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话音刚落,十几个彪汉朝清浅围拢过来,个个像没见过女人一样,扫在清浅脸上的目光猥琐、贪婪。
“你要做什么?!”清浅意识到危险降临,目光越过大汉冷冷睨向雷蒙德,身子却不自觉地后退打颤。然而,她没想恰巧撞进身后男人的怀里。
“哟,这么着急地投怀送抱?哈哈……好,哥哥喜欢!”男人淫邪地笑着,趁机揽上她的腰肢拉入怀里,一双肮脏的大手在她后背肆意游走。
雷蒙德看着端木瑾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心中怒气渐渐消弭,嘲讽道:“啧啧啧,我还以为爱的有多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在雷蒙德看来,只要端木瑾不像琼妮说的那样爱姓何的这个女人,他的宝贝女儿就有机会。
其实他这样的心思如何逃得过端木瑾的眼睛。看着心爱的女人即将被玷污,他焦心,该死地焦心!可是他知道眼下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配合外面的人一举将雷蒙德打垮。
清浅何尝不懂得端木瑾的心思,而她要做的就是忍,忍着恶心惨叫。她知道她叫的越惨,端木瑾越是冷眼旁观,雷蒙德就越得意,越会放松警惕。
她与端木瑾心有灵犀地用眼神传递信息。不过,被口有恶臭的男人碰触确实让清浅恶心不已。
“我爱上什么样的男人关你什么事情,我心甘情愿,我爱他,即便他不管我,我还是爱他。”
“你做这些根本就是无用功。你以为他们还会回到过去吗?”
“你知道端木瑾最恨什么吗?他最恨被欺骗,被欺骗你懂吗,你的女儿欺骗了他,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滚开,恶心的男人……”
清浅挣扎着,试图远离游走在她身上的脏手,可惜她一句话触怒了正拉扯她上衣的一个男人。
“啪”一声,脆生生的巴掌袭上清浅的左脸,伴随着男人低哑的咒骂声劈头盖脸砸下来:“贱人,你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不乖乖臣服在老子腰带之下?或许以后老子发达了,还可以凑合着包养你一阵子……”
“滚开,别碰我!脏!”
“什么,你竟然骂老子脏?!”男人“啪”“啪”又是两耳光。这次力道很重,清浅只觉口中咸咸的,即便她极力忍着,血渍还是顺着唇齿流了出来。
雷蒙德眯着眼睛观察着端木瑾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看的没错,只要他再下一剂“猛药”,就可以试探出这个商业精英对这个女人的真实感情了。他借着抿酒的空当朝其中一个大汉递了个眼色。
“撕拉”一声,霎时,清浅衣服被撕破,内衣展露无疑。在衣服被撕下的那刻,清浅紧紧闭上了眼睛。她不断告诉自己:坚持住,挺过这一关,他们就成功了!一定要挺住!
多年的工作打拼炼就了她遇事后的冷静头脑和敏锐的观察力。她刚才看见雷蒙德使眼色了。只要挺过去,一切都将在他们自己的掌控中。
清浅咬紧牙关,承受着即将而来的耻辱,可惜却听到一声熟悉地冷喝声:“住手!”
端木瑾声音带着某种威力,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觊觎清浅的人一时不敢乱动。
“端木瑾……”清浅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端木瑾怒目圆瞠,眼中满是红血丝,心中又疼又气,要知道他们只差一步就成功了,只差一步啊!
清浅灵机一动,对端木瑾破口大骂:“畜生,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吗?你一开始不管,现在何必惺惺作态?!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出去就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完了,早就玩完了,从你娶琼妮那一刻起,我们再也不回去。”
“你以为我还爱你吗?我承认,前一刻说爱你纯属是为了气雷蒙德,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不爱你,早就不爱你了,我之所以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
“我要报复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些年,我一直等着你去找我,可是你没有。你不仅娶了别人,现在我回来还要夺取小宝的抚养权弥补你当年的过失。你自私,你残忍,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我不会让你救我,即便我死在这群人手中,也比被你救下让我觉得自己干净!”
这次咒骂,清浅用尽了全身力气。直到骂到再也找不到语言时,她整个人就像被抽尽力气一般软软地跌坐在地上,脸上、眼里满是泪水。
这些语言,半真半假。要说不恨端木瑾,是假的。可是她又无法停止爱这个男人。
清浅气喘吁吁,平静下来之后抬眸望向端木瑾,只见他定在那里,眼中呈满复杂的情愫,震惊、心痛、悔恨……许许多多,说不清楚。
的确,端木瑾没有想过清浅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瞬间,他想过她在演戏,可是没有由来的,他的心好痛、好痛。
她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救我,即便我死在这群人手中,也比被你救下让我觉得自己干净!”
也比被你救下让我觉得自己干净?……
真的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
那么在浴室的缠绵呢?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让你觉得肮脏?
……既然那样,为何你要赶来让我脏你?
端木瑾心口宛若被长着荆棘的藤蔓死死缠住一般,越勒越紧,紧到他不得不深呼吸才能平息自己的心痛。
雷蒙德眯着眼睛,蓝眸在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抹隐晦。他作为旁观者看得最清楚:这两个人有恨,但却都深爱着对方。这个信息让他心情莫名烦躁。枉费他的爱女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原来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
“好一对痴男怨女,你们的戏演够了没有?拿我当猴耍,是吗?”雷蒙德从沙发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清浅身前,蹲下身子,轻佻地抬起清浅下颌,阴鸷的冷光闪闪:“何清浅?嗯?这模样不错嘛?生完孩子身材还能这样好,当真是让男人心动呢。你不是愿意死在我他们的腰带下吗?我如你所愿,好不好?嗯?”
“你们给我扒光她的衣服,哈哈哈……”
“呸!恶心。你和你女儿一样恶心!作为女人只会通过歪门邪道得到男人;作为男人只会靠下三滥的手段折磨女人,你们一丘之貉,都是人渣,败类!”
“匡匡”拉动保险栓的声音倏然响起,只一眨眼的功夫,精致的手枪就抵在清浅的太阳穴上。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雷蒙德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然而,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端木瑾磁性笃定的声音。
“你信不信,你会先死一步?”不知何时,端木瑾手中多了一柄长剑。锋利的剑身抵住雷蒙德的颈项,似要一剑封喉。
“你或许不知道我自幼练习击剑吧?如果不信,我不介意pk一下你扣动扳机的速度。”
……
“别墅里的人听好了,你们被包围了。放出人质,立刻投降,接受宽大处理……”
大厅正处在你死我亡的紧张时刻,没想到别墅外竟然响起了警察的呼喊声。雷蒙德眼神一暗,口气阴冷万分,他不顾脖子皮肤被划破,转头瞪着端木瑾,质问:“你叫了警察?”
“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岳丈,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绝情,大不了鱼死网破!!……”雷蒙德说完,不管不顾地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