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清浅眼睛迷离,思维还算清醒。她想念端木瑾,也想要他。可是现在、不行。这个男人家里有妻子,并且还试图夺取小宝的抚养权……
可清浅堆积起来的坚持在端木瑾挑着尾音的“给我”二字中尽数、土崩瓦解……
璀璨夺目的灯光打在清浅妩媚风情的脸上,此刻,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魅惑的像只慵懒的小猫。她手勾着端木瑾的脖子,弓起身子,侧着膝盖,试图避开膝盖的受伤处。
端木瑾的吻流连在她的眉心、眼睛、鼻子,最后定格在红唇。
直到碰到清浅的膝盖处,她下意识地嘤咛出声,端木瑾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端木瑾眼中情欲未退,视线缓缓下移停留在到清浅的膝盖处,那刻,他眼神暗了暗,径直起身出了房间。
身子脱离桎梏,清浅软绵绵地倒在床上,舌尖的麻木告诉着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可是他家里不是有琼妮吗,这样对自己又是为何?
门再次被推开,清浅侧脸看去,只见端木瑾手中端着脸盆,脸盆中热气氤氲,另一只手提着医药箱。看到这样的端木瑾,清浅愣住。可是他已经来到她身前。
膝盖皮被磨破,血渍已经干涸,但隐隐可见皮肉里的灰渍。端木瑾将毛巾浸湿、绞干,叠成长方形状,握于掌心,抬眸看向清浅,语气依旧淡淡的:“很痛,忍着点。”
清浅此刻已经完全被怔住,她机械地点点头,可下一刻,疼痛神经就让她忍不住唏嘘出声。
“很疼?”端木瑾抬头看,“心死了就不疼了。”
这话说得饶有深意,听的清浅毛孔悚然。
话中有话?端木瑾,你在暗示什么?这下,清浅是真的忘记了疼痛。她就这样愣愣地盯着端木瑾,纤细的睫毛眨啊眨,却怎么也抵挡不了眼中的酸涩。
迟了吗?端木瑾……监控室里看到的视频,清浅直到有了小宝后才明白:即便一开始端木瑾对她动机不纯,那么之后这个男人定然是真心爱她的。
端木瑾何其聪明,如果只是玩弄,怎么会放任一个小小的她获得做母亲的权利?他有的是办法下手,古曼儿不就是先例?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清浅想找些话题开口,他总觉得这次见面,端木瑾的态度过于冷淡和平静,可是一开口竟问了这样一个白痴问题。
捏着卫生棉的莹白修长手指微微顿了下。端木瑾抬眸,额前垂落的碎发遮住他眸中的神色,清浅看不清楚,只听到一句凉凉地反问:“你在乎吗?”
“现在在乎,是不是有点迟了?”
“呃……?”端木瑾自问自答的两句话让清浅彻底愣住,正当她想透过眼眸深究时,端木瑾却垂下头去,小心处理起她的伤口。
清浅突然想起上次她脚腕受伤,他是在欢爱之后为她上的药膏,而这次,却是在欢爱之前。
端木瑾变了,真的不一样了,清浅心中惊喜,却隐匿着、有淡淡的揪痛扯着她心的某处。
膝盖处被涂药的纱布包好,端木瑾起身就要出去,清浅不知为何,就这样突地伸手拉住了他。
端木瑾回头,直直地看着她。直到她眼中雾气氤氲,泪水滚落,端木瑾才错开眼眸,道:“我去去就来。”
清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在端木瑾即将消失在门口时,她快速从床上跳起来,冲过去从后紧紧抱住他,小手绞在前面,她的脸紧紧贴在端木瑾温热的背部,早已泣不成声。
那一刻,她突然好怕失去……
端木瑾的身体僵直,下一刻,他手中的盆和医药箱“砰”“砰”掉在厚实的地毯上。他悬空抱起清浅,转身将灯光打成晕黄色,眉头皱着,似在做着什么挣扎,可终究还是双双滚落进柔软的大床。
套裙被扯掉,上衣也在吻中尽退,清浅眼中水雾缭绕,却是手脚并用,撕扯着端木瑾的衬衣、薄衫,彼此气喘吁吁。
突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张妈的声音响在门外:“大少,少夫人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端木瑾气息还未平稳就翻身下了床,不多时,他从浴室出来,自衣橱取出干净的衣衫换上,看了眼清浅,淡淡道:“你和小宝自己吃。”
“你要走?”
“回家。”
呵,终究留不住呵……清浅苦笑,握紧手心、再摊开,空空如也。
临出门前,端木瑾扭头,神色清淡,可眉宇间尽是认真:“小宝的抚养权必须归我和琼妮,”端木瑾一面说着,一面扫了眼室内的狼藉,嘴角上扬,看不出悲喜:“不过,我不介意你再偷走我的种子。”
门轰然阖上,清浅的咆哮声扎在门缝间,“端木瑾,你混蛋!!!……”
久久,清浅才坐起来靠在床头,神情从未有过的呆滞。她只觉自己更看不懂这个男人了,时而温柔,时而狠绝,语气淡然平静,却直戳人的要害。
他较之前淡漠了许多,却更犀利了……清浅突然萌发了去见琼妮的想法。
只是,清浅的想法还没施行,琼妮就先行一步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