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一样,尉迟廖残笑着又说:“过会儿吃饱饭,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不去,我要回酒店,我要回去看我的孩子们。”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去,她无法与他呼吸同一块空气。
孩子,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如此重视那两个孩子,不如……“我去把孩子们接来,我们一起住!”
“不要。”风若影身子一怔,急忙回头。“我不会让孩子们过来的。”当初她让柏东杨偷了他的精子,如果这事被他知道了,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孩子要回去,到时,她就又要在他的身边,到时,就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她和孩子们了。他是那样一个不喜欢孩子的人怎么可以容许他的孩子突然之间长这么大呢!
“小影,当初……”她不记得了,如果说出当时她小产的事,她会不会对他的印象更坏呢?可,当初张妈明明说她以后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难道这两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想要查她的一切太困难了。
“尉迟先生,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仇恨你尽管对我来,不要枉想来动我的孩子们,如果他们有什么,我会不惜一切反击的。”这时的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不会再像六年前那样任他如此对待了。
“小影,你误会了,我不会的,你爱他们,我爱你,同样也会像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们的,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爱你,弥补当年所犯下的错,我只想着能与你牵手。”说着,他的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想着拉着她的手。
可,“别碰我,如果对我好,为什么以前不,那些记忆里都是些痛苦和不堪,所以我把他们埋了起来,不想要再想起来,为什么当初你要那样对我,失去了才会珍惜是吧!晚了,一切都晚了。放手吧!以你的身家,多少女人争着排队,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想要安静的生活。”
转身离去的身子被他紧紧的抱着,“你记起了是吧!你的记忆里有我了是吧!虽然那是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但是你记起我了是吧!”
“是,正是因为记起了,所以,不想再受伤了。”她挣着身子,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所以,没有再反抗,任他这样从身后抱着。“当年我以为我死了,死了也好,孩子没了,将来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可是,我却活了,以一个崭新的风若影活着,所以,为了能晚上不再在恶梦中醒来,为了晚上能没有你的打扰,我把记忆封存了起来。那段时光好快乐,好幸福。一群人把我捧在手心,让我把失去的笑容又重新的找了回来,所以,没有你,我很快乐,请让我把这份快乐延续下去吧!”她把头往后依着,依在他的胸前,有些贪婪。从前是如此的渴望被他抱着,可是他的怀里不曾有她。
“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六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她不能再沉沦下去了,只要贴进她,她就会心软,把当初受过的屈辱统统的抛在脑后,不要,这样简直是太可怕了。
“那好,你休息。”他不舍的放开她,但却没有离开,而是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啊!你,你做什么!”天呢!她真是太低估他了,推着他的身子想要离开,可……
“你瘦了。”
又是一句简单到不行的话无声的敲打着她的心房。“尉迟廖残,不要让我恨你。”
“恨吧!总比你把我忘记的好。”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是吗?
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都让她无措呢?不行,她要马上嫁人,这样才能彻底的断了与他的联系。
一步一步的坚实的迈着步子,把她送进房间,那个原本属于他们的新房,那个曾经有过无数恶梦的房间。
轻轻又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就这样坐在床边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风若影实在是被他看毛了,拉过被子转过身去不理他,过了好久,身边的位置才有了起伏,紧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
长吁了一口气,风若影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桌边的手机,开机,总要问问孩子们怎么样了吧!
电话那头被接了起来,是柏东莱,“若影,好吗?听说你发烧了。”
“他有给你说吗?”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嗯!他说你发烧很严重,一直昏睡,还有,黑明俊打来电话,说是你答应他了,你们要结婚?这是真的吗?”柏东莱在电话那头有些不解的问着,若影不是和尉迟廖残在一起了吗?怎么会?
“是的,下周吧!我不想拖下去了,我没有打算和尉迟廖残再在一起。”
“那,孩子?”他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若影,这件事再商议一下吧!别太急了。”
“二哥,孩子你先带回家吧!我怕尉迟,总之,带回拉斯维加斯,等我结婚之后我会回去的,以后都不会再回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很快便又听到回应,“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他说过,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总要自己去解决的。她已经长大了,是真的长大了。
挂上了电话,风若影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天空的水亮,想着最后的那一晚,那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一晚吧!
隔壁,同样的窗户前,也同样的站着一个人,寂寥的举着酒杯,对月当空。到底要怎么样她才能回心转意呢?
他知道当初伤她太深,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原谅,只是她的死而复生,不是没有让自己气愤过,可,气愤之后却是欣喜。
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一想到她与别的男人与有肌肤之亲,有了所谓的结晶,他又是一阵的气愤,可那样的面容,却又让他心生欢喜。那是她的孩子不是吗?当初她是那样的恳求他留下那个孩子,可他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