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眼神炙热,七月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到了卧室,七月来回徘徊,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乱了,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的温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想拥有她。
这辈子她是休想逃开他身边了,不管他往后会不会再要她。他悠闲以待地看着她脸色微变,虽然颇伤人地不像在欣喜若狂,但能擒住她,抹去她凡事皆在掌握中的表情,看着她慌乱就颇快人心。
是的,如果他第一千遍自问着为什么要叫让她呆在自己身边,答案就是这个——他要这个不在乎他的女人慌乱、无助,然后终于臣服,以他为天地神,一如其他的女人那般。 那是任何男人野蛮天性中皆具备的狩猎本色,并且要求绝对的征服。
七月也想到这些,所以,七月不认为他对自己有什么喜爱之情,因为她的外貌还不足以让他倾心。他眼光向来很高,一切,只是为了纯男性的征服,也是他打发闲暇时间的游戏,并且由他掌控所有情况;一旦完成了收服她的过程,自己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这是她对自己行为的解释,并且深信不疑。
欧阳尘尾随他走上楼,静静地看着她怀疑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看到原先的沈七月,原来自己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看到他站在身后,七月往后退了几步,她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你不打算让我回家吗?”
“休想!”他很轻快地回应,并且人也欺到她面前,与他身份不相衬的,是那张赖皮兼顽皮的俊脸,他是笃定要耍赖了。
她抽了口冷气。如果不能以他的身分去牵制住他的行为,那她还能用什么方式在对阵中占上风,进而阻止他为所欲为到放肆的地步?
“你要什么?”她屏息低问。
“我要的——”他一指托起她下巴,微笑出邪恶的放肆:“待这一个月过完后。咱们再来看看你值得我做怎样的安排。”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极力冷静,双手抚住狂跳的心口,不让自己的恐慌显露太多:“好的安排如何?坏的安排又如何?怎样去界定?”
他眯起眼,轻哼了声:
“也许我该先问问你是怎么界定才是。”差点忘了这女人向来表示不屑他给的任何礼物。
“那还不是你决定的。”她轻喃,想要别开头,闪掉他灼人的逼视,无奈他手指坚决而执着地捏住她下巴,不让她有机可趁。
“我……只是……期望你的好安排代表着终究会放让我离开——”
他打断她:
“休想离开我!”
欧阳尘放开她,神色冷然。心情忽尔变坏:
“那就让我看看你尽心的服侍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吧!”
这个女人原来这么期望离开自己,欧阳尘受伤了,他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她却只想着离开他,原来这段日子她的冷漠是有原因的。
偌大的卧室,立在窗口的七月,与坐在一旁的欧阳尘,两人的表情都很冷。
“帮我洗澡!”他的声音冰冷的召唤者。
她轻颤了下,缓缓走过去,从没服侍过男人,一时之间只能无措以对。她轻咬贝齿,有些笨拙地解他衣扣,却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上回……她也是这般害怕与拙劣,怎么也解不开他的衣扣!
不期然对上他睁然的笑眼,她忙躲开了去。
“还是没有进步哪!”他大手包住她的柔荑,往怀中一带,她只能无助地任他抱搂满怀。“我今夜只要你。”
“呀!”七月害怕的喊出口。
虽然没有服侍过人,但他的手显然比她灵活上百倍不止,在她怔愣中,他已解开她上身的衣物,疼痛的记忆袭上心头,微颤的她只能紧闭上双眸,怀着忍受的心态去承受即将再度来袭的疼痛—— 她真是懂得让男人备感挫折!
欧阳尘涌起好笑复好气的心情,无奈地看着她苍白的表情。先不说种种加诸在他身上的尊贵身分,致使很多女人莫不大献娇柔媚意,就以纯粹男人与女人之间而言,他还不至于不堪到让女人用“忍受”的心态去应付了事吧?
他有这么差劲吗?从他二十岁岁开荤以来,可不曾听过这方面的抱怨呵。即使他扮成普通公子哥,所尝过的美人儿哪个不死心塌地的?
看到她这个表情,不免也恰巧想起他占有她时,她泪流不止的情景,心中有着些微的心疼,禁不住在她耳边道:
“第二次不会再疼了,相信我。”
她睁开眼,讶然地接收了他眼中的轻怜疼惜,而这种温柔,又比上回强悍蛮占的霸气更令人心颤上几分。霸气的男人攻占的是女人的身体;温柔的男人侵略的是女人的芳心,且后者显然更容易使人万劫不复。
“你还没有洗澡呢,我也没洗。”她惊慌地低呼。
“来不及了……”
由疲惫中转醒,发现自己枕着一只手臂,背后贴着一具温热雄健的躯体。
十二点了,她缓缓坐起身,四下找着衣物,打算进屋去洗个澡,他与她之间,只有性的征服,而没有情感的温存。这个胸膛,尚不足以令她留恋,也永远不会有留恋的一天;如果身体的清白已不是她所能保有,至少她可以保有她的一颗心,不去系挂在不会付出真心的男子身上。
他真是俊!她边穿衣物边看着他,全天下的女人大抵都希望嫁到这么英俊的丈夫吧?只是,太好的条件,又多么容易使女人心碎!
穿整好衣物,把被子腋到他身下,她无声地走出去。
“我没要你走!”低沉且不悦的嗓音从头上传出。正走到浴室门口的七月还来不及跨进去,扶住门柱的手紧了下,转过身,淡道:“你要沐浴吗?”
“那是天亮后的事,过来!”他向她伸出手,其命令无可违拗。
她能抗拒吗?对自己苦笑了下,只能柔顺地过去,将冷冷的手放入他温热的掌心,任他拉回暖暖的被窝,整个人被他牢牢搂抱住。
“你已习惯与我唱反调是吗?”他着恼的语气微喷着怒意。她是他的人,却要他一再命令才肯顺服,她明不明白“主人”所代表的意思?
“你知道男人怎么不听话的女人吗?”他邪笑地问,鼻尖磨蹭于她耳畔。
她怔愕地盯住他,只能摇头,无言表示出她的不解;为什么他不怒反笑?
“封住她的嘴,直到征服那一日的到来……”
他——真是疯狂!
他言听计从的按照他说的去做,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他厌倦了她然后放她离开,这是最好的结局。
七月早上醒来时,欧阳尘已经走了,她艰难的起来,桌子上一张纸条:
七七,想吃什么就给这个店打电话,我有个会议先走了,注意身体,像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尘
尘?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七月愣了一下,随即把纸条折好放在抽屉里。
自己一个人还真是孤单,七月想起了柳寄悠,要不请他们来吃中饭吧,也许她可以让她帮忙。七月便拨通了柳寄悠的号码,她爽快的应邀。
七月整理好衣服,收拾了房间,走到厨房,想要的材料都有,说干就干,七月在他们来之前洗好了菜。
“叮咚……”
“来了。”
七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跑去开门,柳寄悠手拿着鲜花和水果还有几个孩子们站在门口。
“怎么还带东西来了。”七月接过寄悠手里的花插在花瓶里,空气中散发着响起。