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风的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
天都已经大亮,清风却还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从椅子上坐起来,不行!我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 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推开屋子的大门快步向门外走去。
“你又要干什么去?”
看着刚刚进院门的清风,我松了口气:“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早晨!”
清风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你东西都收拾的怎么样了?现在能走吗?”
我怔愣一下,然后连忙点头说道:“现在就能走!早就准备好了!”
清风看着我的表情变得有些嫌恶似的,一直紧皱的眉头也都没有松开过。
“清风?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马车在门口,我现在就领你去,有些事情还没交代完,上了马车再说吧!”
清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告诉我这些,我点点头:“我去院里拿些东西!”
清风的眉头一直都没松开,看着我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什么他最厌恶的东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低垂着头向院外走去,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清风对我变得这么厌恶。
“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你最好快些。”
身后传来清风那清冷的声音,让我感觉我好像被全世界厌恶的似的。没有回头应声,赶忙就跑出了那院落。
回到屋子里,拿起前几日就收拾好了的包袱,环绕一圈屋子,我突然发现,对这里我没有任何的留恋。来不及挨个屋子里说告别了,干脆走到案桌前拿起笔开始写:“我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一切尽在不言中。勿念。”
提笔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就匆匆留了几个字。转身就离开,没有一丝的留恋。
“我好了,可以走了!”
清风站在马车旁,那纤长细弱的身子站在马车的旁边,孤寂充斥了他身体的每一处。让我不禁想要怜惜,保护。看到我来,清风并没有和我说话,只是转身上了马车,我亦随之跟上。
马车里沉默着。
“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在皇宫里面,没有人会任你任性,没有事情是可以你说不管不顾。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你懂吗?稍有不慎就会酿成终身大祸!”
我刚要张嘴说些什么,清风立马接着说道:“好!现在我开始说了,你不要打断我。”
我只得点了点头。
“你是我家管家的女儿,管家前阵子去世了,托我照顾你,我就为你谋了个差事,这事情我已经和皇宫里管人事派遣的李公公说过了,到时候要记得随机应变。”
我点头。
“咳咳……”
“你怎么了?生病了?清风?严重吗?”
清风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扬:“没事,不过是昨夜不甚小心染了风寒。”
“那……吃药了吗?”
“呵……”清风笑了笑,可是我怎么看那笑都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怎么一晚上就变得怪怪的,到底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风这回连看都没看我,接着说道:“别打断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十皇子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瞒好了,不会有人发现,你的职位我已经安排好了,是御书房里的书童。”
说完从衣襟里拿了几包药出来:“这个是五次的量,你应该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把这个放到皇帝的茶壶里。”
我伸出手慢慢接过那药,颤声问道:“是……毒药吗?”
清风没有回答反而说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最好能在一个月内办好这些事情,这样你回现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我默然。
“是,毒药吗?”我低垂下头。
“是不是毒药并不重要。好了,停车!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如果我送你进宫的话,会给你招来横祸的。”
车吱呀吱呀的停下来了,清风慢步走下车,窗外的阳光还是像往常一样明媚。只是还是有些刺骨的冷。
我掀起车帘喊道:“清风!”
清风的脚步顿住。
“你是不是生气了?”
清风没有回话,顿住的脚步没有任何阻力的向前继续走去。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我连忙拿起放在衣襟的哨子吹了起来。
这时清风抬起的脚步定在原地转过头来看向掀起车帘的我半晌后说道:“这个是用来救命的。如果你要是任性的想吹就吹的话,那就还给我吧!”
我连忙收了起来:“可是,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剩下的路你自己好好走,小事情可以给你解决,事情大了,我也就管不了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半晌后像是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十皇子可能过一阵就会回宫了,你要小心不要把这层关系暴露出来,否则你们都有危险。记住我的话,微笑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对你好的人,反而不对你笑,不讨好你的,说不定才是可以依靠的。”
清风的身影越走越远,影子渐渐拉长,车轮开始滚动了起来。吱呀吱呀的声音轮回个不停。
放下车帘,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拿出那把哨子,银色的光圈闪闪发亮。
“姑娘,到了请您下车吧,老奴领您去见管人事的李公公。”
当初的想法去哪了?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整理了下衣衫从容的从车上走下来。
跟着身前的老人一步步的走着,老人的背有些陀,弯着腰一步步有些艰难的前行着,红瓦绿柳,皇宫果然名不虚传。
半晌,老人回过头看向我说道:“姑娘在这等会,老奴去找那李公公过来。”
我点点头没有应声。
“李公公,那位就是国师大人介绍来的书童。”
那驼背老人身后领着一个身穿蓝色宫服年岁并不太大的男人在身后。那男人约四十岁左右,眼里充满了精光算计,丝毫不输给悠然的气势。当然说的是气势而不是气质。他上下开始打量我而后对身后的那驼背老人说道:“好了,你回去就好,本座会招呼好她的,请国师大人放心好了。”
那驼背老人点点头,行了个礼就离开了。我走向那李公公弯了一腰说道:“李公公好,奴婢叫小染。”
那李公公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好!识时务的本座就是喜欢,本座先领你去看看那御书房,现在皇上在贵妃娘娘那用午膳,不在御书房,本座领你去看看告诉你该做些什么。”
“谢公公提点。”那李公公再没有说什么,朝前走去,我随后跟上。
这澈国,现在在位的皇帝是白禄,大皇子也就是太子叫白萼雅,五皇子也就是远在边塞的那个皇子叫白萼均,十皇子也就是小晓叫白萼澈。皇帝白禄并不是什么痴情种,他这一生睡过的女人就好比那天上的星星,当然这有些夸张了,不过也差不多了。不过,他倒是一直钟情与皇后,可是不知为什么却从未在皇后宫中呆过一整个晚上,除了皇后以外。他现在比较喜欢的也就是那个叫佘贵妃的,好像是清风送进来的人……我暗自觉得这有些图谋不轨的意思。
可是,光看清风那样,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是会夺朝篡位的人。
以上的这些资料都是我在御书房这些日子里发现和总结的,当然还有听小丫鬟们茶余饭后听来的。这个女人么,不管在哪都是八卦的忠实者,像是皇帝昨晚上在哪住的啊,又或者今天那个朝来了长得漂亮的使者啊,这都是她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我也就是听这些听来的。
那李公公人挺好的,没有表面上那么的精明,但是,我深记得那天在清风在马车处和我说的那些话。深深的记得。那些话我给总结了,也就是五个字。‘人!不可貌相’。
御书房的书童比一般的丫鬟和粗使要高一辈,但是也高不到哪去!只是小小的一辈而已,那李公公给我安排的住处我很满意,离御书房很近的一个小屋子,在御书房的后身,是专门给书童入住的,我现在才发现这个皇宫里的丫鬟什么的,分配都非常的不公平!没有公休就算了,每天都是朝九晚五的!不过,我的日常生活中没有什么会用力或者用脑的活,只是擦擦落了灰尘的书和柜子,这个灰也不会天天都落,所以也可以忙里偷闲的。我没事还可以啃啃精神食粮。日子很是轻松自在。有的时候轻松自在的会让我觉得我真的是这的一名小书童而不是清风派来给皇帝下毒药的……
转眼而过,我已经在这里呆了有三天了,三天之中我过的很舒服。也没有惹什么麻烦,这三天我也已经摸清了皇帝日常行为和习惯。
这个白禄啊,算起来,他也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却还精神翼翼的,也就四十岁左右,头发还是乌黑的,面色虽算不上红润但也还有些光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小晓和他长得不是很像。但是这个皇帝高鼻梁,看起来怎么也算是个老帅哥!当然在皇宫里肯定是吃的好,睡的好精神翼翼也是肯定的了……不过自从我观察了他三日以后就不这么觉得了,皇帝也是很辛苦的工作。
他一般都是起来就去早朝,早朝也不会很长时间,一般拿现在的时间说也就是一到两个小时左右,有大事情了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但是,早朝后他一定会来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看看奏折。然后就是午膳了,他一般会去那个佘贵妃那里吃午膳,反正这三天里他是都去了那里。下午也就两点左右的时候再回来,这个时候才是他真正开始工作的时候,他一般都会从下午两点一直工作到晚上九点左右……真真是辛苦至极啊。弄得我都有些同情他了。御书房很大,皇帝在的时候我只要找个小角落呆着不出什么声音也就可以了。因为根本没有人管我。那李公公每天都很忙,不会常到这里来看我的,而且,这种地方,皇帝在的时候他根本进不来。
这些对于我这个小书童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了!比较有用的就是,每天的茶水都是由皇帝的跟班也就是那个姓王的公公送的。我根本就挨不着,和我也根本就碰不到边。让我着实开始苦恼了。时不时的摸摸放在衣襟里的药,这里面充满了清风对我的信任,我可不能打破了!而且,这还关系着我能不能回去现代,我想不想回去是一码事,可是我能不能回去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我接触到其他宫女的时间也就只是那吃饭的时间,我们宫女吃饭都是在一起的,但是像那种分配出去了在各个宫里的,就又另算,而我也只能算是那些干杂乱的事情的,所以吃饭都是和其他干杂乱事情的宫女一起吃的。我有意无意的故意接触了一个在厨房干活的大丫鬟。叫朝霞,也算是半个管事。我承认,我接触她是带有目的性的。自古以来那些皇帝的胃口都被养叼了,而我就要从这方面入手,奶茶么,我的拿手好戏。而且,奶茶这种东西的香味也大,我和皇帝的第一次见面我都已经想好了。也不知道清风给我的这个药是多久才会见反应的……
其实我的心中还有很多的疑问,这个白禄是小晓的父皇,可是同时他不也是小晓的爸爸吗?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个位置杀了这个皇帝?我有些心悸……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害过别人性命,我有些害怕……而且,真的是我杀了皇帝就可以让小晓登上皇位了吗?不是还有那个大皇子白萼雅吗?我上回听清风的意思,我好像还必须要改变那皇帝想立大皇子为储君的想法,杀人容易,可是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又谈何容易?如果这药不是长期慢性的话,在我还没有改变他的想法的时候他就死了,那不是更加的冤枉了吗?
使劲晃了晃头,这些事情压的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染??你是不是又在偷懒了?”
朝霞推开御书房的门悄悄走了进来。
我回过神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你那没事做了?”
那朝霞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午膳都已经送上去了,现在没什么事可做,我看到皇上去佘贵妃那里去了,就想来看看你!”
一拳打向她:“来了也不知道带些吃的过来!”
朝霞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以为我来找你是和你一起去吃饭的……”
我顿时瞪大眼睛做惊恐状:“你带我去吃大餐?”
朝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大餐,还不是平时的那些,我只是能给你找个好位置坐坐罢了,不过……你上回说要给我做的奶茶什么时候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