说了?你和李允东有联系了?”丰色急切的想揭开谜底。
“没联系,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他了,有时候以退为进也会丢失自己的爱情,还是说大同吧,他今天为什么不来接你妈妈啊?”
“他说今天有块地要竞标,还说如果成功的话,公司还要庆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丰色无奈的样子表露无疑。
“工作的事当然重要了,一个男人想在北京立足,而且还有房有车有老婆的话,挺不容易的!虽说这房不是别墅,这车不是奔驰,这老婆也是个美女耶!你就别心生猜忌了,以后就准备好做少奶奶吧!”我对大同一直都是信心满满,尽管他不是我的那棵菜。
“你说的也对,我们俩真的挺不容易的,大同一个人在外拼搏,看来我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了,回去给他做个红烧肉再褒个猪脚汤再弄点小菜,做个妻子应尽的本分。”丰色开心的说着。
“你呀!就是个贱命!我一说你就跟没事人一样,怪不得大同爱你了,傻的可爱!”我嘲笑着她,想了想说:“你妈妈怎么来北京啊?是不是来逼婚的?“
“不知道啊!她在电话里就是说想我和大同了,其他什么也没说。”丰色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说,“如果真如你说的是来逼婚的,怎么办啊?”
“那就结婚呗!再说你和大同都同居4年了,双方的家长都见了,早点结婚对彼此都好,咱们女人可比不过男人。”
“可是大同都没向我求婚,难道让我向他求婚吗?”丰色委屈的说道。
“你要积极的主动的给他点暗示啊!”我大脑神经细胞转的像陀螺一般,想了很久冲着丰色说:“要不你就说你妈妈想带小孩了,或者说你妈妈这次来就是逼婚的,要不就直说吧!”
“还是等等吧!我不想强迫他。”丰色有点郁闷的说。
看着她的忧虑表情,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其实这世上的女人想要的幸福很简单,携着心爱的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登高望远时依旧有个人牵手相伴看沧海桑田浮华万世,回眸霎那间最美的人依然在身边。
“安,打右转弯灯!追上前面的那辆红色宝马!”丰色尖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要去北京西站的。”我着急的看着丰色减缓了车速。
“你快点啊!快点啊!”她急得侧倾着身体不顾一切的来转方向盘。
“你疯了!现在不能并线,来不及了,右车道连插进去的缝隙都没有。”我掰开她的手,愤怒的嚷道,“你想死啊!这么多车,你说并线换道就换啊!你看清楚了!”后面的车因为我们的减速不停的按着喇叭,我踩着油门继续前进,“你哭什么啊!你到底是怎么了?红色宝马怎么你了?”我急得满头大汗。
“我在宝马里看到大同了,真的是大同,还看见副驾驶座坐了个女的,呜呜呜……”丰色哭得我心疼。
“别哭了,你看见大同了又能怎么样啊!也许他开车送人或者……,其实有很多可以解释的理由啊!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他,看他怎么说,哭有什么用啊!”我用力说服着自己要理智。
“对啊!我打电话给他。”丰色马上停止哭声抱着侥幸的心理,“怎么还不接啊!快点、快点、快点啊!”
“喂,丰色啊!什么事?”大同接了电话。
“说,你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丰色理直气壮的好像要杀了大同一样。
“我刚才开车送老板的女儿回家,一会儿准备回公司处理善后,今天中标了,替我高兴吧!”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晚上还回家吃饭吗?”
“估计是不能回家了,你带咱妈出去吃吧!”
“嗯啊!那你早点回家。拜拜”丰色挂了电话,脸颊还有两道泪痕。
“怎么样啊!没事吧?”我看着前方,“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失望。”
“大同送他老板的女儿回家,晚上不回来了。”她若有所思的陈述着。
“好了,以后别一惊一乍的,差点害得我去见阎王,怎么连死都要带着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丰色终于笑逐颜开,还把CD开到了最大声。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丰色跟着陶喆的音调高歌,车里飘满了她那严重跑调了声音,但是我却很开心,替他开心。
到了火车站,一个短短的五一黄金周,全北京的人都武装待发,又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人流车流膨胀期。在北京西站找个能停车的地方都是难上加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见个雪佛兰出来,我就紧跟其后塞了进去。
在人流湍急的出站口,我和丰色翘首企盼,眼球转的飞快,生怕放过一个和她妈妈相似的中年妇女,大老远的就有人喊:“艳啊!艳啊!妈在这儿呢,在这儿呢。”我和丰色循着声音穿过人流,终于看到了一个带着大包小包的有些憔悴的阿姨。
我和丰色迎上去赶紧替她妈妈分担重量,“妈,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啊?”丰色边接过包边抱怨着,“北京什么都有,来之前都和您说了,还是不听话的带这么多东西。”
“也没带什么的,这不还给小安带了点的吗?”丰色的妈妈朴实的可爱。
“是啊!你就别抱怨了,我妈也这样的,世界上每个妈妈都这样的,”我们穿越人流墙出了西站,“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把车开过来。”
“小安,注意安全啊!”丰色的妈妈嘱咐着。我急匆匆地回过头点点头答应着。
小小的后背箱塞得满满的,儿行千里母担忧,真是不假,想想每次我的母亲来看我,也是这般,以前也是抱怨连连,现在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感激,母亲总是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也许只有等我结婚生子后才能更深的体会到那层涵义吧!
“阿姨,来北京就多玩几天,这北京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到时候您想去哪儿,我们就带您去哪儿。”
“小安啊,阿姨可不是来玩的。”丰色的妈妈话里有话,“其实也怕耽误你们上班,现在有个好工作也不容易。”
我没有再说话了,有点害怕,怕一不小心将话题引到敏感的问题上,只顾好好开车。
“妈,不会耽误什么的,再说了还有大同呢,他带你出去走走也行。”丰色搂着她妈妈的胳膊撒娇的说。
“别和我提大同,你们都什么岁数了,你这个傻丫头还跟他耗呢?”丰色的妈妈戳了丰色脑袋一下,母女说话从来都不会顾及彼此的感受,这才是血浓于水啊!
一路上她们母女俩的嬉笑,丰色不停的说着车开到几环了,还有多长时间就到家了,还有北京好玩的地方,还有指着远方的建筑物说着它的作用。我只管用心的当她们的全职司机。
“小安,留在家里吃饭吧!艳说大同今天不回来吃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我若有所思的一下,想想还是算了,丰色的妈妈肯定有很多话想和宝贝女儿讲的,“阿姨,我约了人一起吃饭的,改天我请您和丰色一起吃吧!”
“那行吧!改天一定要来家里吃饭哦。”
我一边停车一边点头,丰色凑在我耳边,“你约了谁?老实交待。”
“不告诉你,你现在逃不出五指山了,你妈妈来了,哈哈哈……”我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气的丰色鼓着腮帮,像只充了气的青蛙。
丰色妈妈对我实在客气,临走非要让我把老家的特产带上,礼貌的推谢也抵不过她妈妈的坚定不移,没办法只能迫于无奈的带上了。一个人准备打车回去,五月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这漫长的五一对于单身的人来说真够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